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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安又去厨房训练起了孙东,这个好像没法训练,他反应慢是天生的。

人的命运真是惨,有的人含着金钥匙出生,有的人一出生就聪明绝顶,有的人是,一出生就天生带有缺陷,受同龄人嘲笑。

这究竟是运气,还是天命注定?

孙东很卖力地秀自己刀工,差点把手割破。

江怀安只能叫他慢慢来,熟能生巧,实在不行,只能再请一个专业厨师,让孙东做下小工,打打下手。

但是和孙东在一起聊天呢,江怀安觉得没有压力,单纯自在。

他有着成年人的体魄,又有小孩子一样单纯的视角,这看似矛盾的结合,却可以衍生无数的趣味。

他说起他的爷爷,把自己妈妈的妇科药当成感冒药吃,他说药片摆在那儿多浪费,后来妈妈就一直叨念,那是我的药啊,药不能乱吃啊。

江怀安差点喷饭:“你爷爷后来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他好好的。”孙东老老实实回答。

他经常把家里的事情拿出来说,逗得大家哈哈大大笑。

王彩霞给江怀安打了电话来,“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多久没有回家了?”

“没有啊,我正好下回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我想借钱买车。”

“借钱就想回来了,不借!”

“好了,我以后有车了不就方来看你了吗,你不借给我买车,我走路来呀。”

江怀安给林雅言去了个电话,问她回不回去,林雅言不去。

自从第一次进婆家门后,她就有点抗拒见这个婆婆,没事还是不要往她跟前凑了,免得被说。

江怀安回到了镇里,李帆楼下问沈蔷:“江科长呢?”

自从那次喝醉了酒,摸了她的手,李帆酒醒后想起,就装作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还是如常和沈蔷打招呼,沈蔷微微有点脸红:“他回家了,他说他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跟你请,怕不放他走,就跟我说。”

“这江怀好,还说这种话,乡镇谁不是累得一条狗一样,我还24小时驻扎在镇上呢,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在旅游。”

“打什么仗,还没来人呢,”

“在建的工程得他看着呀,我们这是政企合资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是要被问责的。”

李帆更加靠近了沈蔷,从她的眼神里,她读出了爱慕和娇羞,他知道,她喜欢自己的,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阅女无数的经验。

到他这个年纪了,不需要把喜欢两个字你说出来,女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有戏唱还是没戏唱。

他看了四周,没有人,大着胆子说了自己的请求:“今晚不在食堂吃饭吧,我载你出去吃顿大餐。”

沈蔷知道,李帆第终于主动邀请自己了,这是她多么渴望可以和单独共处的机会啊。

两个人,烛光晚餐,你侬我侬,你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什么。

可能他下一步,就会吻过来,也可能他下一步,会拉着她的手,说些情话,这一切让女人心怦怦直跳,就要沉醉在情欲的海洋中了。

沈蔷说:“不,我怕不能出去。”

李帆有点失望;“为什么?”

“我从来不跟已婚男人吃饭,就算您曾经资助过我上学也不行。”沈蔷说:“抱歉,这样冒险去吃一顿饭,小城镇人多嘴杂,我到时候如何自处?”

李帆方面为沈蔷的冰清玉洁感到欣喜, 一面又为自己的已婚身份感到苦恼,自己已婚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和吕丽某有夫妻之名,却少有夫妻之实。

吕丽在城市里住,一个月他也见不到两面。

这就算了,自己见到吕丽,也没没什么话说,两个睡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有时候,空气冰冷得像掉进了冰窖。

有位哲人说过,世界上 最可怕的事情那个不是瘟疫和疾病,而是夫妻间的同床异梦。

更可怕的是,还要同床几十年,到老时,她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你, 直到你断气,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最想说的话,竟然不是想说给她的,你身边已经很没有了倾听的人,她只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李帆在开车回到县城,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可是吕丽虽然没有夫妻感情,李帆没有动离婚的念头,她也没有犯下什么天大的过错,还给李帆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她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打麻将,在家看看电视,也算循规蹈矩。

今晚,李帆没有打招呼就回了家,他平时回家的时间一般不固定,有时候一个星期天天回,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

经验证明,这种回家不打招呼的惊喜通常只有惊叹,是没有喜。

所以所有的中年夫妻,尤其是感情不那么好的,要注意,回家还是要打招呼。

吕丽虽然已经年过40岁,但是还风韵犹存,有点微微发福,这在李帆眼中看来是发胖,别的男人看是丰腴,因为每个女神的背后都有一个把他c吐了的男人。

吕丽在李帆眼中已经是昨日黄花,可是在别的男人的眼中,那就风情熟FU啊,而且熟透了,李帆不看好自己的田,极其有被别人耕种的危险。

李帆打开房门,一切如旧,房间装修的比较豪华,纯实木地板,水晶吊灯,和颇具美式风格的墙布,让李帆瞬间卸下乡下的疲惫。

他走近,吕丽在浴室洗澡,女儿已经读大学了,过年才会回家。

他就躺在了床上,等她出来,来个凤鸾和鸣,生命的大和谐。

吕丽的手机放在床头,叮咚一声,正好在李帆耳朵边响起。

李帆想也没想,就拿起手机一看,是条极其露骨香验的短信,还带了器官的描写,不堪入目,只有最亲密 的情人才会写这些。

李帆急火攻心,大概率自己头上有了草原,有进去掐死这骚娘们的冲动,

可是他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闹起来,肯定就没办法知道了。

李帆连忙抄下手机号码,用自己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李帆来到客厅的窗户边,他拨通了电话后,靠近听筒,屏息凝神不说话。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李帆耐不住了,就问他是哪个。

对面的人反问:“你他妈又是哪个?”

李帆怒不可遏,血气上涌,说;“我是你仙人祖宗。”

说完就挂了,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