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试探道。
“说吧,那赵寡妇或者是穆丹彤许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没......没有。”
“真的吗?”
黎忆极具压迫的眼神让王春华母子都抖了一下。
穆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拍桌子,沉着脸道。
“你们跟我说清楚,到底拿了对方什么好处。让你们要把整个家赔进去。”
“妈直说了吧,又不是什么坏事,等彤彤嫁过来反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迟早也要知道的。”
穆宝贵十分看的清形势,赵寡妇要的那些彩礼,如果没有他爹的首肯,光靠他娘肯定凑不齐。
所以他立刻滑跪。
“爹,你别这么说彤彤,彤彤答应我了,她虽然要了这些彩礼可是也没有一定让我兑现,她还让我打欠条呢。而且彤彤答应我了她到时候带陪嫁过来。”
“哼,说的好听,赵寡妇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她闺女。你别给别人当冤大头了。”
“爹,你别看不起人啊,你知不知道彤彤他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在地主家里当丫鬟的,你怎么知道抄家的时候,她没留下点儿什么。”
“这......”
穆父接到穆宝贵的暗示,一时间也有些动摇了。
黎忆无语,觉得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穆宝贵自作聪明,那就让他娶去吧。
他倒想看看,两个心怀鬼胎的谁能算计过谁。
黎忆不再多言,不顾穆父的挽留离开了。
之后他离开没再多管闲事。
只是有天回来,发现穆父和王春华鼻青脸肿的,好奇一问才知道,两人为了给穆宝贵置办彩礼,不得不去王春华娘家要钱。
结果那钱自然是肉包子打狗要不回来了。
因为这事从没跟王春华发过脾气的穆父,第一次打了王春华。
俩人天天在家上演全武行,最后实在看不过去的村民,才把黎忆叫了回来。
“儿啊,爹错了,爹就不该娶这个败家娘们。这么多年的积蓄,全让她给补贴娘家了,我恨啊。”
黎忆面无表情的听着穆父的哭诉,甚至有些想笑。
原主这父亲跟王春华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谁也别说谁。
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这么些年原主受委屈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声说王春华不好,反而还处处让原主体谅对方的不容易。
怎么轮到自己吃亏了,对方的好就全忘了?
知道穆父只不过是发牢骚,希望自己帮他解决这堆破事儿。
黎忆十分好心的介议道。
“既然后娘这么不好,你干脆跟她离婚算了,这样就能拿着借条,去告后娘的娘家人了。”
“离婚?!”
“对啊,爸你是不知道流程吗?我帮你离婚很简单的,而且离了婚你跟后娘就是陌生人,她娘家借你的钱肯定要吐出来。”
“不,不行,我不离婚。”
听着黎忆不靠谱的建议,穆父脸色变了变果断拒绝。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建议了,爸你又不能放下后娘,那就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了。”
黎忆耸耸肩,十分的事不关己。
知道了黎忆的态度后,穆父他们没再来烦黎忆,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黎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双方还是和好了。
穆宝贵叶忆娶了赵寡妇的闺女,穆丹彤。
可是婚前穆宝贵心心念念的陪嫁,却是没有的。
结婚之后没有拿到好处的穆宝贵,彻底跟穆丹彤撕破脸。
只是花了那么大代价,穆宝贵也不可能轻易离婚。
黎忆的判断也没错,穆宝贵一辈子也没逃脱穆丹彤。
穆丹彤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是自小被赵寡妇这个亲妈洗脑成伏地魔的女人。
穆宝贵过上了跟穆父一样的日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勒紧裤腰带挣来的钱,全被穆丹彤偷偷送回娘家。
他娶了穆丹彤,赵寡妇一家就赖定了他,死活耍不脱手。
等穆父发现小儿子没救了,想要找大儿子时,却发现大儿子早就下落不明。
当然那都是后话,现在的黎忆还没有机会离开这里。
不过很快那个改变的机会就到了眼前。
随着政策的改变,大家越来越注意到环境在改变。
村里下放的人逐渐都平反回去了,以前的红卫兵也逐渐没落。再也嚣张不起来。
到了77年十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通过报纸和广播,传遍了华夏大地。
高考恢复了,而且这次不论年龄,学历,背景,大家都能参加。
一时间被困在农村十几年的知青们,激动的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