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迎接是不可能的。张凡飞刀或者被其他组织单位邀请的话,一般都会在大门口有专人迎接的。
甚至去海里,人家曾主任也是早早等待在门口的。至于什么鸟市茶素,就不用说了。
别说让白秘书在门口迎接了,只要张凡愿意,他能亲自去茶素迎接。
这里面不光是官方规矩,还有一个私人情谊在里面的。
比如白秘书现在在一些老干部心里就有好映像,因为他能请的动张黑子。
当然了,对于这个事情,张凡不是很在意。
而在部里,人家的面子也是需要的,对于他们来说,你张黑子再牛逼,也是我们的属下。
大楼里面,不管你是跳在桌子上蹦擦擦也好,还是拽着某人的胡子也罢,这都是内部的问题。
但在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隶属我们部里的。
张凡一进门,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给大家道歉:“抱歉啊,抱歉啊,有个会诊给耽搁了,实在抱歉啊!”
张凡这一点真的好,只要不牵扯利益,他是真的能高能下的,绝对不会上去了就下不来。
张凡是笑着进门的,不过后面跟的人除了老陈,高晶晶王红都是一脸的严肃,她们两人反而像是最后出席的大领导一样。
本来,能停席等待就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这种级别的技术性会议,几乎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到来而终止的。
但,今天,张黑子来了,组委会估计也是看会场里的气氛过于热烈,才给了这么高的待遇。
当然了,组委会的领导们也只是注目礼,这已经是高规格了。
结果,张凡刚进门,坐在过道里的山华主管普外的副院长站起来了,握着张凡的手,“张院,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医院最近有几个普外的项目。
等会议结束,咱们找地方聊聊”
“行!我这边把时间给您空出来。”
有一个站起来,南边一群张黑子的师兄弟们直接全都站起来了。
近一点的握手,坐的远一点的直接就打招呼,“怎么才过来,会前还想和你聊聊呢!”
南边的站起来了!
要是按照华国医疗的格局,南边熟悉的,北边的一般都不是太热情。
可惜,黑子是西北的,西北也是北啊。
尤其是这几年,黑子飞刀帮忙的北边医院有不少。
和张凡熟悉的,张凡帮过忙的,也一个一个站起来了。
略微熟悉的喊一嗓子,“张院!”
特别熟悉的,直接就是:“哎呦,你终于来了,赶紧给咱们说两句,都打起来了。”
组委会的一群领导,还有编委会的一群成名大佬,面带尴尬的也不得不站起来。
站起来还不行,脸上还要带着微笑,虽然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可这个时候,只能笑着。
还要热情的笑着。
角落里,西华最年轻的普外教授,木呆呆的看着。
他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这个级别的会议,他以前也参加过。
但这种主导话语权的会议,今年他才有资格。
在西华,他是最年轻的教授,各种荣誉,各种关怀,他觉得自己也算一个人物了。
这次会议让他见了世面了,会场里的纷争真的像是菜市场的交锋一样,锱铢必较啊!
但他能参与进来,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骄傲的。
是啊,接下来几年的医学生的学术,是要靠着我们要引领的,这种争执是学术间的。
看着前辈们,他努力的进入着状态。
结果,张凡来了。
忽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对方比自己还年轻。
我还在这里骄傲,因为我能参与。
而人家呢,真的,他一进来,就像是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了他身上。
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或者说,其他人都被他吸引了。
哎!
嫉妒
差距太大了,如果说西华的这位教授可能会嫉妒自己的主任,但不会嫉妒张黑子,太远了!
远的就像是不同时代的人一样。
他就像是远古大神一样,而自己只不过还是江湖微末。
张凡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下来。
因为有太多的人过来和他握手。
如果平时,这个握手不握手的,也无所谓。
远一点,招招手也就算了。
但,现在不行。
张凡是会做人的。
只要对方伸出手,张凡伸直了脖子,撅起屁股,隔着好几个人也要和对方握握手。
嘴里还要说一句:“姚主任,完事一起吃顿饭,一直想请你,你就忙的不给我一点机会!”
对方脸上笑的极其灿烂,眼睛眯成缝,“我请,我请!”
