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整了几天,我和墨池、冰儿开始了击杀安锡的计划。
安锡不同于他儿子安溢,省城也不同于河蚌市。
安锡毕竟是一名重量级的高官,尽管年龄接近六十岁了,但作为官府的要员,他的身上阳气鼎盛。
自古以来,凡是官府的人,在他们阳寿未尽或者说作恶多端还没有受天谴之前,都是受鬼神护佑的。这里所说的鬼,不同于墨池、冰儿或者老鬼之流,而是像阎王、判官、钟馗、城隍、当方土地等等鬼差,它们其实也叫鬼仙。而安溢怎么说也只是一名普通人,只是他比较有钱而已。
杀他和杀他爹的难度肯定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另外一点,墨池和冰儿,包括我在内,平时都生活在河蚌市,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而去到了省城,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城市又比河蚌大的多,行动起来就增加诸多困难。
但是,既然冰儿跟了我们,我们就有义务完成她的心愿,否则就是对不起人。
哦,是对不起鬼。
所以我们的计划一定要周密,我们的行动也必须谨慎。
我们都知道,安锡上班和居住的地方,都十分神圣,不说神圣,起码都是庄重之地。除了得到那些鬼仙的庇护,还有许多阳气鼎盛的武警、卫兵守卫,贴身还有秘书和保镖。就凭冰儿的道行,她连那些保卫人员的阳气屏障都冲不破,哪里能够杀得了安锡?
何况,安锡这个级别,他们的出行都十分神秘,实现想要打听出来他们的行动轨迹,也很困难。
冰儿报仇心切,急着说:“我们潜伏在他家住宅附近,在他上下班的时候堵他,见到他露头,我就上去杀了他。”
我首先就否决了冰儿的办法。你想啊,安锡上下班都是车接车送,出了家门,就进了车门,下了车门,就进了办公室大门,我一个凡人,连接近他都不可能。而冰儿和墨池,根本冲不破安锡身边的阳气屏障。
何况省府那样的禁忌之地,都是有重量级的鬼仙把守看护,别说冰儿,就是墨池也难以进的了大门。
我说,最好的时机就是利用他们开会,最容易得到消息,安逸的防范心理也最弱,在开会前或者散会的时候,堵在路口伏击他。
“官府所有开会的地方,都是极具阳气的场所,我们根本进不去,连附近都到不了。”墨池摆摆手,否决了我的建议。
我突然灵机一动,兴奋地说:“我有一个好办法,保证好使。”
墨池和冰儿齐刷刷地看向我,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好办法?”
我每天没事都刷抖音和头条,里面每天都报道有关贪官落马。
我想安锡也不会少贪腐堕落,如果把他的犯罪证据搜集出来,举报给纪委,由政府来定他的罪,把他绳之以法,不同样是给冰儿报仇了吗?
我于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墨池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姚严这个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我们要多消耗一些时间和精力,扳倒安锡的周期也会比较长,但这样我们的代价是最小的。虽然政府不容易判他死刑,如果是在他服刑期间对他下手,那时候他在劳改,没有了鬼仙庇护,我们就非常容易得手了。”
我为获得了墨池的赞许而心情舒畅,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墨池姐,姚严哥,我恨不得一天就杀了那个老王八蛋。多等一天,我的心都煎熬得不行。尤其是安溢死了以后,我更渴望早日杀了那个老贼。”冰儿一副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我和墨池,那份对墨池和我的期待和求助,让我们真的不忍心拖延。
“那我们只有先过去省城,暗中跟踪找机会下手,替冰儿爸妈报了血海深仇。”墨池把手放在冰儿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心疼地说道。
冰儿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她双手反过来抓住墨池的手,哽咽着说:“姐,谢谢你,以后,冰儿就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一定报答姐的大恩大德。”
我们精心地收拾了一番,开上我们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来到了省城方城市。之所以开车过来,一方面方便在省城寻找安锡,方便掩护。更主要的是墨池和冰儿是鬼,晚上还好,白天出行,没有车做掩护,就不方便了,没办法在阳光下现身。
省城是一个繁华之地,自然不乏有大本事的人,万一有高人发现了墨池和冰儿,再遭人暗算,就得不偿失了。有车,就是一个运动的掩体。
安溢被冰儿杀了以后,被墨池放了一把火给烧了,尸骨无存。
安家只说是儿子失踪了,安锡和他老伴也从省城回来过一次,但没有获得有效的信息,在家待了两天,又回了方城市。
至于梁红和她娘家,也不知道如何对待安溢的失踪。
来到方城市,这真是一个河蚌市没法比的大城市。虽然距离河蚌市不到三百里路,不怕大家笑话,我姚严活到了二十三岁了,马上就二十四岁了,还是第一次来省城。
高楼林立,豪车遍地,美女如云,物欲横流。
我开着车,大白天行驶在方城市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墨池和冰儿以一缕气息的方式依附在后排座的座椅上。
我跟一个人没有任何区别,驾驶着轿车,看着熙熙攘攘的省城,穿行在四周都是高楼林立的大街上,一时之间有一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恍惚感。
到了晚上,我们三个经过一番商量,想当然地挨着省府附近,住进了一家相当高级的宾馆。
如此踅摸了两三天,连个安锡的毛都没有逮着。
因为,只有晚上墨池和冰儿才能飘到省府大门口去侦察、守候、跟踪。
可是,谁知道那个点,安锡还在不在省府里面办公?而墨池和冰儿,是进不去省府大门的,那里都有厉害的高级别鬼仙把守着,即使墨池这个级别,也没有实力进的去。
而安锡下班,直接在省府大院里就坐车走了,守在门口根本无济于事。
我呢,此行击杀安锡,其实我只是充当了墨池和冰儿的司机。作为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接近安锡,也丝毫不敢暴露。安锡那么高级别的官员,被暗杀,如果我出面,侥幸逃脱不被破案的几率几乎为零。
一旦查到我头上,大路神仙也保不了我。
所以我每天都窝在宾馆里,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就看电视。
这天晚上,墨池和冰儿照例走出去寻访安锡了,我独自一个人在宾馆看电视。
在换台时,突然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找到安锡,将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