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没记错的话,打喷嚏代表着,有人在念叨我。”
“一想,二骂,三叨叨。”
留云这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呢,既然只是念叨,她便不再深究。
“没想到只是相隔几个时辰,白鸷便想本仙想的不得了,连本仙的天人感应都能触发,可真是太让本仙感动了。”
留云用衣袖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心下打定主意,要赶快前去归离集,接白鸷回家。
......
归离集,帝君所居。
白鸷挠了挠后脑,他好像感觉师父在念叨他。
但很快,白鸷便打消了这可笑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多半是错觉,毕竟自己还没修炼到师父的境界,身体上大部分的迹象都是偶然的,不正确的。
“帝君,这便是我说的宝物。”
白鸷从内景中取出了一株一人高,不断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稻苗。
[名称:一人嘉禾-丰饶赐福]
[介绍:结实丰硕的稻穗,令人惊叹的是它足有一人之高。仙舟某些农牧洞天里,到处都是如此高大的嘉禾。
「栽下它的学者希望人们永远不用再体会饥饿的感觉。」]
白鸷能清晰的从面板上看到关于它的信息,而这样的变化,是从白鸷战胜帕凡提后,才解锁的。
就好像,自己以前的面板并不完整,其中的一些功能都在隐藏中,只有自己的实力到达某种层次,这些功能才会显示在白鸷的视野中。
坐于上位的摩拉克斯眼中光芒闪烁着,一脸凝重的盯着白鸷手中的稻苗,虽然他不知道此物的作用。
但在他的的元素视野中,他仿佛看到了诸多儒雅的学者,或白发苍苍,或意气洋洋。
但无一例外的,脸上带着高兴的情绪,背靠着一人高的稻禾,在其下乘凉。而远远看去,在这些学者的身后,是一望不可及的金黄色麦浪。
「我们希望,天下的人们再也不体会饥饿的感觉。」
这是他能听到某位年迈的学者说的。
寄宿在稻苗上的记忆褪去,摩拉克斯这才感受到,这株稻苗的身上,洋溢着让他心都为之一颤的赐福。
这股力量超出他的认知,让他分辨不清具体来历。
但他隐约看见了,一尊巨大,俊美,妖异的身影,垂下了他手中的稻穗,将属于他的力量无私的赐予渴望它的凡人。
「渴望着长生的人啊,我将你们渴望的寿命,赠与你们。」
“丰饶?”
摩拉克斯得益于如渊如海的识海,成功的从幻视中读取到了这尊神明的名字。
慈爱,无私么?
看来是一位与我们这些魔神相似的一位神明,而且,远比我们强大。
想到这里,摩拉克斯郑重的询问白鸷:
“白鸷,你可知道这株稻苗中蕴含着的,远比魔神强大的力量?”
“知道呀,怎么了,帝君?”
“即便如此,你也情愿将它赠与我么?”
听到帝君的话,白鸷有些明白了他的疑问。
“帝君,这株稻苗可不是让你吸收其中藏有的力量的。”
“我希望,它能被栽种在这归离集上,作为主体,分化出无数的一人嘉禾。”
“这样,才能让每个离民都能吃饱肚子,不必忍受饥饿的痛苦。”
“而创造它的学者们,也是怀着这样的理想,将它栽种在某处洞天内的。”
摩拉克斯眉头一皱,心中生疑。
他不是不愿相信白鸷话中,稻苗的来历。
只是他觉得,他感知到的神明-丰饶,远不是提瓦特这片土地能孕育出的神。
他.....过于崇高了,崇高到,连如今的座上之人都远远不如,如同蝼蚁。
摩拉克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鸷,也没说出自己的疑惑,虽说稻苗的来历可疑,但其中的力量却骗不了人,它的确承载着,那些可敬学者的愿望。
“好,我会如你所说,将它栽种到归离集外。待一人嘉禾身上承载的祝愿完成时,我会替全归离集的离民,向你说声谢谢的。”
摩拉克斯伸手,示意拍案而起的白鸷坐好。
“这不是我的感谢,是天下离民的感谢,我觉得你可以安心收下。”
“况且,那一天还远没有到来。”
白鸷手上用力,将一人嘉禾送到了摩拉克斯的面前,这才回答:
“有了这株稻苗,离天下人都吃饱的那一天,不会远的。”
“嗯,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见帝君将一人嘉禾小心收好,白鸷这才起身,准备向帝君告辞。
“不多待会了么?白鸷,住在我这里,你也无需拘谨。”
白鸷摇头,拒绝了帝君的提议。
“帝君,我回去真有事。”
“我这不是客气,我都把那么大的机缘送给你了,我还跟你讲究什么呀。”
摩拉克斯笑着,不知是因为天下人远离饥饿的愿景,还是因为白鸷毫不掩饰的信任。
“嗯,我相信你,那就暂住在阿大家吧,离我这里也不远。”
“若是有事,便来寻我。”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帝君所居的门口,摩拉克斯这才收起了掩盖不住的关切,冲着白鸷点了点头。
白鸷也点点头会意,然后便摆摆手,告别了帝君。
摩拉克斯见白鸷走远,这才转身,回到了大厅中,解放了玉璋护盾中的归终。
而归终还沉浸在对护盾的拍打中,丝毫没缓过神,注意到护盾的消失。
“咚——”
归终扑向了面前的小桌。
“帝君!!!你太过分了!!!”
归终也顾不上拍打衣裳在沾有的酒水,两三步,便乳鸽还巢般的扑向了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连忙上前两步,接住了飞在半空的归终。
不是他过于宠溺归终,而是他深知,如果没接住的话,归终会缠他多久,上次就因为这事,归终在他耳边嘀咕了十数年。
体会到不便后,他实在是对这种后果深恶痛绝。
“你竟然把我关在玉璋护盾里这么长时间,你要怎么赔偿我?”
“说话呀,老石头!”
摩拉克斯额头升井,自从白鸷失言,称呼他为老人家后,归终就像是开了窍一般,乐此不疲的给他起新名字。
“你给我好好称呼我的名字。”
“哦。”
归终蹲在地上,捂着剧痛的后脑,可怜兮兮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