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罗明和其弟罗天见此,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剧情怎么不按套路走的?
“突突突!”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只见张海骑着摩托三轮到了果园,黑烟滚滚,尘土飞扬。
他一把跳下了车,骂骂咧咧的道:
“马的,不会是烧缸了吧,那店老板还说可以拉大象,我这还是空车状态。”
发动透视神瞳!
还好,里面的化油器、缸体、活塞环都没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唯独机底油没了,让他烦火无比。
在场反应最迅速的,当属林国瑞和女儿林美珠,二人像是见到了活佛,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隔着老远,林国瑞便伸出一双满是老茧的粗手,说:“张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额.....你是?”
张海只觉得对方面生,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了。
可当看到那笑意满满,清纯可爱的林美珠时,恍然说:“噢,林美珠,那你是林国瑞吧!”
林国瑞很有眼色,见张海对他不冷不热。便对女儿使了个眼色,斥道:“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张先生喂水,捏肩捶背!”
来之前,老爸早跟她分析了种种遭受冷遇的可能,毕竟在卫生院那会,是他们做得不对,怠慢了高人。
反应过来,林美珠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瓶凉茶,娇声娇气的说:“张海先生,我替我爸向你道个歉,喝了它,咱们冰释前嫌,好不?”
林美珠拧好盖子,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搅动了一下瓶里的凉茶,说:“味道刚好,你尝一尝,这可是人家我特地为你熬制的,很辛苦的呢!”
这......
张海看着她那晶莹的口水,溶入了茶水中,咽了口唾沫。
难道林国瑞那老东西,为了消自己的气,逼迫他女儿使出了美人计?
不过,这看起来咋那么舒服呢?不错,这美人计使得好!
“唔好!果然好喝!” 张海接过,喝了一口,果然爽口,甜丝丝的,不由得赞叹道。
“那张先生,你是原谅我爸了么?” 林美珠的脸蛋,红得像烧红的烙铁,问道。
“看在林姑娘的份上,这事就过去吧,带我去看看你妈吧!”
张海见他们态度良好,也不过加刁难。因为他一眼就看到果园的地面上,放着二十多个蜂箱。
蜂箱+2万块,是之前他下的底线。
三人来到众人这边。
孙中正没有摆任何的谱子,迎了上去,说:“张先生,你好,我是卫生院院长孙中正,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张海都还没回话,跟在孙中正屁股后的廖爱民却率先开口了。
他不爽的说:“一个乡土郎中,何德何能让我们尊贵的院长在这等待两个小时,好大的面子!”
闻言,张海乐了。
这姓廖的老东西,真是倚老卖老,上次在卫生院时如此,现在来到自己的地盘,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赵玉婷见他阴阳怪气的,娇喝道:“两位院长,你们没搞错吧!这是张海的家,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要是不愿等,大可离开,谁稀罕你俩留在这了。”
闻言,廖爱民又羞又恼,手指着她,对罗明说:“罗村长,这就是你们村的待客之道吗,派一个泼妇出来损人。”
“你骂谁是泼妇!”
这时,一道影子闪来,廖爱民已被张海抓住了领子,给提了起来。
冷冷凝视着他,道:“老东西,你说我没关系,但赵嫂子岂是你能辱骂的。老子不管你是谁,来到了我的地盘,是龙给我趴着,是虎给我卧着。再敢多嘴,给老子滚!”
说完,扔到了地上。
廖爱民哎哟了几声,一身老骨头都差点散架了。
爬起来,对孙中正哭诉道:“院长,你看看这群刁民,一点素质都没有,你可要为我作主。”
此刻,孙中正的脸色阴沉如水,不过不是对张海他们的,而是对廖爱民的。
他怒吼道:“成事不足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就抽你几耳朵了。”
原来,孙中正乃是廖爱民的姐夫,靠着关系,把他提携到了副院长的位置。
这个小舅子的水平还是有的,就是长了一张臭嘴,且志在权力。
廖爱民悻悻的闭上了嘴。
可村长罗明的脸色却极为的难看。
每两年,七月到九月份,县医院和卫生院都会组织一次下村活动,派遣若干名医护人员,到村委会行施免费会诊。
每个镇的名额只有三个。
而广石镇全镇有三十几个村,可以说,能选到的村子,可谓是村中之王,倍受瞩目。
尤其对于他们这些做村长的,到镇上开会的时候,也倍有面子。
可现在,一切都黄了。
“都怪张海这个臭小子,原本我只需请院长吃一顿饭,给个红包,今年的入驻村子名额,必有我桃花村一席之地。” 罗明想到这,恨得咬牙切齿。
他开口喝道:“张海,注意你的言辞,廖院长他们是客人,你作为东道主,就不能礼让一下吗?”
张海冷哼一声:“我从不给狗礼让!”
说完,他不再理会院长一伙人,径直来到了高炎洁躺着的三轮车旁。
此刻,三轮车里,放了一张小床,高炎洁神色疲惫的躺在里面。
张海通过透视神瞳,发现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太坏。
因为是脑梗塞,她半身瘫痪不遂。
高炎洁给张海的第一印象很好,是个很懂礼貌的妇人。
“小伙子啊,我这条老命,就麻烦你了。”
高炎洁见到来人,微微一笑,想撑起身子来。
不过她这副样子,实在折腾不了。
见此,张海摁住了她,说道:“高阿?,不必客气,我先给你治疗,你躺着不要动。”
“就在这治疗?”
众人脑门一黑,这么随随便便的么?
“怎么,在这治疗不行?” 张海看向了卫生院那群人。
“你不会想说,又要采取银针刺穴的方法吧!” 廖爱民冷笑道。
张海也不恼,转而问他:“那请问廖副院长,你有什么高见?”
其实,不光是他,这也是所有村民们的疑惑。张海有必要解释一二,省得到时一群不懂医术的人,在廖爱民的怂恿下,上来中断他的施针。
闻言,廖爱民神色严肃的说:“脑部,是人类最复杂的组织,首先得做个脑部ct,查清病因。你就这样用肉眼看一下,难道就清楚里面哪里出了问题?”
“简直可笑之极!高女士可是发生过脑溢血,你这施针,若是差之一分一毫,将会要了她的命。”
此话一出,村民们炸开了锅,议论声沸腾了起来。
哪怕不懂医学的人,都知道看脑溢血,得先拍个ct,张海这不胡来吗?
“阿海,我劝你还是不要医治了,出了问题,你负不了这个责。”
“张海,不要逞能,廖副院长可是脑科专家,还入围了市十大杰出中青年。人家说的话,能是假的吗?”
“就是,你就不要冒险了!等下你出事了,谁来照顾张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