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次日姜湄趁着梁弈上朝,去宫中与梁帝见了安。

梁帝听她说要随自己一道走,有些惊讶。

“湄丫头,你与弈儿婚后恩爱四年如一日,他初登大宝,最是需要你从旁随伴的时候,依你的性子,可不该是会现在央着他要回乡的。”

“是不是想躲封后之事?”

姜湄淡着脸,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的眼。”

梁帝笑中掺了两声咳嗽:“孤到底是做了数十年皇帝的人,察言观色洞悉人心自是有些功夫的。”

姜湄在梁帝面前曲膝跪倒。

“父皇明鉴,儿臣知晓皇嗣一事关乎国运,若阿弈他膝下一直空虚,许是会引起朝局动荡。”

“他坚守彼时与我的承诺,不肯他娶,可……”

“可他要许我个国母之位,我却受不得。”

“不管我们之间情深几何,又共历了多少坎坷磨难,在世人眼里最终只会瞧见大梁国国母德不配位,无后且善妒。”

这事梁帝一早就同梁弈说过,提醒过他为君者身不由己,不能只贪图儿女情长,可这些年看他对湄丫头的专一劲儿,也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唯独有一点他算是看清楚了,他这儿子,兴许上辈子真是个夜叉,天不怕地不怕。

不管多棘手的事情,也不见他发愁,那双酷似他母妃的眼中尽是精光,每行一步都在心中盘算得极清楚。

“丫头,你可想清楚,依那浑小子的疯劲儿,你若是想存了随孤躲在江南的念头,他许是会干出来难以预料之事来。”

姜湄咬了咬下唇:“我若不走,他迟早会因此与朝臣起嫌隙。况且此番同去江南,也并非全为了迫他纳妃。”

她也有她一直都想完成的事。

她感恩与梁弈相遇并非全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因她受着他的指引,走上了一条真正实现人生价值的路。

青鸾商号于她而言,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带动贸易的一种手段。

那是她与世间同受压迫苦难多年的女子们精神的寄托。

她想把青鸾号开遍大江南北,带着百姓脱离穷苦,彻底打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桎梏。

三年五年,十年百年,青鸾商号若能传承下去,姜湄相信总有一天,一个女子的一生过得如何,将不再与她是否嫁了户好人家划为对等。

梁帝见她目光坚决,抱着手臂在摇椅上闭上眼。

“那敢情好。有你与淑妃作伴,孤这病养得滋润。这事父皇替你兜着,那小子也不敢把他老子怎么样。”

因为梁帝的身体不宜再拖延下去,胡荃说今年入冬时若是再受一场寒,怕是就要积重难返了。

是以众人南行的日子定在了登基大典的次日。

登基大典这日,梁帝亲手为梁弈授了金冠玉玺,姜湄眼见着她爱的人黄袍加身。

龙袍的明亮压下了他身上那一丝痞气与邪气,看着正气凛凛,英姿焕发。

他睥睨着百官叩首,微昂着下巴,挺拔着胸膛,壮志似是冲出了大殿,直至云霄。

姜湄眼眸微湿,他是天生的王者,那个位子注定是属于他的。

梁帝被奉为太上皇,而死去多时的嫦贵妃则被追封为了皇太后。

按礼制来说,梁帝现在住的寝殿应该让出来给梁弈住。

但因为梁帝是最后一日宿在宫中,也就没再折腾,姜湄与梁弈便宿在了梁帝寝宫的偏殿中。

姜湄沐浴过后回到卧房中时,瞧见梁弈正着了一身明黄色的里衣裤,歪倒在坐榻上借着旁边的宫灯看折子。

“湄儿先回榻上躺着,我看完这道折子便来。”

见梁弈没抬眼瞧自己,姜湄只得自己走上了前,从他手中抽出奏本。

“陛下今日方一登基,便这般勤勉,竟是连明日便要离开的臣妾都冷落了?”

梁弈闻言嘴角勾起了笑意,抬着眉尾看向她,可只这一看,便滞住了呼吸。

姜湄粉着双腮,轻咬着红唇,身上是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衣,包裹着她成婚后比从前更有风韵的身段。

若隐若现的红梅勾得梁弈霎时便觉得体内起了火,烧得雄烈,噼啪作响。

纱衣的对襟被一条素色的纱带松散的系着,虽然这衣服形同虚设,可又逼得人不由自主想解了那根细带,拨开薄雾把月亮看真切。

姜湄见他只是用野兽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始终没有动作。

被他带着热意的视线看得竟比他伸手撩拨还要难耐,姜湄忽而觉得羞臊得不行,果然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

想着明日就要与他分别,想在今夜主动与他亲热一番,可他偏偏……

转身向榻前走去,口中故作自然:“陛下勤政,那臣妾先安歇了。”

梁弈本是想多欣赏欣赏眼前美景,可她却转身走了,正当梁弈想起身追去时,又瞧见了让他血脉更加贲张的一幕。

他竟不知道在这纱衣衬托之下,她的背影反倒更让他抑制不住的发狂。

姜湄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梁弈搂着大腿扛去了榻上。

梁弈的动作有些粗鲁、急不可耐,他似是很喜欢她这身装扮,隔着薄纱戏弄了她好一会,直到她招架不住告了饶,梁弈才剥开了那层面纱。

姜湄听他不停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嗓音问她:“你刚叫我什么?”

“我不爱听,你我之间永远只有你和我,莫叫些旁的称谓。”

低哑柔和的嗓音像是在哄骗发烧时的北望喝药。

“叫我,湄儿,叫我。”

今夜的梁弈有些失控,狂野得叫姜湄连脚趾都绷了紧。

“阿弈……”

梁弈吮去她眼角沁出的泪花,看着她迷情沉醉的眼波,捧着她的脸停了一瞬。

姜湄不解的回望,梁弈轻笑,又在唇上吻了一口。

“我们说好的时限,可不许骗我。不然……”

突如其来的“惩罚”,叫姜湄又发出一声轻哼,梁弈拨开她紧咬的下唇,叹了口气。

“我怎得那么没出息?话说得再狠,也不舍得与你置气,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

确实挺像花花的。

姜湄被他话说得情难自已,可自己却是明知故犯,与梁帝一起合起谋来算计他。

心中的愧疚与即将分离的不舍汇聚在一起,动情的在他耳边又唤了几声。

“阿弈,阿弈……抱紧我。”

姜湄的手攀紧了他结实的背,顺着脊梁骨一寸寸向下抚去,酥麻之感顺着她手指所过之处,尽数聚进了腰间。

这一夜两人都失了沉稳,自打成婚后姜湄还没这样热烈的回应过他。

再加上明日分别在即,实在收不住泛滥的爱意。

以至于第二日去给梁帝请安,脸皮儿薄的小宫女与两人见礼时,脸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