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芸进来了也不说话,就在桌子上拿东西放进包里。
宋泊笙感觉心里的烦躁感再次涌起,他怎么不说话呢!
是不是刚刚何景初说的话让他不开心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没啥心眼子,他要是实在介意的话,大不了自己下次和他说说。
况且如果不是季凌芸不怎么在寝室睡,他怎么会感觉奇怪呢!
越想宋泊笙心里越烦,这跟自己也没关系,他怎么不理我。
“我把东西收拾好,回公寓去。”
季凌芸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最后将包的拉链拉上。
“你回去干嘛?”
听到季凌芸要走,宋泊笙声音带上一丝焦急。
“我在这里住的不太方便。”
季凌芸有点不懂,宋泊笙是不想让自己走的意思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寝室?”
“我觉得你不方便。”
季凌芸表情严肃认真,因为她真的这么觉得,虽然他自己住着也不方便。
毕竟如果住太久了,季凌芸也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宋泊笙发现。
毕竟他小时候差点就发现了,还好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更大的错误。
当时宋家和季家还住在一个地方,两家隔得也近,宋泊笙就经常会来找季凌芸玩。
而且那个时候季凌芸面容精致,是一堆男孩子中最好看,宋泊笙格外喜欢季凌芸。
当时他们还小,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
宋泊笙当爸爸,他一定要季凌芸当妈妈。
有一天他们又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有个小孩子拿了件他妹妹的公主裙给季凌芸让他穿。
季凌芸本来是不愿意的,他觉得自己是男孩子,怎么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呢!
但是他最好的朋友宋泊笙想看,季凌芸也就同意了。
季凌芸又没有穿过裙子,他不会穿,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但爸爸叮嘱过自己一定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换衣服,随后只有宋泊笙帮她换的。
那个带裙子来的小朋友在外面指挥,谁让真正会的只有他,他看过妈妈给妹妹穿裙子的样子。
换上裙子的季凌芸就更像一个小女孩了,本来季凌芸是打算过了一会就换回自己的衣服。
但他穿裙子的样子被过来找他回家的季母看到了,她的心脏在看到穿裙子的季凌芸那一刻都要骤停了,赶紧把季凌芸带回去。
在季母的再三逼问下,季凌芸发誓只有宋泊笙一个人陪自己换的衣服。
季母也不能去问宋泊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到时候他和父母一说这事情不就暴露出去了。
季母只好期盼着宋泊笙忘记了这件事情,并且把季凌芸拘在家里,不让他出去和小朋友玩。
再后来他们一家就从那里搬走了,宋泊笙就再也没有见过季凌芸了。
本来那天季凌芸走的时候还答应第二天一定陪宋泊笙继续玩游戏,继续当他的妻子。
但季凌芸失约了,宋泊笙等了好久。
等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季凌芸身上已经有了季父的影子,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幼稚的游戏。
甚至忘记了他当初的承诺,感觉到欺骗的宋泊笙也就不乐意跟他玩了。
慢慢的就被他们传成了宋泊笙很讨厌季凌芸。
宋泊笙成功被季凌芸的话气笑了,自己方不方便要她来感觉吗?
“行行行,随便你要去哪!”
宋泊笙气的踹了一脚凳子,直接上床,不再说话。
宋泊笙莫名的脾气让季凌芸不理解,作为未来企业的继承人,宋泊笙应该有学过一门课叫做不形于色吧。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背上包直接走人,当然她还不忘带上自己昨天换洗下来的衣服,自己的那个东西还藏在那里。
确定季凌芸真的走了后,宋泊笙用力拍了一下床边的木板。
在安静的寝室里发出来巨大响声,犹如他的内心一般,十分的不平静。
走了就走了,之前寝室也就自己一个人住,没了他自己反而正自在。
他爱干嘛干嘛,他就是想拖着这个破身体熬通宵都跟自己没关系。
反正是他的身体。
宋泊笙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内心还是不平静。
烦躁到他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想再去想季凌芸。
他只是来这里住一夜,但感觉房间里处处都有他的痕迹,甚至连空气中有他的味道。
另一旁的季凌芸可没有这么多的内心戏,他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宋泊笙躁郁的心情维持了一个晚上,甚至晚上也没有睡好。
连梦里都是季凌芸说她走了的画面,醒过来的宋泊笙回忆起这些,更烦躁。
他满脸的不爽,季凌芸真的是阴魂不散,还进自己的梦里。
宋泊笙现在完全不想起床,他晚上没睡好,感觉自己脑袋里的神经也在一抽一抽的跳动,他只想倒头再睡一觉。
可是时间不允许,他今天上午有节公开课,他再不起来就该迟到了。
这门课的老师很严,每次必点名,逃课的更是直接算挂科。
宋泊笙不情愿的穿上衣服拿好出出门。
本来宋泊笙在学校里面就已经让其他同学感到害怕了。
害怕自己如果一不小心的惹到了他,他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今天的宋泊笙臭着那张帅脸,看上去更没有人敢惹了。
等宋泊笙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只有五分钟,老师提醒马上就要上课了,让大家赶紧找位置坐好来。
这节课是一节大课,上课的人非常多,连教室也是选了一个最大的,最大可以容纳300多个人。
可是现在已经被坐的满满当当的,后面几排更是座无虚席,只有前面几排还有一些空位。
如果再不决定好坐哪里,可能连这么点位置都没有呢,
何景初和严黎安又都没有选这门课,宋泊笙站着那里,再想要不自己就这么走吧,干脆就不别上这届可得了。
“同学,要不你坐哪里去。”
上课的老师看宋泊笙一直站在过道中间一动不动,以为他没有找到可以坐的位置,热心的只给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