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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顾川坐在客房的沙发上,点了根烟。

“簌簌”

耳边,回荡的是窗外的蟋蟀声。

他一向习惯开着窗户睡觉。

因为晚上喝了酒,所以,顾川便在学姐家中住了下来。

尽管那点酒对他来说,造不成任何影响,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选择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抬头看了一眼石钟,已经夜里十二点。

可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困意。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那张A4纸中罗列出的讯息,在思索破局之法。

老话说的好,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譬如约架,将对方老总的腿打断。

又或者派人偷偷潜入敌对公司,将老板的发财树用开水浇死。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顾川自然不会采用这种过于朴素的方式。

“嘎吱”

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破局时,忽然,房门被推开了。

然后,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尽管顾川只开了床头上的小夜灯,光线有些昏暗,但依旧瞧清了那道人影。

呃...

在整个沈家,能大半夜这样光明正大,却又狗狗祟祟跑到他房间的人,除了学姐,还能有谁?

“你也不怕叔叔阿姨看到?”

顾川看着学姐狗狗祟祟的模样,感觉一阵好笑。

就有种,好像在偷情的感觉。

沈亚楠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在顾川的身旁落座。

两只手很自然的伸出,搂住了顾川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才不怕呢。”

沈亚楠轻声开口道。

顾川见状一笑,微微低头,用下巴蹭着学姐的脑袋。

此时的学姐,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满头发丝,处于那种半干未干的状态,想来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

那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灌入鼻腔,让顾川有些昏昏胀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那满身的疲惫,也在此刻淡去了许多。

沈亚楠搂着顾川的腰,轻声呢喃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川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沈亚楠微微仰头,盯着顾川的脸颊,“家里的事,是不是很麻烦?”

顾川安慰道,“还好。”

沈亚楠像只可爱的小猫,仰头看着他,“要不然,就把家里的产业都卖了吧。”

虽然她也不想离开沈家,但只要爸爸妈妈在,到哪里都有家。

而且...

对于沈家整个大家族来说,她舍不得的只有奶奶。

可奶奶如今已经去世了,那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她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顾川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沈家,毕竟是奶奶的心血。”

“你就忍心看着它败落在你二爷爷的手里?”

沈亚楠闻言,脸色变得有几分复杂。

的确,沈家是奶奶一手打造的,若是眼睁睁看着沈家败落,她会于心不忍。

可相比于沈家来说,她更不想看到顾川,还有自己的父母,姑姑她们置身危险的境地。

顾川笑了笑,出声安慰道。

“放心,没事的。”

“我跟叔叔已经商量好了,如果这个办法不行,那就把手里的产业卖掉。”

看着顾川那副模样,沈亚楠便是点了点头。

只要是顾川做的选择,那自己都会支持他。

两人相拥而坐,耳畔,回荡着蟋蟀的叫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这时,顾川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怀中的沈亚楠问道。

“你还记得之前在景德镇,我们遇到的那位戏子门的乞丐吗?”

沈亚楠俏脸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记得啊。”

顾川道,“昨晚,我在杭城的街头遇见他了。”

“今天,又在古玩街碰到,他跟三爷在一起唱曲呢。”

沈亚楠闻言有些诧异,“他跟三爷爷在一起?”

顾川点了点头,随后,忍不住有些好奇问道。

“那个人,身上好像有点故事。”

不然,他怎么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戏子门的人。

偌大的家族,九门中的上三门,难不成还多不下一张嘴吃饭?

沈亚楠脑袋微微一歪,旋即开口。

“那个人...”

“身上的确有一段故事。”

顾川闻言,顿时目露好奇,“哦?说来听听。”

沈亚楠道,“之前在景德镇遇到他的时候,我便有些好奇。”

“之后,便向奶奶打听,知道他身上发生的故事。”

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沈亚楠便是给顾川,讲起了那位潇洒哥的故事。

“这件事,还要在七年前说起。”

那位潇洒哥,名叫谢怜,算是戏子门这一辈中,最为出色的人。

不仅模样生的英俊,其他方面诸如商业头脑,学业建树,九门的传统门道...

以及戏子门独有的传统曲艺,都有很高的造诣。

因为戏子门独有的规矩,每一位族人,都要选择一门传统乐器。

那谢怜喜欢二胡,于是,便拜入了戏子门中,性格最为古怪的谢家二爷门下。

那谢家二爷,是个很偏执的老头,一生孤寡,无儿无女,也从不与人打交道。

当初,谢怜拜在他门下时,那谢家二爷曾百般谩骂。

说他一个人自在惯了,不习惯有个累赘。

可那谢怜也是个固执人,他认准的人,打死都不会更改。

于是,他在谢家二爷的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终,那谢家二爷迫于无奈,将他收下。

尽管两人有了师徒名分,可那谢家二爷,除了对他打就是骂。

莫说后娘养的,就算是樱花国人也不该被那么整啊。

于是,戏子门的人就劝谢怜,换个师傅。

可那谢怜却无比固执,一心认死理,怎的都不换。

戏子门人见状,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谢家二爷那里虚度光阴。

戏子门与九门的其他家族所不同,分为两家。

一脉是云家,也就是当代当家人的这一脉。

而另一脉,就是谢家。

云家一脉人数占优,而谢家,人数虽少,可每一位,能耐都不错。

奈何年轻一辈中,人丁凋零,逐渐后继无人。

这当家人的位置,十年一换。

而这谢怜的故事,就发生在,戏子门当家人十年一届的更替前夕。

戏子门的当家人,不是采用的选举方式,而是凭借着谁的能耐大,谁便能当上这当家人的位置。

而比试的方式也延续了老传统,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