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娇娇和同学约着出来森林公园玩,她就摘了几朵蘑菇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打电话确认她们的方向,走着走着却找不到出口,
天也黑了,天空还霹着雷,言娇娇害怕的往石墩旁边走,眼尾泛红,也不敢动,危险时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川延。
她打通他的电话,听见他的声音,哽咽着说:“谢川延,我迷路了。”
语调很软,难掩的害怕,谢川延让她把定位发过来。
“你站在那,不要动,我来找你。”
他安抚着女孩,低沉沙哑的嗓音很有安全感,电话一直没挂断。
言娇娇走了半小时没走出的森林,谢川延只花十分钟就把人找到。
见到他那刻,言娇娇哭泣的声音都停住了,他向她跑来时,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急促的喘气声,焦急漆黑的眼在看到她时蓄积起亮光。
时间都被凝结住,她的眼里也盛满了他,心脏逐渐失守。
见他在她面前蹲下,抚干她的泪珠,启唇说了什么。
“没事吧?不怕了我在。”
她没听清,只是在他黑发揉了把,哑哑的声音带着些茫然。
“谢川延,我对你的喜欢好像变质了。”
话落,谢川延全身都紧绷住,手掌握紧,淡薄的眼皮下镶嵌黑耀般的眼珠,此刻被雾霾遮住,喉结干涩,颤抖着发出音,“不喜欢了?”
言娇娇摇头,俯身抱住他,“突然想和你有一辈子。”
“谢川延,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围巾挡住她小巧的下巴,温声发出的声音却坚定。
他盯着女孩清澈亮眸,刚哭过,眼边都是红的,看向他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仿佛他再不答应,她就该哭出来了。
谢川延红唇上扬,郁结瞬间被风吹散,低声回:“好。”
他凑上,轻吻女孩带着绵软情意的眼眸。
得偿所愿,他等到了。
言娇娇趴在男朋友背上,晃着小腿,偏头,脸颊贴在她送给谢川延的黑色围巾上,看下自己的,情侣款,这下是光明正大的小心思了。
言娇娇已经追谢川延一年多了,每次刚冒出想放弃的念头,就会被谢川延给勾回来。
没办法,她好像对他的美色没有丝毫抵抗力,渐渐的,心里却有了奇怪的感觉,她不再满足于他的脸,有时候好想抱他,亲他,让他心里装满自己。
后来,她发觉,这种情愫是真的喜欢。
就像现在,她被他背着,内心小鹿乱撞,裹满甜蜜。
“谢川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什么都找你。”
“不会,我很享受。”
她鼻尖蹭着他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撒娇似的软着语调,“你真好。”
“那以后女朋友记得对我好点。”
男人轻笑,侧头,鼻尖抵上她的,暧昧气氛涌出,她脸颊瞬间红了,盯着薄唇,咽下口水。
被蛊惑住,瓮声应了声“嗯。”
她手指捏住他泛红的耳垂,轻声说:“谢川延,平安夜快乐。”
“宝宝,平安夜快乐。”
她的脸更红了,羞涩迈进围巾里。
天边是绽放的烟花,月光下的他们,都红着脸,周身是缱绻情意,温暖的足以抵挡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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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晚会,言娇娇刚拒绝几个前来告白的男同学,包厢的气氛先沉闷了会又被带动起来。
谢可佳拿着麦克风在唱歌,主打一个鬼哭狼嚎,言娇娇无聊的靠在沙发上,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
趁着老师回去了,几个男生点了几瓶果酒,言娇娇在怂恿下好奇抿了几口,有点辣还有些甜,说好浅尝就喝了大半,这会脑子都有点晕乎。
看着包厢里嬉笑的人群,突然很想男朋友了。
言娇娇就是行动派,借口去洗手间就开溜了,打车来到谢氏楼下,双眸一眯,抬眼看着树上有个小榴莲,很矮,她踮脚就能够到。
谢川延接到的电话,在谢氏附近的广场找到言娇娇,伸手把人抱住,言娇娇眯着眼扭头,他愣住。
女孩闻到熟悉的味道,手从脸上拿下,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嗷呜一声哭出来,“我快痛死了。”
她脸上被蜜蜂蛰了好几个包,红肿鼓着包,脸色绯红,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似乎觉得痒,在他胳膊上蹭着。
谢川延将人横抱,眼眸阴沉,拽下领带,绑住她试图挠脸的手,她嘟囔着,“痒。”
雾气眼眸蕴藏泪水,他将女孩抱上车,身上的冷戾气骤升,“开窗。”
驾驶座的郝特助打了个冷颤,感叹着,刚下来时还一脸春风,现在见人喝醉了脸就臭的不行。
也就言娇娇有这本事。
言娇娇还在喊着痒,手挣扎着,非要惹他心疼。
平日谢川延肯定耐心哄着她,此刻,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胸口就堵的慌,是惯坏了,都敢出去喝酒了。
到了医院,谢川延冷着脸抱住她,让医生检查,上好药重新抱回车里,她依赖靠在他肩膀,酒劲上来,昏昏欲睡。
就在快睡着时,睫毛被一挑,她没好气的喊道:“干嘛!”
谢川延把她的小脑袋拿开,女孩这才舍得睁眼,对上他阴霾深邃的眼,就算喝醉了也莫名的怂,嗓音都变软,“你干嘛。”
“跟谁喝酒了?”
“同学。”
“谁让你喝的?”
“我!”
她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摇头晃脑的身子不稳往他怀里栽,直接撞上他的下巴。
“别再有下次。”
言娇娇小手摸索他的脸,最后停留在嘴上,捂住,“好吵,你闭嘴。”
接着,她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方式窝着,没几秒,又闹着,“头疼头疼。”
郝特助还没等谢川延指示,提高车速,结果这祖宗又喊,“想吐。”
车在路边停下,等言娇娇吐完,谢川延才又把人抱上车,这一吐,言娇娇彻底没了睡意,脑袋像有小人在打架似的,难受的紧,她拽住男人的领带把玩。
谢川延见她恹恹的又想上手抓,索性把手掌全包住,低声道:“难受?”
这完全是句废话,言娇娇点头,“很难受。”
“脸疼头疼,疼死了。”
“那以后不喝酒了,喝醉就掏蜜蜂窝,现在脸肿的跟小猪似的。”
言娇娇听他提这个就来气,拽紧拳头,又被他握住使不出劲,就拿脑袋撞他肩膀,愤声说:“这蜜蜂不讲武德,我们都商量好了,它不能咬我,它不听话,追着我跑,坏蜂!”
绯红的腮帮子鼓鼓的,积攒的都是怨气,皱巴着脸,气狠了。
他鼻腔溢出声笑,顺着她,“嗯,它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