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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尼自然不可能就此认罪,芙宁娜也在继续着她的「推理」和「表演」……这场争论,最终在枫丹这群乐子人刁民的推动、以及那维莱特例行公事的询问下,变成了一场「指控」。

由神对人的指控。

“怎么办呀!林尼好像要被冤枉了呀!不管怎么想,林尼都不可能是那个什么「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吧?”

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神被局势推着走,然后突然之间林尼就成了众矢之的……派蒙刚刚还在震惊于事情的发展以及那个少女连环失踪案呢,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这可把她急的团团转,原地飞来飞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听到了哦!那边的旅行者和她的不明飞行物随从,你们果然对这个结果不满吧?”

芙宁娜正在风口上,一时间竟是有些进入状态了。不仅当众在情况尚不明了,甚至没有太多证据的情况下指控林尼,而且还把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旅行者和派蒙。

“哼,不过是两个人失踪而已,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能发起指控……枫丹的审判庭可真是比蒙德的酒馆还要自由啊。”

罗莎琳率先沉不住气的发话,到目前为止左汐并没有给她别的指示,那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尽可能的把事情的规模扩大。

搅混水这种事情愚人众尤其擅长,罗莎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采取什么手段才能最大程度的激起群众的情绪。

更何况,旅行者现在无论怎么算都是他们这边的。这个浮夸的神明就凭着一点莫须有的东西和自己的任性就打算欺负人,当他们这边全是死人吗?

有阿蕾奇诺在场,那个魔术师小子怎么样她插不上手。如果这个水神只打算审判林尼的话,阿蕾奇诺和左汐既然都没动静,她罗莎琳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但是你这无差别溅射到了其他人,再忍下去就不是罗莎琳的性格了。

她只是恢复了平和温婉的生活,回到了从前那种不惹事的性格。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性格。

惹到她的头上,她自然不会就这么受着。

“安静,大家安静一点……极寒之国的执行官啊,你对审判和正义的理解远不如你的同事们,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知,正义之神绝不会因无害的愚蠢而降下审判!

但是异国的执行官,感谢我的宽松和仁慈吧!我同样会用接下来的这场审判让你明白,枫丹的审判,从来不是儿戏!”

罗莎琳的话果真激起了现场民众的愤怒,然而芙宁娜依旧是三言两语的浮夸表现就稳住了现场观众的情绪,顺带着又巩固了一波自身伟大的人设。

“呵……避重就轻,混淆视听,这就是所谓的审判吗?希望你被打脸的时候,依旧能像现在这样从容呢。”

罗莎琳并不打算就这么让芙宁娜敷衍过去,但这里毕竟是枫丹不是其他地方。审判再怎么儿戏也是别人的法度,不是她反抗两句就可以解决的。

不过罗莎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气愤的,她就是来造个势而已,从确定左汐对这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时候开始,这个歌剧明星一样的神明的失败在罗莎琳看来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她没有和注定的失败者赌气的爱好,此刻的芙宁娜在她看来甚至有些可怜……被人推着走的神明,坐在那个位置上又能有多大的意义呢?

“那可真是遗憾,我与这位旅行者史诗般的决斗,注定要在这万众瞩目的审判庭上拉开序幕。而结果,将注定是我的胜利……旅行者,早就听闻你于愚人众关系甚密,想不到就连执行官都会为你说话呀。

你可以退缩,我不会强迫一个没有战意的人站在我的对手席。但你注定会现在那个位置上,那将是戏剧般的宿命对决……来吧,告诉我你的答案。告诉所有人,你的决心!”

芙宁娜确实是进入状态了……或者说,她因为骑虎难下,所以心一横,干脆就不下了。

从她之前面对罗莎琳的挑衅都硬着头皮没有露出胆怯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芙宁娜已经豁出去了。

不得不说,罗莎琳的这一手激化矛盾和扩大声势做的很不错。明明左汐都没和她交流过,也没有给任何的指示,但罗莎琳的配合却还是那么恰到好处。

这样一来,这场审判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案件了,它还同时肩负着枫丹的名誉——它必须用芙宁娜的完全胜利来向他们这些外乡人证明,枫丹审判的正确性和正义性。

如果证明不成功,往严重了说,甚至有可能动摇整个枫丹人的信仰和对审判的坚定意志。

乱吧,乱吧……一切都要乱起来才好。枫丹的这一潭水,死寂了太久了。

“我明白了,「指控」成立。既有「指控」,必有「审判」。”

那维莱特作为最高审判官,这部分的内容就属于是他的工作范畴了。

不知道是不是左汐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那维莱特身上传来的一阵微妙的轻松感。

所以说,他这是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所以态度都变得自然了起来是吧?

“旅行者,芙宁娜女士将你视为「对手」,我们且无视她浮夸的言辞,仅征求你的意见……你是否愿意站在林尼先生一方,为林尼先生辩护,成为他的「代理人」?”

