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祖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么大的声音,怎么着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师父!出了什么事?”
老祖的这声吼,把他那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徒弟,都给喊了进来!
老祖好看的桃花眼寒光四射,“她们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柔轻咬珠唇,头都没抬,就连忙说道:“回老祖!是奴婢们昨晚上太过吵闹,才被责罚的!”
冷清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祖!是的!是奴婢们太过顽劣,一时兴起嬉闹影响到别人了!”
此时那几个姑姑的脸色,比顾柔她们还要难看,看得出来,她们是被吓成这样的!
老祖冷冷地看着慧姑,“阿慧!真的如此吗?”
慧姑连忙就屈身道:“是!昨晚上熄灯的时候,她们还在打闹嬉戏,徒儿就罚了她们!”
“她们不过还都是些孩子,每天都在做着,枯燥乏味的活计,嬉戏玩耍一会又能怎么样?”
“是!徒儿谨记师父的教诲!”慧姑等人连忙应了声。
老祖轻扫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而后就朝着顾柔等人,轻舞了几下袖袍。
就这一舞不要紧,顾柔等人就觉得后背不痛了!
慧姑看着众人连忙说道:“还不谢谢老祖为你们疗伤!”
“谢谢!老祖为奴婢疗伤!”白氏带头,给老祖磕头谢恩。
“你们是我的徒儿,但是她们也是我的人,不要再让我看到有下一回了!”
老祖说完,就出了勤政殿。
老祖走了有一会后,勤政殿内,还是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都回去吧!”又过了一会,慧姑白着脸才摆了摆手。
顾柔走到门前停下了脚步,屈身就说,“姑姑,是奴婢们做错了吗?”
“你们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紫姑眼眸中,似有一丝失望划过。
顾柔等人也没有再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寝殿。
该给你们的里子面子都给你们了!
是你们自己不得脸,怨得了谁呢!
顾柔一进寝殿,便朝着白氏勾了勾嘴角。
如果不主动出击,那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紫姑她是因为嫉妒才责罚她们的,老祖怎会不知道。
今天大家都给你紫姑等人了面子,那下一步,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慧姑看人都走了以后,冲着紫姑就嘶吼道:“你也是的!她们昨天一点过错都没有,是师父逼着她们说的话!而且人家还说了,在宫里面止语是该守的规矩!她们的容貌,在所有侍女中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平常就发现她们,从没有做过一件僭越的事情。进御书房从来都是低着头,出御书房也是一样!你就没想过,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吗?那是她们觉得,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馨姑冷哼一声,“你以为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师父吗?谁都没将此事点破,都是给你留了面子!从一开始我就让你做个口蜜腹剑的人,可是你偏是不听!还真是蠢到家了!”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吵了!我看那几个侍女也是聪明人,应该不会登鼻子上脸的!”这时兰姑拉着紫姑,就出了勤政殿。
慧姑叹了口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怎么就不懂得这个道理呢!这回撞了南墙了!”
竹姑拉着几人,一边走一边说,“师兄他们都还没回来,要不然也能劝劝阿紫,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想着儿女情长的事呢!”
馨姑抬起头看向远处,心中如刀割一般地疼,“这回还用得着劝吗?现在这些侍女被师父护了起来,她也该死心了!”
竹姑看了一眼馨姑,“哎!那些侍女,也许巴不得现在能离开皇宫呢!”
慧姑点了点头,“是啊!得多傻的人,看不出来阿紫的心思!”
紫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泪流不止,“师父他应该很生气吧!师父从来都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居然说那些侍女是他的人!”
兰姑递给了紫姑一方手帕,“师父说的是一时气话,我们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那些侍女,最多就是师父日后练功的用具而已,你又何必这样认真呢!”
紫姑接过手帕,凄然一笑,“我真的好傻!师父那眼神看着好冷,冷得我都打了冷颤!”
兰姑弯下身子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的,师父练成魔功的机率,那些侍女也许就是摆设而已。”
“我明明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我就是气,看着那些花一样的姑娘,我就妒忌到发狂。但是气过后,那种无力感更难受!”
竹姑看了一眼外面,“那些侍女,几乎对师父都没有那个心思,是你自己静不下心观察。今天的那些侍女能说出那番话,就是向你示好呢!我敢保证,她们绝不喜欢师父!”
紫姑眼帘低垂,“是!我也看出来了,她们全了我的面子,也给了师父一个台阶,还真是聪明!”
“你就没想过,如果师父真的练成魔功,那些侍女她们能活多久!如果师父要那样对你,你可愿意!”
竹姑看出紫姑还是有些不服气,就直接在紫姑的心上扎了一刀!
紫姑默了良久,方说,“几千年的修为,也许几个月就没有了,还不如守在师父的身边!”
竹姑看紫姑想通了,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这不就对了吗!你看阿慧她们不就如此吗,走的都是过客,能留下来的才是真的!”
紫姑抬起头笑了笑,“谢谢你!阿兰!我们同日进的师门,还是你护着我多一些!”
竹姑摇了摇头,“你莫要这么说,阿慧她们也是护着你的,师父能罚你就能罚我们。”
紫姑对着镜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好!日后我不会再多事了,我看那些侍女会如何!”
这一晚众人睡得特别舒服,这老祖随手舞了舞,自己身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第二天早上,无限循环的一天又开始了。
顾柔她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还是头不抬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