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兰鸢的身上,兰鸢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旁边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是一杯茶。
宫远徵居高临下的看着兰鸢:“为何不拆穿他们?”
兰鸢眯了眯眼,遮了遮阳光,看清了宫远徵的脸,嗯,还是那么好看!
“谁?”
“苏音和苏沐!”宫远徵咬牙。
“拆穿了还有什么意思,猎物嘛,自然是要慢慢溜!”兰鸢拉了拉宫远徵的袖子,示意他俯下身来。
宫远徵乖乖的俯下身,有些疑惑:“怎么了?”
兰鸢一晃摇椅,环住宫远徵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上次被那响箭打断了,这次补上!
宫远徵微怔了一瞬,随即扬起一抹笑,眼中带着危险。
宫远徵修长的手扶在躺椅的边缘,反客为主,温热的唇带着狂风暴雨之势席卷而来。
兰鸢忍不住低吟出声:“嗯~”
宫远徵的眸子微微发红,兰鸢的唇异常莹润香甜,带着鸢尾花的清香,每次吻她,总会让他原本的自制力化为乌有,鼻尖是兰鸢身上渐渐浓郁的鸢尾花香气。
宫远徵撑起身子,伸出手圈住她,好看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的压抑,慢慢地凑到兰鸢耳边说,带着询问:“要你,好吗?”
兰鸢老脸一红,这还在外面!
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兰鸢轻轻的推着宫远徵,她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兰鸢被吓到了,有些紧张。
但随着吻越来越深,兰鸢控制不住的失去了力气,破罐子破摔般放任着自己身子变软,抬眸看着那张靠得极近的脸,一根根的数着宫远徵的睫毛。
“你不认真!”宫远徵轻轻的喘着气,有些不满兰鸢的行为,他伸手盖住了兰鸢的眼睛。
视线被遮挡,其它的感官就被放大了,兰鸢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感受到了他干净的呼吸。
兰鸢没有动弹,任由宫远徵炽热的唇紧紧的贴近自己唇,淡淡的药香和鸢尾花香交织,纠缠……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宫远徵抬手布了一个结界…
兰鸢:……
脆弱的躺椅被迫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的抗议,兰鸢羞愤欲死,虽然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但是里面的人看的到外面啊喂!
“专心点!别看,那可是你侄子!”宫远徵捂住兰鸢的眼睛,不让她去看路过的宫钰角。
兰鸢被捂住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躺椅摇晃的声音,吱呀吱呀~
她今天为什么要出来晒太阳?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摇椅?为什么没事干非得在外面吻远徵弟弟,好吧这是因为她看到那软嘟嘟的嘴唇,想亲他了。
宫远徵见兰鸢这个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他笑的魅惑众人,微薄的汗水从他的脖颈间滑落。
可惜兰鸢的眼睛被遮住了,没有看见…
……
“远徵弟弟,松开手,我怕黑!”兰鸢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有些晕了。
宫远徵慌忙的松开手,吻去她眼底的泪珠,低声安慰道:“对不起,没事了!”
兰鸢感受到黑暗离自己而去,但她没有睁开眼睛,阳光那么刺眼,她傻了才会突然睁开眼睛。
少年温热的呼吸洒在兰鸢的脖颈上,带来她一阵阵颤栗,她一口咬在了少年的脖颈上。
少年一怔,咬牙道:“兰鸢,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兰鸢:我快没命了!
……
波涛汹涌的东海上,海浪拍击着岩石,浪花一朵朵绽开。
东海龙宫之中,俊美的龙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就是你,扬言要给我孕育子嗣?”
宫茜徵:……你是龙,不是聋吧!
“我的意思是,帮你治疗不孕不育之症,你听不懂人话吗?”宫茜徵有些发毛,她有厌蠢症。
这只蠢龙,真的让她想杀人!
敖广半躺在宝座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哦?人类女子,帮我治疗?”