辩护代理人不同于决斗代理人,两种身份需要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前者更像律师兼顾侦探一类的角色,而后者基本就是个打手。

从旅行者和芙宁娜的见面开始,一切都在被刻意的引导着。荧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到这种背后有着什么东西在推动他们走到这一步的感觉。

当然,她对这种感觉可太熟悉了。从蒙德开始一路走来,她几乎都是这么被引导着走的。

所以她也很清楚是谁在引导她,也清楚那个人——即左汐——此时希望她说出的那个看似是选择,实际却只有一个选项的答案。

“我愿意。”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荧偷偷往左汐那边看了一眼……有种微妙的感觉呢,总觉得像是在求婚。

“听起来像是在求婚一样呢……欸?荧你在看什么……唔!呜呜呜呜唔!”

派蒙和荧某种程度上算是心有灵犀,尽管脑子反应的慢了一点,但也很精准的就和荧产生了同样的脑回路并察觉到了荧奇奇怪怪的视线。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被荧封口了。

“好,「审判」将在一天后于歌剧院举行,双方可以自由调查事件,寻找真相。”

那维莱特的这一席话相当于是给整件事情的性质正式的定了下来,从这句话之后,双方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具有法律效益的举动。

“啊哈哈哈哈,这是强者之间的对决,是宿命的争锋!各位尽请期待吧……”

在高台上大笑着的芙宁娜突然就不笑了,整个人以捧腹的姿势定格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

“芙宁娜这是怎么了?突然肚子痛吗?”

派蒙眼睛还算尖,再加上角度的问题,除了那些大家都看的到的东西之外,她还看见了芙宁娜有些异常的脸色。

只见她缓缓的扭过头,看向下方第一排座位上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悠闲的坐着的那个人。

而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对方此时此刻也正好和她对上了目光。芙宁娜看见了那位执行官的嘴唇在微微动着,随着解读出对方的唇语,她的瞳孔也在那一瞬间骤然紧缩。

「预言,应验了呢」

她想到了对方前段时间初次见面时的那些话,想到了今天开场之前的那句「准备好了吗」,一阵荒谬的想法不可抑制的从心里冒出。

难不成这个人,真的可以无视诅咒带来的位格,预言到她的命运吗?

……

“林尼与他的魔术团作为当事人,全都需要留在歌剧院内。剩下的观众可以在警备队确认后有序离开。”

那维莱特并没有注意到左汐与芙宁娜之间不为人知的互动,他依旧在主持着现场的大局,做好他应该做的工作。

在确定了双方的意愿之后,审判的流程正式开启。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的审判开庭,中间的时间都属于双方的调查时间。

至于林尼等人被扣留,这个无关审判,他们是作为当事人和嫌疑人被扣留的。

也就是说,左汐他们也可以离开。

“另外,***先生。虽然很抱歉,但还是得请你留下来一起配合接受调查。”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维莱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中出了某些问题。那个名字,他好像并没能成功说出口。

“……***。”

果然,在又尝试了一次之后,那维莱特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没办法直接说出对方的名字。

在提瓦特,有些存在的名字,只要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愿,是没办法直接以语言或者文字的形式公布出来的。

那维莱特只是听说过有这种传言,在此之前从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说句公道话,这其实并不能怪那维莱特阅历不够,实际上会拥有这种位格且有这份闲心的人并不多。

到目前为止,唯一可以找得到的实例就是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日月前事》中,记事者用反写的方式绕开了这个限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例子了。

那次大概也是因为白夜国属于失落之地,伊斯塔露才会有意的抹去相关痕迹,其他人其他时候即便位格和实力够了,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当然,这些事情那维莱特本人是不知晓的,哪怕是有些人可以隐藏名讳这件事,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外加一些非专业的典籍见过……不过现在他倒是可以确定确实有这种事了。

但明明就在刚才他才说出过一次对方的名字,难不成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对方就已经完成了一次质变吗?

还是说,这其实只是一种特殊的方法而已,并不需要太过于超乎寻常的实力与位格?

算了,这与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联。现在就公事公办的处理事务即可……

“左汐先生,劳烦留下来配合调查吧。”

换成左汐这个名字,那维莱特倒是能很顺畅的说出来。

看来刚刚果然不是什么意外,这位左汐先生远不止看上去那样难缠啊。

“我要是不配合呢?说到底,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配合?枫丹就是这么对待外来使节的么……我们刚刚才替枫丹阻止了一次悲剧,虽然从结果上来说并没有成功,但那也有其他的隐情。

你们不感谢就罢了,我们也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但是不仅不感谢,还反过来要求我们配合调查……这是打着配合的名义,想要软禁我们吗?

呵,莫非最高审判官大人,当真觉得我们至冬好欺负不成!”

执行官之间的氛围很难称得上是和谐,但左汐身边的这一群不一样。

左汐不在,他们可能也就各干各的事情去了。但左汐就是一个纽带,只要他在场,其他人就会看见执行官之间罕见的团结。

随着左汐的这么一句话,在场的其他四个执行官齐齐开始给出压力,那维莱特本来为了保护普通人不被压力所扰,也准备放出力量用以对抗。

但他很快就发现似乎没这个必要,因为他们所有人的压力都是冲着他来的,没有半点外泄。

“罢了罢了,咱们就给最高审判官大人一个面子吧。只是也不怕大人笑话,咱们这些人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惯了,普通的生活可能还真就习惯不了。

这一天里的食宿,我也不要求什么顶级的宴席,但最起码不能低于我们平时的接待标准吧?

那维莱特先生,我们已经很配合了,管住我的这些伙伴也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还请大人,不要让我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