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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血水的纸棺可怕,但更让贺威感到头疼的是,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清理干净。

尸体带走,液体可以采集一部分带走。

那剩下的液体呢?

就这么倒出来,让大地吸收了?

他让开身先叫同事对着现场拍照,而后走到成诺面前,说道:“有什么发现。”

成诺无奈地看了一眼贺威,道:“尸体还没捞出来就问,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能力了。”

“我一直都相信。”

贺威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成诺一时语塞,这要是说不出点什么有价值的话,好像在变相向贺威承认自己不行。

不行?那怎么行。

成诺严肃地看向纸棺里的人脸,说:“的确是能看出一些。从死者的狰狞的面部表情看,有些符合吓死的基本特征。”

“吓死。”

“嗯,不过具体我还要经过详细的尸检才能看出来。他面色过于苍白,可能有外伤,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可能性暂时不能排除。”

肖敏将不明的红色液体称装进证物袋。

完成工作的她,边向贺威他们的方向走,边举着袋子在眼前晃。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一僵,表情立马认真了起来。

“怎么了?”

贺威见她表情不对,立刻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证物袋。

血红色的液体不算浓稠,颜色也没有那么深。光是靠肖敏的半袋子,晃一晃也能看清里面漂浮的杂质。

“这是……毛?”

肖敏点头:“不止是毛,还是扁毛。”

“扁毛,鸟类。”

“嗯。”肖敏隔着袋子捏住那根扁毛碎片,用手指腹搓了搓。

果然很硬。

肖敏回头看向身后的纸棺,躺在里面的尸体已经被陈泽洋他们捞了上来。

“我再看看。”

说着,肖敏将证物袋收好,转身直奔纸棺。

开动前,她把原本到达手腕的手套拽得老高。

“你要干什么?”贺威走到她对面,学着她蹲在纸棺前。

“捞。没准还有别的。”

贺威点点头,随后二话不说,将戴着弹力的手套拽高后,把两只手伸进浑浊腥臭的血水里。

四只手在纸棺里搅啊搅,不一会儿的功夫,还真的又让他们俩捞上两根更大的棕色扁毛。

陈泽洋凑到贺威跟前,看着他手上的新发现,说:“这看着,好像是鸡毛。”

贺威觉得也像,但是他不敢确定。

“你能确定吗?”

“应该不会错,我们家里逢年过节最喜欢在市场买活鸡回来先杀。小时候我也不懂事,经常会拿着舅舅拔下来的鸡毛玩。这个看着就跟我小时候玩的没两样。”

贺威点头。他伸手把证物递给肖敏,“回去化验,我要最准确的答案。”

“贺威。”

听到成诺叫他。贺威只能把纸棺的事交给肖敏和陈泽洋,自己起身,走到身后不远处,尸体平躺的地方。

贺威边走,边将沾满血水的手套换下。

“怎么了?”

成诺和韩阳围着尸体,脸色凝重。

“你看这是什么?”

尸体被捞出的时候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双手、双脚被草绳捆绑,着装正常,所以众人起初也没在意。

只是成诺想要检查尸体表面的受伤情况。

他拉开死者身上的外套,顿时一惊。如今正值深秋,天气寒凉。

可死者穿着的黑色外套里面并不是另一件衣服,而是带着弹力的透明塑料布。

韩阳皱着鼻梁,“这是保鲜膜吧。”

保鲜膜一层又一层,紧实地裹着毫无血色的青白肉身,看起来着实恶心。

韩阳道:“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把尸体裹起来是什么意思?”

成诺瞄了一眼静立在左侧的纸棺,说:“除了防水我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防水?”这答案让韩阳一头雾水。“那为什么要裹在衣服里面?人肉又不怕水。”

贺威想起刚刚和肖敏在血水里发现,他蹲下身,向尸体伸出手,“把衣服脱了。”

成诺和韩阳不清楚贺威要做什么,只是按照指示帮忙。

死者男性,身高在170公分左右,体重不轻,加上人长时间在液体里浸泡。

三人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那件湿透的衣服从尸体上扒下来。

“果然。”

贺威脸色凝重地盯着趴在地上的尸体。

泛青的后背同样被保鲜膜缠住,只是与前面不同的是,保鲜膜之下并不是背肉,而是一张又一张被血字写满的黄色符咒。

肖敏从贺威身后走来,她看着被贴满咒符的尸体,叹道:“看来还真是某种仪式。”

“行了。”贺威看向韩阳,他用下巴指了指远处恨不得抱成一团的工人,说:“你叫上陈泽洋,把负责人,目击者,第一发现人,全部带回去。”而后,他转身向其他人说道:“所有人,收拾一下,收队。”

贺威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白计安发消息。

十分钟后,他接到了白计安的电话。

白计安看着电脑屏幕上扎眼的照片,说:“按照你说的来看。如果我没推断错,纸棺里之所以有鸡毛是因为浸泡尸体的血红色液体里有鸡血。”

“这个我大概也能猜到。还有吗?”

“鸡还是雄鸡。”

贺威望着眼前闪烁的红灯,意外道:“公母你都知道。”

“我还不止知道公母。我还知道里面不止有雄鸡血,还有黑狗血和童子尿。”

“啊?”

白计安笑了笑,“你不喜欢涉猎奇闻异事,不知道也正常,这种东西都是民间传说。大抵上就这么几样,说法也不一定会统一。要是查出其他成分,也有可能。”

贺威问:“所以你能单从鸡毛和纸棺上的阵式、尸体上的咒符推测出其他,证明你知道凶手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当然。”白计安道:“凶手在驱魔。”

“驱魔?!”韩阳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杀人之后造了这么个恐怖的东西,他还驱魔!”

陈泽洋从后座探出脑袋,认真道:“我觉得白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韩阳侧目:“怎么说?”

“要是没着魔的正常人,肯定做不出这个东西。”

角度刁钻。

韩阳点点头急忙看向开车的贺威。

“很有道理啊!弄不好可能又是个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