原本已经认命等死的黑寡妇。
听到这熟悉的童稚声音。
不由惊喜地睁开眸子。
却只觉眼前一花。
下一秒。
竟发现自己已在战局之外。
看着那战局内的滔天剑气,鼓动的漫天余威。
只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那个,谢谢你啊,小弟……”
待她转过头,要去感谢那个一路挟持着她的道袍小鬼时。
却发现四下空空,除了一个还在怔神的玄翦,哪有其他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此刻的黑寡妇,就和一旁看着那战局恐怖威势的玄翦一般。
心思百转,但都不约而同的和一人有关。
“走吧,这终究不是我们的事。”
到底是复仇心切。
玄翦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轻柔地扶起黑寡妇,随后更是不由分说得将其背在身上。
“啊,你!”
玄翦这一举动,不由惊起黑寡妇一阵娇呼。
黑寡妇的脸上更是不由绯红一片。
“呵,你这样还能走吗,我背着你,你帮我用蛛网剑阵拦住八玲珑他们,别多想。”
黑寡妇看不见玄翦此刻神情,只听到一阵淡漠的声音飘来。
不由只感有些失落。
【看来,他终究只当我是个帮手。】
随即,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嗯,我会拼命拦住他们的。”
“没事,尽力就行,其他的,我自能应付。”
随即,玄翦背着黑寡妇,飞快的穿行在这魏家庄内。
只为追上早已离去的八玲珑,截杀他们手中的魏庸老贼。
而那漫天星光照在二人身上。
在黑寡妇看不见的地方。
玄翦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你是谁,今日的大恩大德,我玄翦记下了。】
……
魏家庄另一处巷道内。
“师兄,怎么样?”
“嗯,不行,血迹越来越稀薄了,已经难以辨清了。”
卫庄、盖聂二人此时正蹲在地上。
仔细观察着这一路上的血迹痕迹。
为了能追上,先他们一步,挟黑寡妇去追寻玄翦的师祖。
他二人一直仔细辨察地面的血痕。
然而现在已是黑夜。
加之那黑寡妇所留血迹越来越稀薄。
二人寻至此处,已经渐渐失去方向。
“这样一来,怕是追不上师祖了。”
盖聂缓缓起身,不由皱起眉头。
“怕什么,师祖就算没我们帮忙,就凭他老人家之前露得那两手,何人是他对手。”
卫庄倒是想的开,也一同起身。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中却依旧有着一抹担忧。
“毕竟,那可是罗网啊。”
“凶名赫赫,手段毒辣阴险,专以刺杀为名。”
“纵使你手段通天,若是一时大意遭了暗算,那再有何手段可也使不出了。”
就在二人胡思乱想,为如何能追上师祖发愁之际。
只见天空突然闪现两道磅礴剑气。
一道纯白无瑕,其中蕴含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亲和,自然,却又威力无穷。
另一道猩红可怖,其中杀伐之气浓烈至极。
恐怖,血腥,满是杀意与怨念,极为渗人。
“这是!?”
“这是师祖的剑气!快去,师祖定在那里。”
卫庄、盖聂二人看到这两道剑气,出现在距自己二人不远的方位。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弹射而起,直奔剑气之所在。
【这道猩红剑气,如此邪门可怖,定是罗网秘术,不能让师祖一人涉足险境!】
……
魏家庄外千米之远的小树林中。
尚在天黑之前。
为了看护萧昊,伴他来此出恭的俞莲舟。
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守在一草垛前。
约莫十余分钟后。
“八弟,你好了没啊,蹲太久容易得痔疮啊。”
然而,回应俞莲舟这番话语的,只有一阵潇潇风声。
“八弟!八弟!你怎么了!你应我一句!”
察觉到一丝不对的俞莲舟。
慌忙冲进草垛之中。
双手不断拨动半人高的草垛,口中还在不断地叫嚷,心怀侥幸的希望,这只是自己那调皮八弟的恶作剧而已。
然而,纵使他冒着双脚踩屎的风险。
不顾一切地翻寻此地。
终究是没有发现自己八弟的身影。
就在他有些灰心丧气之际。
只见天边突然划过一道纯白剑气。
在飞跃无尽高空后,猛然炸开。
“这是!两年前救我武当众人的高人!?”
虽然不是很肯定。
但俞莲舟依稀记得,两年前藏书阁遭贼人闯入那次。
众武当弟子生死悬于一线之际。
正是一道如此的纯白剑气,解了众人之危。
虽然不清楚这事,和两年前的武当高人,有没有关系。
和今日八弟的失踪,是否又有关联。
但俞莲舟有一种直觉。
只要寻那剑气之所在,去看看便能知晓一切。
但是毕竟此次来到秦地。
是受那道家邀请。
如此不告而单独行动,多少有失礼仪。
如此想着。
俞莲舟便快速赶上,此时已在准备,露宿扎营的众道家弟子。
将来龙去脉等缘由说明清楚之后。
只见那天宗松珑子,摇头晃脑一番,缓缓开口。
“武当道友,莫急,我知道你师弟失踪,你心乱如麻,但是吧,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哎呀,可别议了,找人要紧啊。”
听到对方这番话语,俞莲舟脸色立马一变。
“咳咳,小友,松珑子说的对,你可知这附近乃是那魏家庄地界,此间环境复杂,多有强人出没……”
不等那人宗木虚子打圆场的话说完。
俞莲舟立马一摆手。
“罢了,既然如此,我一人去寻便是!”
说着,俞莲舟便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佩剑。
随即大步,向着此前剑气出现的方位奔去。
“唉,这大元的人真是不知轻重,罢了,我们也跟去看看吧,这要出了事,我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看着俞莲舟的背影。
人宗木虚子不由叹口气。
这次本就是他们人宗,为了太乙山观妙台赏剑的公平,才去的大元,请的武当之人来作见证人。
不想此番竟横生枝节。
如若放任不管,那此前所做一切,尽皆白费。
无奈之下,木虚子只得召集众人宗弟子一同跟去。
看着人宗忙忙乱乱的样子。
天宗松珑子不疾不徐得一屁股坐在了板车上。
满脸优哉游哉。
“呵,去吧,出了什么事,可都和我天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