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秋想到自己精心打造的家,有可能被毁了。
她的心情更加糟糕,控制不住情绪,冲着钟红樱吼。
白瑾年皱眉,面露怒色。
“你催什么?鬼魂不会无缘无故进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钟红樱听到男人护着她,脸上的不快消失。
“妈妈,你完了。你要陷进去。”
“灵宝,你胡说什么?”
钟红樱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缓过神,弄明白,白瑾年正好靠近。
“你说的那些东西,她家一样都没有。”
男人在她耳边说话,灼热的气息喷洒。
她犹如遇蛇蝎般的避开。
速度快,动作反应大,后退时腿撞到茶几,一个没站稳,身子侧倾。
“小心!”
男人扑上前,动作敏捷将她抱住,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白瑾秋正好从房间出来,看到这一幕,火冒三丈。
“你们竟然在我家搂抱亲热,太过分!滚,马上滚!”
她像疯了似的,不给解释,将两人赶紧出去。
钟红樱知道他们刚才的行为刺激到一个感情受到严重创伤的女人。
“白瑾年,你把这些东西拿去警局给检验科化验,看有没有关于蛊虫的信息。”
袋子里有白瑾秋的头发,身上的皮屑,还有沾着衣服纤维的胶布。
之所以不敢找白瑾秋明要,是怕这个女人太过敏感,怕她会做出极端的事。
还有考虑到,万一她和方淑芬,苏夫人一样,都跟养蛊人有一定的有关系,明目张胆的要,就会打草惊蛇。
“那你呢?”
白瑾年还是不放心钟红樱一个人回去。
“再跟你姐聊聊。”
“我没有姐姐。”
白瑾年反驳。
钟红樱没有回应,她下车离开。
来到白瑾秋的住处。
这女人开门一看是钟红樱,立马要关上。
“别关。”
钟红樱看出对方的心思,伸出一只脚拦下。
白瑾秋见状,气得怒火中烧。
“钟红樱,你有病。”
“我想跟你谈谈,就我们俩。”
“不行。我怕我会冲动杀了你,到时白瑾年那疯子不会放过我。”
白瑾秋找借口,就是不让钟红樱进屋。
“你明明处于痛苦之中,为什么还要将人拒之千里?你何必活着这么痛苦。”
钟红樱的话像一只锋利的箭,直射对方的心。
白瑾秋一直冰封的心扉顿时有了裂缝,再也藏不住。
倏地想要找个人好好倾诉。
钟红樱进屋,像个忠实观众,静静听着白瑾秋讲述她的一切。
“我虽是白家长女,可我身上流着他们不想要的血。我知道自己不努力,会被他们更看不起。
从小,我就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在白家好好活下去。那时我讨好爷爷,想让他帮我在奶奶耳边说几句好话。
可是,我选错了,奶奶更恨爷爷,也把我推得更远。
长大后,我知道无法像白瑾年他们那样在白家的庇佑下生活。你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座铜墙。
命运还是没有改变,我被白家要求商业联姻,嫁给一个当时能帮白氏集团的男人。”
提起往事,所有的心酸涌上来,堵得更难受。
“想哭就哭,别绷着。”
钟红樱温柔关心的话在耳。
白瑾秋崩溃,扑在对方怀中放声大哭。
没一会儿,情绪得到发泄,她止住了哭。
“抱歉!我去洗把脸。”
白瑾秋离开进了浴室,很快回来,状态好多了。
“钟红樱,我知道你是为两名死者来。他们以前是情侣,男供女读书,差不多是女版陈世美。”
“他们之前有联系吗?”
“没有。”白瑾秋很肯定的说,“女的有男朋友,是我们采购部的,他们说今年不利结婚,要等年后2月14日西方情人节结婚。”
“会不会是你男人缠着她?”
钟红樱突然听到灵宝着急的声音。
“妈妈,我们都被翠兰骗了。”
她的手放在小腹上,“灵宝,怎么回事?”
“我刚透过白瑾秋了解到那男人,十三年前他正赚钱供女死者读书,两人的感情很好,不可能出轨翠兰。我有个大胆猜测,列车脱蛊虫跟翠兰脱不了干系。”
“钟红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瑾秋关心的问。
她说得口干舌燥,才发现钟红樱走神,连叫好几声。
钟红樱回过神,挤出一丝掩饰的笑,“我很好。刚在想你们从宴会离开后,你男朋友有解释他和翠兰的事?”
“他像个小媳妇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以前不是这样,只要他做得不对,都会第一时间向我道歉,讨好我。
我被鬼吓坏,没注意那么多。有关系吗?”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要是害怕,可以回白家,我会跟白瑾年说。”
“不,我才不回那里。你也别住白瑾年那,更不要喜欢他,你会后悔。”
白瑾秋说完后悔了。
不该说白瑾年的事,怕钟红樱追问,将人赶出。
钟红樱确实想问清楚,连叫了好几声,白瑾秋就是不开门。
“灵宝,她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喜欢白瑾年会后悔?”
“妈妈,你又不喜欢他,纠结这个问题干嘛。快点回警局,将翠兰的事告诉大家,让他们去查十三年前的案子。”
钟红樱走出大门,发现白瑾年在等她。
她说“有情况,回警局”再也没有开口。
三十分钟后,警局特别小组。
“红樱,你为什么说列车脱蛊虫有很可能是翠兰下的?”李警官语气沉重。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线索,现在要被推翻,心里不服。
“翠兰谎话连篇。她其实是在找某特殊的人下列车脱蛊虫,来让自己解脱,得到投胎重生的机会。李老,那个案子是在十三年前吧?”
“不是,是十四年前。我都快退休,印象深刻。”
“那就查十三十四年前这两年有关于情侣身亡的案子。”
众人立即去查,办公室里剩下钟红樱和白瑾年两人等消息。
谁都没开口,很安静,只有笔轻敲着桌面的声音,很有节奏,像是在弹某首曲子。
钟红樱想到白瑾秋说的话,还有白瑾年每晚都要一碗面。
她认定这男人的心里住着一个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