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席结束,冯美荣和祺镇海等人也被护院盯着吃的直往外吐,护院怕出事,赶紧通知了楚越洲,楚越洲看了他们不是装的样子,这才让人放行,看着几个人捂着肚子离开的样子很是好笑,随后便又回了正厅,下人们在前厅收拾着,此时正厅就剩下凤念念几人,他们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绮罗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着,头很痛,想要说话,嘴巴里还系着一根布条,她只能瞪着凤念念,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也开始在地上扭动。
祺阴柔此时换下婚服,只是穿着一身红色常服,坐在凤念念下手看着绮罗。“别挣扎了,楚护院的手笔,还没有能解开的。”
“呜呜!!!呜呜呜!!”
“绮罗,你跟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设计我去寺庙,害青云差点丧命的主意,是不是你那个主人出的?”
绮罗看着祺阴柔,随后冷冷笑了一下,停止挣扎,闭上眼睛表示什么都不想说,凤念念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站起身走到绮罗跟前,抬脚就是一下,踢的绮罗瞬间睁大眼睛,看着凤念念的眼神都快变成刀子了,
“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是吗?我会解开你的嘴,但是如果你做出什么事来,我会保证,你绝对不会死,即使你咬舌自尽,我也能救活你,但你会永远做一个哑巴,狼狈的活着。”
绮罗眼神从愤恨变成了惊恐,看着凤念念如此平淡的说出这话,让她后背忍不住冒冷汗,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楚越洲上前将她嘴上的布条扯下,随后将她拎起来站直,绮罗的衣服早就已经凌乱不堪,此时被楚越洲安排人套着一个黑色斗篷,所以看上去娇小又让人怜惜,不过此时在座的各位可没有这个想法,盯着绮罗的眼神都是警备和冷漠,他们想要的,只是她嘴里的信息。
绮罗晃悠悠的站好身体,看着椅子上的几个人,不禁笑了一声。“我家主人……果然神机妙算。”
祁羽看着绮罗,微微皱眉说着。“绮罗,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如何。”
“处境?我绮罗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了,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了。”
“救命之恩,培育之情,绮罗,这就是死心塌地的对待你那个主人的原因吧?”
“是,所以你们不用费心了,在我这里,你们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凤念念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随后靠在椅子上,眼神慵懒的看着绮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飞鸽传书还有一个本子。“我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信息,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我这里也有一些信息,不如咱们两个交换如何?”
楚越洲走到绮罗的跟前将她的手脚解开,将飞鸽传书和本子递了过去,绮罗看着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下,随后打开信封。
[云儿亲启:
我们在柳州遇强盗袭击,恐在劫难逃,将女儿藏于酒窖缸中,速救!!
纱香绝笔]
绮罗的身体一抖,纱香……罗纱香……是自己的母亲,难道?她抬头看向凤念念。“我母亲……”
“那个本子,是我母亲的生活日记,里面清楚的写着,你母亲和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你家是皇城响当当的皇家镖局,你的父亲卢德铭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我姓卢??”绮罗眼泪开始婆娑,慢慢翻开了聂淑云的日记本,上面隔几天就会写着两家的往来的信息,可是……可是为什么……将日记本捧在胸口后,绮罗瘫坐在地上轻声说着。“他当时将我从缸中救出后,带着我躲了起来,告诉我,一会儿凶手还会再来找我的,然后就看见了聂淑云带着人来,她们直接奔着我藏身的地窖而去,打碎了所有酒缸,没有发现我以后,聂淑云还在发脾气,我以为……”
凤念念轻敲桌面。“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那可是皇道,一般商人是不能走的。”
祁羽在一旁说着。“或许……只有杀人者才会出现在那里吧?看来他真的在玩儿一个很好玩儿的游戏。”
绮罗看着本子,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闺名,上面也有聂淑云记录没有找到自己的自责,和没有救活自己母亲的悔恨,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字。“卢婷雅,是我的名字吗?”
“是的,你的名字。”凤念念点点头,随后又在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牌。“这是你的长生牌,我的母亲一直保留着,那是你遗留在缸中的。”
“长生牌?”绮罗接过玉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背面母亲的提笔,突然一种记忆涌上脑海,那是她不愿回想的夜晚,捂着脑袋趴在地上蜷缩着。“啊!!”
“雅雅,母亲跟你玩儿一个游戏,不要出声音,看看父亲能不能找到你,好吗?”
“雅雅,不要哭……”
“雅雅……”
“是聂淑云杀了你的父亲和母亲。”
“你别忘了是谁将你养育长大。”
“如果没有我,你已经被聂淑云杀死了!!”
“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轰!!绮罗猛地睁开眼睛,是聂淑云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眼神布满哀伤,她轻轻拉着自己的手说着那句话,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难怪……难怪聂淑云会对自己毫无防备,难怪她那么帮助自己建立绮澜园,难怪……绮罗捂着脑袋哭了出来。“呜呜……”
凤念念等人并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她团在那里哭着,直到一会儿,绮罗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慢慢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他的长相,我跟他,都是隔着一块布帘说话,他身材很高大,听声音应该有四十多岁吧。”
祺阴柔拉着柳青云的手,现在她对于绮罗已经没有那么恨了,自己能够体会那种生活的滋味,充满了算计和背叛的生活,那种伤害是无法形容的,但是她也不想可怜绮罗,看着绮罗慢慢说着,“先回到之前的问题,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绮罗看向祺阴柔,随后点点头。“是,是我们安排的,因为我们曾经有意拉拢柳青云,但是他为人正直,甚至都不见我,所以主……那个人就让我去拉拢邱海生。”
凤念念笑了笑。“果然……那你进屋之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人早就在我跟前说过,你如今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凤念念了,恐怕已经继承了你母亲的一些血脉,相信不久周围就会有很多人了。”
“他认识我的母亲是吗?你又听说了多少?”
“认识,而且……”绮罗看了看凤念念。“他应该是爱慕你母亲的,我曾经无意间看到了他房间中,挂着一副你母亲的画像,香烛排位一应俱全。”
祁羽一愣,看向凤念念。“又是爱慕者?”
凤念念白了一眼。“爱慕者多很意外吗?我母亲那么优秀。”
楚越洲问道。“你去过他的房间?那他家?”
“不知道,每次都是一个车夫来接我,我会被蒙住眼睛,但是那地方会经过一个很香的地方,每次都会散发出一种不清楚的花香味。”
辛竹思索了一会说着。“看来那个人对你的防备也是很深的,花香……哪来的花香?是迷香的味道吧?”
绮罗想了一会儿说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我之前对他完全信任,所以并没有防备过,如今想起来,那确实不像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