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灿君此言方落,四座石碑就随着他的心意组成了一件石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之前刻在石碑上的字,扭曲成了衣服的纹路,在这件石衣上游走】
【他是别人眼里黄泉为酒,枪不二斗的雎一】
【他是别人眼里的六合门门主,齐合物】
【他是别人眼里,善用九戒刀的老和尚】
【他是别人眼里以杀止杀的修罗刀客】
【可他自己与这些‘名’又没有太深的关联,甚至连‘夺名’这个神通都不是他自己施展的】
【真正颂名‘华灿君’,并且将信仰交给他的人只有刘大刀他们几个,但……此时假月城的所有人都将那种玄之又玄的纽带连在了他身上】
【善名也好,恶名也罢】
【指向的那个人是他,但由此带来的一切恶果却又与他无关】
【他只食果实之甘甜,果皮的风霜毒苦就与他无关了】
【名……只像是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天热了可以脱,天冷了可以添】
【从此之后,五阴炽盛苦,也由这件石衣代受】
【华灿君将这一切告诉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他的名】
【你知道这一切后,无论产生怎样的想法,都会成为他突破登山境的助力】
【华灿君身上的气息一步步在增强,逐渐连天地都无法拘束他】
【“哦,对了。”】
【“太宇神功从来就有杀人增功这一说法,不是我编的,只不过需要在‘太’字血祭的一定范围内才有此效果,这是邪道,凡是通过此方法增功的人,最终难免被杀孽蒙心,不会有好结局。”】
【“杀人者非我,各种冤孽也找不到我头上,但此时雎一等人对太宇神功的领悟却汇聚到了我的身上,使我的太宇神功已然臻至化境。”】
【布局多年,一朝摘果,华灿君要的可不单单是成为一个普通的登山境,此刻情难自抑,恨不得仰天长啸!】
【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此刻却如幽灵般出现了第二道声音】
【“伱说,我在听。”】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把青刃从他的身后透过,搅碎了他的石衣一片,也绞碎了他心脏】
【是手握青霄,刺出了吝者剑式的……你】
【是本该中了神通‘尸僵’,动弹不得的你】
【“怎会……”华灿君转头,正好对上了你眸中的莲花印,瞬间陷入梦境,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杀死了“华灿君”】
【恭喜,你获得经验值500点!】
【经验值已满,是否提升等级变得更加强大?】
【是】
【恭喜你!升级成功!敏捷+2,体质+1】
【“刘氏兄弟四人的身手虽强,但我从交手中就能看出,他们的战斗才情支撑不起他们布下这样一个大局。”】
【“我当时便在留手。”】
【你早就在防备其他人的出现,因此在战斗中从没用过祟台梦典中“梦游”那一招】
【华灿君刚刚对你使用神通‘尸僵’之时,你已用上了梦游态躲避】
【但他的‘尸僵’并非是气力兵武之道的手段,和阴阳家咒术一样,你无法全部躲开】
【受到了一些影响,始终没找到最好的出手时机】
【直到此刻,你才完全摆脱了神通‘尸僵’的影响】
【在听华灿君逼逼叨叨的过程中,你一直在用苛察剑意获知他的信息,察觉他的弱点】
(
【抢在他突破登山境之时,出手便是致命之刀!】
【他可以复活,杀了他一次还不够】
【你再蓄一刀,准备在华灿君复活之后,瞬间斩杀他,但空气中什么都没出现,他似乎……也有手段可以在别处复活】
【你等到了雪停,也没等到华灿君再次出现】
【跑了?一个几乎已经迈入登山境的人跑了?根据苛察剑‘知己知彼’反馈到的信息,你这一战能胜的几率不足两成……他却跑了】
【你感到有些好笑,收刀入鞘,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结果】
【你心中思绪万千,闭眼入梦】
【苛察剑和祟台梦典同时使用之后,可以将了解到的信息在梦中具现成画面,结合预知梦,推演一部分过去的事】
【你曾经的很多疑惑都被解开了……】
【只有四圣是华灿君所谋,他之所以要在那句诗之后加上‘广寒宫中仙’的名字,就是为了引人去试探,又或者说骚扰广寒宫】
【他确实达到了这一目的,每天想要进入广寒宫一睹仙颜的人,不胜其数】
【只要月灵或者宋甲仙不胜其烦之下,把那些闯宫之人都杀了,那么在‘太’字血祭之后,他们太宇神功的熟练度就会很快增长到一个天文数字】
【有一点是……在‘太’字血祭之前杀人虽然不会增功,但在‘太’字血祭之后,这些背上杀孽越多、越重的人,杀一个人增长的太宇神功幅度会更大】
【而且在‘太’字血祭开始的那一刻,这些人心中的杀念会被无限放大,难以自控】
【除了四圣珠,华灿君还有其他可以节制太宇神功的方法】
【他希望……所有人都杀起来!】
【谁在这门技法上的熟练度越高,在他面前就越处于劣势】
【这一招他对雎一也用过,他刻意引导了很多江湖人去找雎一的麻烦,雎一无聊到把那些人追着杀了个干净】
【这也就导致……雎一,在后来,成为了入局最深的那个人,也成为了杀孽最重的那个人】
【但华灿君的这一招并没有阴到宋甲仙,他的小心思早被这位藏在广寒宫中的仙人看透了……】
【广寒宫里的仙人在‘太’字血祭之前,就没怎么杀擅闯其中的人,大多是驱逐】
【你那次会死,单纯是因为自己作死,替曹野提前体验了一遍沉下寒池的感觉】
【在‘太’字血祭之后,仙人就更不怎么杀人了,直接把一个巨大的风雪幻境立在门外,几乎隔绝了广寒宫和假月城的联系】
【所以满城血色,只有城司与广寒宫的雪是白的】
【宋甲仙走之时,轻松将满城血雪变成了白色,就是在警告布局假月城的幕后之人】
【……你还在谋划登山,而我已往山巅】
【这是一次力量上的震慑,是老虎张开血盆大口的一次警告】
【就是这一举动,让华灿君在面对你的时候很犹豫】
【他认出了你身上的祟台梦典,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你这个北圣,他很有可能动不了】
【刘家兄弟的围杀只是他不甘之下的最后一次尝试】
【他还抱着只要自己不露面,就算杀了你,这件事也与他无关的天真想法】
【他费的心思不少,能追求最好的结果那自然不要次一级的】
【如果他刚刚身上的石衣真是完整的四圣之名所织,那么很可能披上石衣的那一刻,他就能渡过五阴炽盛苦,踏入登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