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庄中,柳涣老爷子把玩着手中这株珍贵的紫幻藤,感受着这株天地奇珍之中,蕴涵着的精纯能量,无疑,他很满意。
“俩位远道而来,还给老夫送这么珍贵的礼物,有心了!”
白山连忙欠身,道:“老爷子乃高人,我等后辈理应崇敬,小小礼物,老爷子满意就好。”
柳涣不置可否一笑,道:“那么,你们想求的是什么?”
白山道:“并无所求,只是希望老爷子身体康健,武道之途,更进一步,从而能令这方圆之地,再无任何宵小放肆。”
“宵小?”
柳涣淡淡道:“临源城与老夫这大梦庄,相距虽有俩百里左右,但想必,来往之人,多多少少,都会给老夫几分薄面,所谓宵小,这就很有些意思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老夫不喜欢拐弯抹角。”
白山立即应道:“是这样的,几天前,临源城中来了一对少年男女,仗着一身不错的修为,就在临源城胡乱杀人,在下派人去缉拿,最终也是落得个狼狈而归。”
“也是担心会惊扰到了老爷子,故而前来禀报,也请老爷子大驾,除了这对祸害,还四方一个宁静。”
“少年男女,修为不错?”
“是!”
柳涣看了眼白山父子,淡然道:“和老夫形容一下,那对少年男女是何模样,又是如何的肆意妄为。”
白亭敬口才向来不错,记性也是十分的好,短短数句话之间,便是说了一个大概。
柳涣眼中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
在时间上来推算,白山父子遇到的少年男女是谁,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份猜测,而今这个形容,让人更加确认了。
“你临源城有天鼎宗的背景,有什么事情,理应要通禀天鼎宗,老夫却是不好插手的。”
白山忙道:“天鼎宗的郑东平执事已经带人出面了,可惜,也只是伤了他们,并没有留得下他们,在下想着,那对少年男女如此大胆,难免会窜到大梦庄这边来,所以特来知会一声。”
柳毅山眼中,一道凌厉之色掠过。
可惜的是,这道凌厉在白山父子眼中,以为是针对那少年男女。
所以,他们越发的大胆一些:“曾经与他们有过对话,在下刻意提到了大梦庄,却在他们口中,有着极尽的不屑,老爷子,柳先生,他们太不敬了。”
柳涣笑了笑,面色依旧平静:“此事老夫已经知晓,你父子先回去,等老夫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亲自去瞧上一瞧。”
“是,我父子告退!”
白山与白亭敬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柳毅山看着他们,眼中的凌厉,越发的浓烈起来:“这个白亭敬,仗着有天鼎宗的背景,欺男霸女惯了。”
柳涣淡漠道:“你去一趟吧,必要的时候,杀一些人,老夫倒要看看,天鼎宗的那些老家伙们,还有没有忘记我大梦庄!”
“不过,若他们没有性命之忧,那就不要插手,成长,总是需要时间和机会的。”
被天鼎宗的强者追杀,这就是很好的机会,没有什么,能比生死之间,会成长的更快一些。
“把这紫幻藤交给小洛,希望能够帮的到他。”
周洛与梦蝶衣双双自修炼中退出,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不在受什么影响。
他们起身,遥看着来时的方向,各有凌厉,从眼中迸发而现。
“周师兄,我们去临源城吧!”
一切之事,都是白亭敬这家伙搞出来的,没理由,让这家伙太过安生。
周洛道:“去临源城可以,但不要杀白亭敬,留他一条命,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活着比死还难受,而且,我们得尽快一些,不能忽略了天鼎宗。”
梦蝶衣道:“那,我们走吧!”
俩道身影破空而起,不久后,消失在了这片天空之下。
临源城如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当天晚上的事,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早就过去了,会在意的,也只是白亭敬父子。
如今,他们父子心中仍然有担忧,却也好上了许多,因为他们相信,郑东平必然有行动,贪婪之人更怕死,必不会让最坏的情形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们也将紫幻藤送到了大梦庄,有大梦庄的强者出面,他们真不会因为,那对少年男女还敢在这方地界上放肆。
想必现在,那二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所以现在,他们唯一担心的只是周洛二人未来的报复,而不是当下的安危。
继续说未来,未来太遥远,也许等到二人有报复的实力后,这件事情,早就被遗忘掉了也不一定,修仙之人,个个时间紧张,应该还不至于,有人时刻记着过去。
说起来,吃大亏的还是临源城主府和天鼎宗,那对少年男女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二人应该没那么多的闲心,将一件往事永远放在心上。
父子二人想的也没错,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只是忽略掉了,人和人,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他们没有请来郑东平,那么,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周洛真不会追究。
梦蝶衣受伤了,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临源城不大,这城主府却是够气派,像是暴发户一样,极尽的奢华,父子俩个,很会享受。
尤其是这府邸之中,诸多的莺莺燕燕,将府邸主人的品性,道了一个绝对的清楚明白。
看着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周洛冷冷道:“如此的奢靡,却不知是吸了多少百姓的血,这父子二人,真的该死。”
人生在世,有本事的高高在上,没本事的一日三餐,这很正常,怪不得任何人。
然而,高高在上时,得要把他人当人!
巨大的庭院,陡然之间,变得无比安静下来,别说空气,就连时间,都仿佛被定格了,一阵极端的沉闷、压抑,在这空间中,尽情的流淌着,让人呼吸难继。
“你,你们?”
看着缓步走进的少年男女,白山父子脸色极度苍白,仓皇之间,他们想过逃走,脚步却不听使唤,不住的哆嗦着,犹若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