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谢大夫的医馆人满为患。
而她的系统也闪个没完。
顾长生明显感觉到,她脸色相当难看。
王辛月在顾长生和厉文宣的帮助下,挤进医馆,很多人都不舒服,这里有人挤进来,很多人不满。
“让让,诸位让让,我不是来看病,是来给诸位看病的,让让,让让。”
谢大夫已经忙得抬不起头,听到声音,抬起僵硬的脖子,“这里都是病患,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自是有点事。”王辛月已经习惯了,每次到他这,都是办事的。
不过这次办的不是她自己的事,而是大家的事。
秦大夫见她一脸凝重,便知这事非同小可,招呼田七,“为师有事,你过来接替一下。”
他起身,这时江大人也来了,患老给他让出条道来。
王辛月见他大汗淋漓,便知他是跑过来的。
“一起。”
“好。”
几人到后院,王辛月把瘟疫的事都告诉二位。
两人都傻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秦大夫近日接触患者何其多,今日他也有所怀疑,与不确定。
如若真是瘟疫,简直不敢想象,将会如何。
江大人看秦大夫的反应,这事八九不离十。
整个人拿杯子的手都抖了。
瘟疫暴发,不只是小命的问题,为官者,搞不好,是要砍头的。
如若是自身的项上人头,也就算了。
还有家人。
总而言之,都是死路一条。
猛然间,江大人看向王辛月,“王神医,你今天找来,因这事,显然有应对之策,还请神医出手。”
她会医术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王辛月也不纠结别人怎么叫自己。
为今之计,便是快速解决瘟疫蔓延。
她把对抗瘟疫的药方以及预防之策都写出来。
并且要求他们严格要求执行。
顾长生吃味了。
秦大夫拿过药方,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知她医术了得,便把人留下。
王辛月同也不推脱,毕竟人命关天。
同江大人借几个人,来之前她带大量口罩,一部分给江大人带回去应急,一部分给秦大夫这里的人,还有患者。
秦大夫已经嘱咐下去,把人分开来。
他这医馆地方小,不可以做到隔离,这事还得江大人安排下去,让村里强制执行。
大多都是同样的药方,直接照搬。
同时告诉大家,这是瘟疫,采取居家隔离,还有就是家中卫生等事宜,也得重视起来。
很多人闻疫色变,一个个惶恐。
一旦确定,那是被火烧的,全尸都没有。
有的人已经不想看诊,要离开。
衙门留下的人,已经把医馆外头围起。
无一个能离开。
只能不安留下。
医馆的七田,专门解释怎么解读卫生,注意事项。
王辛有系统作弊,她把常用的方子写几个出来,又有顾长生,厉文宣在一旁抄药方,遇到不同药量才亲自动手,看诊速度是他们数倍。
人唰唰地下。
抓药那边已经忙不过来。
秦大夫不看诊,加入抓药行列。
由于疫症,情况严峻,已经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
江大人在城门外搭起帐篷,让已感染的人及家属过去进行隔离。
官府出力,熬出大量预防感染的药汤,每人都得过去那边领取。
出告示,以及预防事宜,各个乡镇走访。
严厉要求,必须严格照办,否则大牢伺候。
有过挖井先例,这次执行进度快很多。
王辛月送出的口罩也只够衙门等人用,村民还得自己做。
让人连夜赶工争取第二天天亮之前带上。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医馆外头还有很多患者。
煤油灯太暗,王辛月很不习惯,她回马车上,不一会就拿出好几盏太阳能照明灯。
工作才得以进行。
顾长生担心她太过辛苦,中途到酒楼给大家打了饭过来。
简单应付后,又继续。
江大人回到府衙时,饭都没吃,就赶到医馆这边。
王辛月还在忙,外头的患者按照要求排成长龙,汗水从她额头一颗颗滚落,心莫名悸动。
江大人欲掏出手帕,上前要给她擦汗。
王辛月察觉到时,他已经到跟前。
江知鹤的手停在半空。
顾长生顺着他的手,才注意到娘子已经热得不行。
可他一个糙汉,哪来的帕。
抬起袖子,就往王辛月额头去。
把王辛月给虎得不要不要的。
王辛月身子一闪,拿出自己的手帕,“呵呵······我这有,多谢。”
两个大男人尴尬得想撞墙。
相互埋怨地看对方一眼。
都怪你。
顾长生拿出正室的派头,“我家夫人自有我在,就不劳烦江大人了。”夫人二字重重咬出。
江知鹤并不知道这人是王辛月那死去的夫君,拿出大度儒雅的气度来,关切道:“夫人辛苦了,我已在酒楼备好饭菜,我们先用膳吧。”
王辛月可没空理这两神经病。
她都快忙死了,还来添乱。
狠狠刮了一眼顾长生,“李翠花,三号药单,下一位。”
毛笔太慢,王辛月给他俩的是一支钢笔。
刚开始用时,还有些不习惯,但用的过程才发现,这笔不是一般好用。
不仅不用沾墨,更不用担心画到自己衣服和手上都是,最最最重要的是,速度快了二倍不止。
三人搭配十分默契。
看得江大人在一旁吃味,可又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他们一直忙到凌晨,才把看完所有病人。
起身时,腰都快废了。
顾长生拿着拳头在她身后轻轻揉,又给她捏捏肩。
江大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这人是来跟他抢人的。
奈何王夫人就吃那人那套,给那人揉。
他是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顾长生要是有尾巴的话,都可以翘上天。
秦大夫想让他们今晚就住在这,王辛月拒绝了。
平安镇这边,她有自己的院子,回休息就是。
大家都熄灯,路上很黑,江大人不放心,带着衙役送。
到门口,他看见顾长生还要跟着往里走,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
此时的他,全无父母官态,倒像是争风吃醋的青年小伙。
“江大人,我和我夫人回自己家中,有何不可?”
顾长生已经忍他很久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狗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就是喜欢气人,故意装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