“对,但是若你再说一个字,我便让你断子绝孙!”宫茜徵身形一闪,在敖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近了敖广的身 。
一把短匕,悬在了敖广的下半身。
敖广被吓出了冷汗,立马正襟危坐,乖乖龙的样子,不复刚刚邪肆狂狷的模样。
刚刚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灵力波动,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宫茜徵不跟敖广废话,将短匕插在了敖广的裆前,将他困在了龙椅和短匕之间。
怎么说呢?一个椅咚?
只见宫茜徵拿出刚刚取得的星夜盏,刚才世界意识跟她解释,她才明白,娘亲要这星夜盏是为什么,为了里面困住的灵识。
这只蠢龙就是很好的一个释放灵识的工具。
宫茜徵打开九品星夜盏,九道光芒冲天而起,没入了敖广的身体中。
敖广一瞬间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他们龙族守护着这九品星夜盏,就是为了传承。
但是他身为龙王,取不下来,也打不开,如今竟然被一个人类小姑娘打开了!
这真的是!欠下了因果了!
敖广将那匕首拔出来,离开了那宝座,他以后对那宝座都要有阴影了。
宫茜徵看着暗淡无光的九品星夜盏,还是收进了储物袋中,带回去给娘亲做个纪念吧。
刚准备走,就被敖广喊住了。
“留步!”
“不留,又如何?”宫茜徵赶着回去见娘亲呢!爹爹布置了结界,她失去了娘亲的踪迹。
“我这边有一个愿望需要你来许!”敖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一个愿望?”宫茜徵质疑。
“不对不对,是三个!”敖广连忙改口。
“三个?”
“那,六个?”
“六个?”
“九个!不能再多了!”
“成交!我想好了再回来,先走了,拜拜!”说完,宫茜徵就消失在了龙宫之中。
“哎,许完再走不行啊!”敖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龙宫之中,没人回答他。
“去查查,这小姑娘究竟是谁?”敖广敲了一下身旁乌龟的壳。
乌龟伸头出来:“大王,那是此间仙道祖师,有大机缘之人,沾上因果,未必不是好事!”
敖广闻言,将乌龟转了一圈:“行吧,那我就不管了,去找媳妇去了!”
乌龟被转晕了,头顶直冒星星:“转死老龟我了,这把老骨头迟早被大王你折腾散架。”
“没事,老龟你活的长久着呢!”
看着大王走远,老龟叹了口气,龙凤初劫之后,龙族沦为水族,原本应该翱翔天际,如今只能呆在海里。
被剥夺神籍,沦为妖族!除非天帝传召,否则不可步入天庭半步。
大王他,难道就没有遗憾吗?
应该有吧!
只不过不想让它们这些老货们发觉罢了!
宫茜徵出了龙宫,就被一身穿玄袍的大妖拦住了去路。
宫茜徵上去就干,但是,大妖太强,她打不过!
然后,她就服软了:“大妖哥哥,你好厉害,敢问小女子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陆远舟淡笑着看着宫茜徵。
他受兰鸢之托,全程在暗中跟着宫茜徵,她做的一切全在他的视线之内。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不送!”宫茜徵刚准备飞,就发现自己的灵力被控制了。
陆远舟手指轻捻,勾唇一笑,颠倒众生…
宫茜徵暗骂一声妖孽,然后转身就跑。
她又停下脚步,因为陆远舟出现在了她面前。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受朋友之托,拦你片刻!”
宫茜徵面色微凝:“什么朋友?”
“无可奉告!”
“行,你等着,等我摇人!”宫茜徵准备回龙宫找敖广帮忙,但她发现,她现在运不起灵力,根本劈不开海面。
于是两人就并排坐在岩石上,看海…
天色微沉,晚霞布满了天空,兰鸢被宫远徵抱回了徵宫,她将头埋在宫远徵怀里,手无力的垂下。
脖颈处满是暧昧的痕迹,就连手腕上的铃铛声似乎都不似以往清脆。
到了房间,兰鸢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好困!
