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就是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王辛月觉得,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哪有不偷腥的道理。
心中暗自窃喜,却做出一副极难不舍的表情,“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理解你,这么多年上阵杀敌不容易,我不需要你为我为孩子做什么。”
“随心走,只要你开心就好。”她说得深情款款。
都要为自己的演技颁发个金马奖。
顾长生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忙不迭解释道:“娘子,你别生气,我和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当时情况危急,是她救了他。
当初她有提议,为了迷惑众人视线,做虚假夫妻,但被他拒绝了。
并告知对方,他已成家,并有几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最终两人以兄妹相称。
这时,二十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出什么事了。”刚刚她起夜,好似听到小姐房间有声音,便起身过来看看。
顾长生是偷偷过来的,等事情办完,还得赶回去。
还不得与家人相认。
王辛月善解人意道:“你走吧!”其实她真不想和原主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尽管这个男人有几分姿色。
关键是她对别人用过的男人,不感兴趣。
顾长生也不是第一次翻媳妇的窗,但一想到被人发现,脸色不由涨红。
红着脸对她道:“我没做对不起你和孩子的事。”
王辛月郁闷了。
你倒是做啊。
你不作,我怎么有机会单身呢。
“快去吧!”多找几个娘们。
说不定还能给他选选。
只要别惦记她就好。
今日见顾长生,那一身,想来官职不少。
要不然,以他一个兵蛋子,买不起那么好的料子。
顾长生哪想,第一次与娇妻相认,搞得就像做贼一样。
想想就憋屈。
他还没与娘子亲热亲热,这丫鬟也太没眼力劲了。
没事干,这个点起来做什么。
但一想到她,为了养家,丢下几个孩子出来做活,就很心疼。
从身上扯下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子,放到她手中,“收着,别委屈了自己。”
“再给我些时日,等我处理完军中事务,便回来与你和孩子团聚。”说完,一把把王辛月抱在怀里,一股很强的荷尔蒙味道袭击着王辛月,关键是还不难闻。
直接把她砸愣了。
甚至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此时男人已俯下身,用那薄厚适中的温唇印在她的唇上,脑中一片空白。
顾长生离开时,让她等他回来,给她挣个诰命当当。
王辛月已全然听不见。
还沉浸在那个吻中,随即想拿石头打爆他狗头。
怒哼哼对二十一道:“是只癞皮狗,已经被我赶跑了。”
刚跳窗没跑两步的顾长生听见,腿一崴,脸都黑了。
“这女人,居然说自己男人是癞皮狗。”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惊动了长歌派来守院的护卫,只听身后一声,“谁。”
崴腿的顾长生哪还来得及想那么多,左弯右拐躲过王府的护卫。
直到回到客栈房中,摸着嘴唇,才想起来,他去自己娘子的房中,为什么要逃。
王辛月困得要死,刚躺下,又一跳窗贼人进来。
她以为顾长生又回来了,气得想骂娘,“滚,大半夜的,还有完没完了。”说完翻身,背对着外边。
白瑾不解,难不成这小媳妇也对自己有意,要不然,自己才进来呢,她就已经知道了,还恼羞成怒。
搬来梳妆台椅子,就坐在床边,看她能装睡到几点。
王辛月可没有被人看着睡觉的嗜好。
一个翻身,对上白瑾那又深邃的眼眸,惊住了。
“怎么是你?”她还以为是顾长生那狗男人。
不得不说,一身夜行衣的白瑾,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但对上原主那只狗,还是略逊一筹。
毕竟,顾长生长得是真好看。
他的俊,是阳刚的俊,不得不说,那狗全然长在了她的审美观上。
要不然,她也不会犯傻,给占了便宜。
白瑾纳闷,“不是我,是谁?”
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野男人?
自那日他见过刘大勇,就对她有所怀疑。
这么个漂亮的美娇娘嫁给那么个玩意,简直侮辱他的眼光。
当然,他绝对不存在对她一个寡妇,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只不过,
只不过。
他想要了解一下他的这位救命恩人。
带着这样的心思,对她的事越发上心。
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偷藏野男人的事和她串联在一起。
王辛月白了他一眼,“姐要睡了,慢起不送。”
这人就一泥鳅,滑不溜丢的。
动手,他还会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对方不存在。
前提是,他别惹她,要不然,她不介意给他两针。
白瑾被她的举动受伤了。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无情的玩意儿,和前天万宝楼,简直判若两人。
那天他去付钱,回头想再找她时,人已经不在了。
好不容易才摸到这,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开始下逐客令。
这······
过了好一会,他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当得知这些年,男人死了,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几个孩子,吃草根,啃树皮,吃观音土,病倒,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人估计都没了。
还时不时要对付娘家那些个吸血鬼,胸口的位置就极为不舒服。
难怪她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那是所有的好一次次被无情丢弃,尊严被狠狠践踏过后的不信任。
那男人该死,自己妻儿都护不住,拿什么保家卫国。
看向她孤单的背影,那么一刹那,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护着。
王辛月回头,正要开口让他走。
就见他眼神中流露出怜悯之色。
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很差吗?
如果这都叫差,那以前住的漏雨土房又算得了什么。
也懒得理。
这人纯纯有病,每次都爬窗,之前还被人逮捕,不像什么好人。
如果再敢上前一步,不介意给他搞个太监当当。
打定后,王辛月指着窗,“以后再敢爬我窗,就别怪我阉了你。”
“慢走,不送。”
再次下起逐客令。
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再次留给白瑾一个冰冷的后背。
眼尖的他,第一时间就发现女人指尖的银针。
大概是被扎怕了,条件反射看向她的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得知她前往兖州,就屁颠屁颠跟来了。
万宝楼开业,要不是她拦着,他早就把那面镜子拿下。
如今想想,这女人还是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拦着不让自己购买。
没错,当时,王辛月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往上加了。
而并非银两不够。
他知万宝楼乃她一手操办,但凭她一己之力,不可能在半月之前做出那么大动静。
还有设备之事,也查到她身上。
但对她背后的势力一点眉目都没有。
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直到她睡去,呼吸变得沉重,他知,今夜过后,便不再爬女人的窗,所以守到天际泛白,才跳窗离开。
他一离开,王辛月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