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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解气一般,申煜朝着女人的脸就是一脚飞踢!

抬头一看,只见戚身躲在沙发后面的聂总一脸兴奋地向自己能干的老婆伸出大拇指。

而他旁边的茶桌上,原本摆放的小瓷花瓶,已经不见了。

靠在门边上的男人回头,一脸鄙夷地看着任务失败的方块J,头上青筋直蹦。

他仰起头,喉咙中低吼一声:“cao。”

待他再转过头,他双眼发红的模样如同野兽,再看倒在房间里无法起身的赵琳,申煜紧张地攥了攥冒着细汗的手。

对方拥有如此优秀的格斗能力是她没有想到的。

幸好来者不是专搞杀人的黑桃;幸好女人有伤,否则今晚,他们全家的结局,实在无法想象。

耳畔,唰地一声!

聂夫人定睛一看,只见冒着银光的匕首向她飞来!

她侧身一躲,再看,男人已经向角落里的聂开宇冲去!

“儿子!!”

她拔腿追上去,突然,身侧,一道黑影带着清凉的微风从她的身侧掠过。

电光火石,极速靠近的杀气让男人脊椎发冷,汗毛直立。

待他转身,噗哧一声,细长的蝴蝶刀避开要害稳稳地刺进他的左腰。

抬眼之际,一记重拳迎面袭来将他掀翻!

顺势抽出的刀刃划开飞溅的血迹喷在墙上,场面华丽。

一切在眼前发生得太快,聂开宇怔愣地看着三两下解决敌人的栗山凉,说不出一个字。

栗山凉绕到身后,抬手一刀割开绳子,淡道:“没事吧。”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加上成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差点就要抱住栗山凉劫后余生地大哭了。

咕哝了半天,他顶着红红眼圈,勾着栗山凉的手指,一脸委屈:“你怎么才来呀。”

忽然,栗山凉放松的手指一把抓住聂开宇。

他把人拉起,藏到身后,紧紧盯着从乱七八糟的设备中起身的男人,说道:“出去找聂夫人。”

“可是你一个人……”

“没事。”栗山凉凝望气急败坏的方块q,勾起嘴角,“不过是一个废物,打不过我。”

尽管栗山凉信心十足,聂开宇还是不想放开他的手,担忧道:“他们俩呢?”

最能打的两个一个都没来。

“他们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栗山凉撇过头,瞄着聂开宇的脸,“把你交给我了。”

而后,他又盯着向地上吐了口血痰的男人,一把甩开聂开宇的手,沉声道:“快走。不要大意客厅的女人,去找聂夫人,保护好自己。”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会给栗山凉添麻烦,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他垂眼看着栗山凉,忍痛道:“打不过就跑,不要逞强,不要再受伤。我会很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栗山凉一怔,而后微微一笑:“知道了。”

离开监控室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直到门口,聂夫人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把人扯出来。

她看着聂开宇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抬手对着他的右脸,用力拍了拍。

“藏起来,我去帮他。”

至少她精于格斗,和普通人不同,不会是拖累。

聂开宇望着躺倒在地上还在痛苦中挣扎的女人,他转身跑到厨房,拎出绳子再出来,只见女人已经被父亲抓住双手反过来,以背部朝上的姿势制服。

他顺势撑开绳子捆上女人的手腕,系好绳扣,突然,眼前,聂震惊呼:“儿子?!”

聂开宇不解地看着他爸:“您这么惊讶干什么?”

“你在家?!”

聂开宇绝望地闭上眼。

他们全家都差点被灭门了,他的父亲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他指着监控室,手指哆嗦,“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刚到家,家里的吊灯突然就亮了,完事二楼凭空出现两个人,之后你妈就跟他们打起来了,理由也没有……”

聂开宇抬手打断小嘴叨叨不停的父亲,疲惫地说:“这些不重要,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

他都挺好的,秦王绕柱,实乃妙计,老祖宗诚不欺他!

“那就好。”聂开宇深呼一口气,“爸,我问您,我妈这么厉害,从小到大,你们怎么谁都没和我说过?”

“跟你提。”聂总都要笑了,低吼:“我也刚知道!!”

“啊?!你俩在一块三十年,您才知道?我妈没和您说过?!”

他怎么有些不信呢?

聂震撅起嘴:“好像提过一嘴空手道冠军,但我没信。”

“什么?您为什么不信?!”

“我以为她和我吹牛呢!”

……

真荒谬啊。

聂开宇彻底无语了:“不是,她和您说,您怎么能不信呢?!”

这话说的,聂震也是六月飞雪窦娥冤啊!

他一把抄过桌上的全家福,指着申煜那张白皙恬美的脸,怒道:“你自己看,就你妈,亭亭玉立,千娇百媚,细皮嫩肉、秀外慧中,柔情似水的,搁你,你信,你信呐!!”

“可是我妈平时在家不是说一不二,霸道得很吗?”

到底哪里柔情似水了。

聂震得意一哼:“那是对你,对我可不那样。至少,你妈生气时从来没打过我。”

“她可能怕稍有不慎打死您。”

对于他妈,他们爷俩顶天是两个血条忽略不计的脆皮。

“你们俩干嘛呢?”聂夫人垂眼看着围坐在女人身前的父子俩,呼吸有些不稳:“没事干,唠上了?”

聂开宇猛地站起身,“栗山呢?!”

嘭地一声!

浑身是血的男人被栗山凉大力丢出来,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一路滑到女人身边。

聂开宇立刻冲上去,摆弄栗山凉的身体,急道:“有没有受伤?破皮也算。”

栗山凉举起左臂,一道足有七八厘米的刀口翻出混着鲜血的白肉。

聂开宇一把拉起他的右手,乘坐电梯一路到达三楼,推开其中一间房,屋里充满草药的味道。

栗山凉专心地看着满墙棕色的药匣,每个药匣正面都写着草药的名字。

“你还懂中药?”

“只是兴趣。”

聂开宇拿出一张黄纸,对着满墙的草药翻个不停。

直到止血的草药找齐,他转过身,只见浑身湿透的沈又晴光着脚,像女鬼般站在毫无察觉的栗山凉身后,高举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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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