宫远徵只好去让人端来热水,给兰鸢擦干净身子,以免晚上睡不好。
兰鸢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躺平,享受着来自徵公子的小心翼翼!
兰鸢觉得远徵弟弟绝对有双重人格,你看现在,擦个身子还把他脸擦红了!
刚刚那个死命折腾她的,好像不是他一般!
“睡吧,我去一趟角宫,有东西忘记拿了!”宫远徵给兰鸢掖好被子,关上门,往角宫而去。
兰鸢怎么觉得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在里面?
而宫远徵此时却是有些无措,他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帮兰鸢擦着身子。
他们还没成亲,怎么能?兰鸢脖子上的印记,是他做的吗?
等他到了角宫,却发现有些不一样了:“哥?”
宫远徵不确信的喊道,宫钰角转过身:“小叔叔你认错了,我不是我爹!”
宫远徵玄幻了…
哥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脑海中一道声音传来:“小子,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宫远徵很郁闷,脑子一阵刺痛,好家伙,身子被别人占据了,还是少年时候的自己!
“你是谁?”
“我是未来的你,现在是二十多年后的世界,你得回去,兰鸢发现你不见了会伤心的!”
“我该如何回去?”宫远徵眉头微微蹙起,他对脑海中的声音深信不疑,因为,他还是能认出自己的。
(为了区分,接下来的宫远徵代表少年宫远徵,卓翼宸代表现在的宫远徵。)
卓翼宸语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回去。
“你是如何过来的?”
“刚入睡。”宫远徵眸色微凝,明日兰鸢便要搬来徵宫了,他收拾好给兰鸢准备的房间,刚回房间睡下。
卓翼宸:……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个被他遗忘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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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殿中,司命和刚来的熊孩子在争夺着命书,随着撕拉一声,命书一分两瓣。
“完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我老命不保!”
已经飞升成仙的宫茜徵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个老头:“这有何难?”
说着便要修复命书,然后…
她一脸为难的看向司命…
“确实,有些难…”
不过,问题不大!也就,时空混乱了而已…
消除一下记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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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鸢一觉睡醒,觉得浑身酸疼,她伸了一个懒腰,身上嘎嘣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推开房门,那刺眼的阳光预示着,第二日中午了!
卓翼宸害怕兰鸢担心,便让宫远徵不要露出异样,最好不要让兰鸢发现,他会帮助他的。
宫远徵表示没问题,他也不想看到兰鸢担心。
宫远徵回到徵宫,习惯性的钻进了药房,却发现出云重莲都不见了!
“被你儿子换到其他地方养了!”卓翼宸开口道。
宫远徵松了一口气,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药台,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
他有点不敢去面对兰鸢…
直到兰鸢推开药房的门,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照在了少年的脸上。
“远徵弟弟?”
“兰鸢!”宫远徵眼眶微红,她的鸢尾花,就算是过了十年,二十年,还是这般模样!
兰鸢的神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你在这里做什么?走了,去角宫吃饭!”
“好!”宫远徵从药台处绕出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药囊。
但是,没摸到!
他的手空握了一下,有些无措。
卓翼宸无奈,那药囊被陪葬了,想要就得去挖坟,还是算了吧!
宫远徵的目光定格在兰鸢手腕上的铃铛上,这是他送给她的,就在昨天……
到了角宫,宫远徵习惯性的坐在了宫尚角的身边,让在布菜的上官浅微微惊讶,疑惑的看向兰鸢,用眼神询问:你们吵架了?
兰鸢:……
她该怎么说呢?她怀疑现在的远徵弟弟不是现在的远徵弟弟,倒像是,以前的远徵弟弟…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对劲,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带着清澈的…
和后面有着阿辅,帝俊记忆的远徵弟弟,完全不一样!
司命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兰鸢走神间,习惯性的给身旁的上官浅夹了一块鸡头。
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