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樱心乱如麻,像是被无尽的思绪缠绕着,无法自拔。
怕会被白家人看出端倪,借口说有点不舒服,就没下楼跟他们一同晚餐。
她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前,看着白家大门。
此时,佣人正打开大门,白瑾年的车子缓缓驶进来。
佣人不知跟他说了什么。
他并未像往常那样将车驶入车库,而是匆忙下车,将车钥匙交给佣人后,急匆匆地冲进屋子。
很快,他来到房间。
而她,还站在窗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他紧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樱子,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环住她,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她。
“整天在家里,闷出病。”
她撅着嘴,言语间给了他暗示。
可他却像是木头做的,愣在原地,完全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钟红樱失去耐心,直接扯过男人的衣领,将他拉低,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白瑾年愣住。
下一秒,他回吻过来,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钟红樱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沉而沙哑,“瑾年,我想回一趟乡下。”
白瑾年动作一僵,很快恢复,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钟家人都已经迁到京都,钟红樱没有回去的必要。
除非。
白瑾年顿时明白,钟红樱肯定是知道夏迎春出逃,准备去找宋一鹏算账,想要除去他们。
不能让媳妇去冒险,更何况这两个人渣,不值得脏了她的手。
他之所以放走夏迎春,是知道这女人充满着仇恨,以目前的罪行不足以构成死刑,顶多判十几年。
既然这样,他便给这个女人一个复仇的机会,同时也为她铺就了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这个节骨眼上,他并不希望钟红樱被卷入这场纷争。
白瑾年不愿她涉险,更不想让她陷入这场血雨腥风的风波之中。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樱子,只有陈博松知道瑾华和白静孩子的下落。你的医术得江峰真传,一定有能力救醒他。明天,跟我一起去寻找李梦瑶。”
钟红樱打心里不想救陈博松。
陈博松竟然偷走白静的孩子,还不知把人藏在哪里。
这无疑触碰了她的底线。
可是,那孩子就连灵宝,元宝和高桥都找不到。
她要真不救陈博松,就没人知道白静孩子的下落。
想起白静那日复一日的哀愁与无助。
钟红樱心软了,答应白瑾年的要求。
就在此时,她听到元宝急切的声音,【妈妈,我刚得到消息,陈博松要是在晚上丑时前还没醒来,他的灵魂便会受到牵引,步入黄泉之路。】
钟红樱的心猛然一颤,莫名的恐慌瞬间蔓延开来。
她无暇顾及此刻与白瑾年姿势的暧昧,将他推开。
白瑾年没有料到她的动作,身体失去平衡,从床上翻滚而下。
一时间,他还未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钟红樱焦急而紧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博松可能要出事,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李梦瑶,马上施救。”
白瑾年听闻陈博松的状况紧急,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立刻带着钟红樱,还叫上儿子一起离开白家,疾驰在夜色中。
临走前,白瑾年没有忘记钟红樱还没吃晚饭,将让佣人准备的饭菜,让她在车上享用。
一个小时后,到了解剖室,李梦瑶和高桥已经在那里等着。
陈博松也被移放在解剖床上。
钟红樱马上布阵。
白瑾年和韩明守在解剖室门外,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干扰。
李梦瑶在解剖室内的门边,隔着屏风,脱去外衣服。
这样做是防止鬼差来扰。
高桥和白宇宸并肩站在解剖台一侧,钟红樱和元宝则在另一侧。
四人默契地点头,开始施展法术。
期间,不乏小鬼的骚扰,每次都被白瑾年和韩明的浩然正气所震慑,化险为夷。
鬼差来了,也被李梦瑶给赶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丑时的钟声已经近在咫尺。
陈博松仍静静躺在那里,毫无苏醒的迹象。
钟红樱心急如焚,“高桥,灵宝,你们有什么办法?”
白宇宸说:“妈,死马当活马医,让元宝喂他一点饕餮……”
“不行!”
钟红樱果断拒绝。
饕餮的贪婪之性过重,一旦触及,人便可能变得贪婪不堪。她不能让陈博松陷入这样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