人家在乎的是这顿饭吗人家在乎的这个面子。
华国人的这个面子,很重要!
有的说是糟粕,其实,怎么说呢,人和人打交道,三个人以上,几乎就尼玛会出现拉帮结派。
所以,有时候,千万别觉得自己能冲破这个束缚,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强如黑子,照样要给人家面子,还要让人家面子上有光。
给面子,还能给人家面子上有光,让其他人能看到,这就比你送他礼物巴结他,还有效果。
跟在张凡身后,尤其是王红,脸上真的红嫩红嫩的,她心里都快有了一种另类的高潮了。
这就是我这几年努力的结果,这就是我努力的源头啊!
几分钟的路,张凡硬是走了十来分钟。
不慢都不行啊!
“好了,好了,都是熟人,咱们还是继续讨论吧!”
终于张凡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两边的人一个给张凡拉椅子,一个把会议概要给张凡铺开了。
“还以为你不来了!”
因为张凡虽然不在部里任职,但人家是上级任命的腹部组长。
参加这种会议,是要给级别的。
终于看着张凡坐下了,会议服务工作人员,端着白瓷杯子,轻轻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就腹部以上有瓷杯子,其他人都是矿泉水,也不知道是部里没钱,还是啥意思。
反正张凡的师哥们一个都没有这个待遇,渴了没标签的矿泉水还是管够的。
喝了两口茶,会场里静静的,也没人发言。
张凡奇怪了,“怎么,已经讨论完毕了”
组委会的领导,这才反应过来。
尼玛,我怎么真把他当领导了!
“嗯,继续,继续,阜外的李主任继续发言。”
“该说的,也说完了,让张院说两句。”
对方给张凡挤了挤眼睛。
“对,对,对,让我师弟说两句!”这是魔都涉外的大师哥。
一群人硬是把张凡给捧起来了。
组委会的,编委会的,几个人火都冒出来了。
这个架势……
组委会要压制编委会,因为编委会是教委的。
而编委会要压制组委会,因为组委会能指定人员。
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有点复杂。
两个委,又不像是其他部位那么强势,不像是发改,财政一类,对下级说一不二的。
所以,人家两人是打归打,合作的时候,也是很精诚的。
就因为这种关系,一直压制下面的人。
但,今天不一样了。
张黑子没来之前,会场里的一群货们还像是散兵游勇一样,东打一下,西打一下的,看着操作猛如虎,其实伤害零杠五!
但黑子来了!
黑子一来,这群人忽然像是凝成了一个粗杠子一样,而且已经翘起来了,狰狞的抬起头了。
“我说两句”
张凡笑呵呵的看向了组委会,看向了会场里的一群人。
“轮也轮到你了,赶紧说,别端着了。”中庸新院长说的咬牙切齿的。
都不带一点点装饰的。
她觉得,她应该号令群雄。
但,群雄不听话啊。
结果黑子一来,大家都给这个货面子。
她心里十分的不忿,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这个货是好人吗?
你看看他这几年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今天挖一下,明天又挖一下的。
你们难道都是病态的吗,不给他挖一下,你们就不舒服吗?
但,不忿归不忿,现在她是和张凡是一伙的,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华国的医疗教育,这玩意怎么说呢。
医疗教育和医疗像是相互之间没什么关系一样。
上面有想法,下面有要求。
但相互之间都不搭理对方。
“好,既然大家这么相信信任我,我就略微说两句。”
一群人,像是故意的一样,黑子还没说话,一群人掌声热烈的。
“茶素国际医科大,水木,大北、西华、魔都交大……自从开始使用茶素教材以来,学生进入临床的时间缩短了一年。
这两年,各大医院在几个学校的学生和非使用茶素教材的学生做过一些对比性的实验。
考研率,入职率……”
张凡不说什么教材内容,直接说数据。
“略微这尼玛是略微吗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他还说不完。这尼玛要脸吗”
“呵呵,他要脸,他要脸就不叫张黑子了。你说卢老头怎么就教出这样的货来了”
组委会和编委会的两个负责人凑在一起,看似讨论,其实在骂人。
他们都是卢老头一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