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姜栀清有些紧张，晋王发现便拍拍她的手腕，握紧她的手。
“别怕，本王在，皇兄不会对你做什么。”
姜栀清默念，我对晋王殿下一见钟情，一定要嫁给晋王。
马车停下来。
晋王先下马车，然后扶姜栀清下马车。
太监一路引领。
她腿有些抖，昨夜太过了，刚走几步，她就走不动了。
晋王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御书房。
“参见皇上。”
“起来吧，赐坐。”
姜栀清上一世嫁给七皇子，见皇帝的次数不多，她对皇帝的印象并不深。
“谢皇上。”
“晋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五皇弟的？”
“回皇上。”姜栀清娇羞一笑，“晋王殿下在山贼手中救下妾身，妾身瞧晋王殿下英勇的身姿，一见倾心，想殿下想得夜不能寐。”
说完她羞涩地低下头。
皇帝朗声大笑，“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佳话。”
“皇兄您就别打趣臣弟的王妃了，您再问下去，她不得钻进洞里藏起来。”
“五皇弟你呢？怎么愿意成全她痴心一片？”
皇帝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有股阴森的感觉。
“说来话长，本没有想娶王妃的心思，可王妃痴心一片，经常给臣弟送荷包，寄托情意。臣弟府中的荷包已数不清，都是王妃一针一线绣的。”
“臣弟一开始只想与王妃好好聊聊，不曾想一来二去，动心了。”
“晋王妃有手段。”
“皇上谬赞了，妾身太爱王爷，若是王爷不娶妾身，妾身怕是要常伴青灯古佛。”
“朕的老七甚是喜欢你。”话锋突然一转。
姜栀清心一颤，她该怎么回？
“皇兄，老七应该叫晋王妃为皇嫂，臣弟的人还请皇兄让他不要觊觎，臣弟好不容易寻得知心的人儿。”
皇帝感慨道，“一家有女百家求。”
“皇兄要赏赐臣弟金银珠宝，四皇兄成婚时，皇兄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不能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
“李江海去朕的私库拿些好东西，让晋王带回去。”
“多谢皇兄。臣弟与王妃不打扰皇兄了，赏赐已经拿了，再待下去怕皇兄后悔。”
“你啊！就这么不相信朕。回去吧。”
姜栀清与晋王一同行礼。
出门的一刹那，晋王的笑容消失了。
姜栀清有些腿软，在皇帝面前说错一句话，后果不堪设想。
萧北洲扶着她，“王妃慢些走，别摔着了。”
姜栀清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还有太监跟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抓住晋王手臂的手用了一些力。
晋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拍拍她的背调侃道，“怕是昨夜本王有些狠了，让王妃走不动道。”
“王爷，还有人呢？您怎么能这么说？”
“本王错了，王妃莫恼。”
“哼，本来就是王爷的错，罚王爷抱妾身，妾身都走不动道了。”
晋王屈膝一把抱起她，大步向前走去。
到了马车前才放下。
“他们如何？”
“回皇上，晋王和王妃很是恩爱，晋王抱着她走。”
“嗯，退下吧。”
皇帝的目光看向大门口，眼神复杂，不知他在想什么。
看了一会后，低头拿起奏折继续批阅。
马车上。
姜栀清靠在晋王的胸前，戳着他腰间的小猫。
“过些日子边关就要打仗，本王一去可能要一年多。”
“妾身与夫君刚成婚，夫君就要走？”
“栀清，若不打仗，安若就要嫁给敌国太子，不能让女子承担国家大事，她只是年方二八的姑娘。”
“况且，安若嫁给敌国太子，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祭旗，敌国虎视眈眈，这场仗迟早要打。”
“妾身也去。”
晋王想也没想拒绝了，“栀清，边关艰苦，你去了只会添乱，待在京城。”
姜栀清记得上一世晋王没有出去打仗。
“夫君，您是想把妾身留在京中为质子，让皇上安心。”
姜栀清坐过去，抹掉眼泪。
“妾身就说，王爷怎么突然喜欢妾身，原来只是把妾身当成一个工具人。”
晋王如实说，“本王对栀清有情，栀情不必乱想。本王也不知皇兄突然安排本王去。”
“此时正是削减本王兵权的好时机，皇兄此举奇怪，皇帝之心难以揣测。”
“妾身不舍得殿下。”她泪眼婆娑。
“本王会安全回来，下月初一出征。”
姜栀清抱住晋王的腰，“妾身给殿下做护膝，做衣裳。”
“好，多谢王妃体恤本王。”
姜栀清心情低落，难道是她的存在改变晋王的人生，她害得晋王要去打仗。
想到这她的手越攥越紧，她要烧香拜佛，日日如素，祈求殿下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