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最终还是把方案退回给贾明德。
“明德，你再考虑一下，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贾明德自然知道娄半城的意思，那就是既要面儿，又要少花钱。
这事情不好办啊？
“娄厂长，你这预算大概是多少，我也心里有谱。”贾明德斟酌道。
“预算吗，就一半吧，2500块钱。”
贾明德怔住了，这哪是一万的一半，这才是四分之一。
可能看出贾明德的不解，娄半城诉苦道：“明德，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一次福利我可以照着5000块，或者一万给。”
“但是后面的元旦呢？”
“再往后的春节呢？”
“到时候这个标准如何给？”
“你建国日庆典发1万块，你元旦发五千块，春节发五千块，他们肯定也不愿意。”
“所以这一次福利必须压低，元旦福利比这个高一点，春节再多发一些福利。”
“这些事你知道就行，总之当个厂长真的不容易。”娄半城感慨道。
“行，我这就让工会那重新出个方案。”
对于娄半城给的难题，贾明德自然不会去解决。
就让易中海回去重新想去吧，反正他是工会副主席，这是他的工作。
贾明德办公室里，易中海被人叫了过去。
“贾厂长，这福利方案你娄厂长怎么说？”易中海笑呵呵的问道。
此时的易中海，真是豪气万千，从普普通通的一名工人，立马成为了决定上万人福利的工会副主席，他十分自豪。
有时候这东西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权利，轻易影响上万人的权利，让他十分痴迷。
贾明德转述娄半城的意见：“预算太高了，娄厂长说了，预算只有2500块，你要把福利搞得很有面儿。”
“只有2500块钱吗？”
易中海有些吃惊，他之前的预算是1万，现在变成了四分之一，那就意味着每个工人的福利只有两毛五。
本来还想通过这一次发福利打响名头的易中海，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
他急道：“贾厂长，这预算真的不能再加一些了吗？”
“真的不能再加了，你回去再想想其他方案吧。”
“记得尽快把新方案提给我，要是耽误了发福利的事情，你要担责。”贾明德警告道。
“好吧。”
易中海皱着眉头离开了贾明德的办公室，他觉得福利削减，很可能是贾明德向娄半城进谗言导致的。
想到自己跟贾明德之间的间隙，易中海觉得这事贾明德能做得出来。
“不就是看到我当上了工会副主席吗？这贾明德就嫉妒了？”
“居然给我玩阴的，给我上任第一次发福利制造麻烦。”
“这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易中海也不问青红皂白，一切都是贾明德的问题。
福利发的少，但是他易中海也要名声，于是他开始找人散播谣言。
车间里，工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休息。
此时有人突然提道：“你们听说了建国日庆典福利的事情吗？”
“你知道发什么了吗？”
梁拉娣此时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拿节日福利，之前她打零工都没有。
“我听工会里的人说，易主席给我们每人制定了1块钱的福利标准，里面有肉、面这些东西。”
嘶嘶嘶！
要知道大家伙一个月二三十块钱，养家糊口之后，几乎就剩不下钱，现在听到福利发这么多东西，大家伙都高兴啊。
“这太好了，能回去包顿饺子全家吃了。”
“别傻了，让我说，还不如留着等过年包饺子。”
“白面还好说，肉你哪能放到过年啊！”
“要我说，不如直接发钱。”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但是那人话音突然一转：“大家伙别想来，易主席的方案很好，但是被贾厂长给否决了。”
“什么，贾厂长否决了？”
众人不敢相信，贾厂长在轧钢厂里名声一直不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贾厂长啊，你们也知道，他是巴结娄厂长上位的。”
“这时候他不得好好表现一下，人家娄厂长觉得福利没问题，但是贾厂长偏要说给多了。”
“那我们这福利就没了？”
“易主席还在极力争取，他真是一心一意为我们谋福利啊，哪像贾明德一样……”
梁拉娣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本来是讨论福利的事情，怎么慢慢的变成了批判贾厂长了。
作为贾明德坚定的拥簇者，梁拉娣再次来到了贾明德的办公室。
“咦，你来了啊！最近干的怎么样？”
贾明德看了一下来人是梁拉娣，随口问道。
这小妮子几天没见，似乎更动人了。
梁拉娣急道：“贾厂长，我在车间听到有人向你身上泼污水。”
梁拉娣将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贾明德。
贾明德沉吟片刻道：“行，我知道了，这事你先别声张，回去好好工作吧。”
“嗯，贾厂长，那我走了！”
梁拉娣走后，贾明德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觉得这种拉易中海，踩自己的事情，肯定是易中海在幕后主事的。
“好啊，这易中海刚当上工会副主席，就要收拾我，他的胆子真肥啊！”
对于如何对付易中海，贾明德那自然是十拿九稳，阴谋诡计？懒得用，直接把人拿下就行。
拿下易中海的把柄，之前的白玲已经查出来了，那就是老贾之死。
老贾为什么会死？
是因为在轧钢厂钳工技能比赛中操作失误而死。
当初老贾本来就没想参加比赛，是易中海一直怂恿他参加。
结果老贾就突然这么没了。
这件事因为对厂里影响不好，娄半城也严禁人提起。
所以举报易中海涉嫌害死老贾这件事，不能通过娄半城。
毕竟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娄半城也不愿意别人旧事重提。
那他只能自己去举报了，或者让贾张氏去举报。
如果自己跟贾张氏说这件事，估计贾张氏也就单纯的讹钱。
所以这事也不能经过贾张氏，仅仅是要易中海赔钱，那就太便宜他了。
贾明德找了个理由离开轧钢厂，然后使用易容术，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