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佳嘴里还喝着汤,被她这一拍呛住,对上俩女孩八卦的目光,擦拭唇边流出的烫汁,指着言娇娇,“别管她,她疯了。”
言娇娇气的咬她指尖,谢可佳吃痛一声,目光更加真诚,透着“你看,她真疯了。”
谢可佳回到家,清洗一身疲惫,躺在床上刷手机,脑海突然闪现那两个女孩提到的事情。
手指点开微博,热搜第一直接带着封钦大名,后面跟着红色的爆。
视频里,主持人访问着封钦对电影角色的看法,开头的问题都算正常,到了第六分钟,主持人看着手卡,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封影帝,节目组采集到几个粉丝最关心的问题,方便回答吗?”
“可以。”
封钦是好说话的那种,笑着点头。
“请问封钦,你找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这是粉丝宝宝提问的。”
封钦举起话筒,面对棚内八卦炙热的目光,唇边还是淡淡勾着弧度,“没有标准,让我心动就行。”
“那什么样的女孩会让你心动呢?”
“笑起来唇边有个小酒窝的。”
含笑眼瞳直视镜头,随着温润磁性的嗓音侵入她心底。
谢可佳睫毛小幅度颤动,指腹点着唇边,手机掉落床沿,失神的呆滞,也不知道封钦后面说了什么。
视频又自动播放,回到刚才听到的那个点,谢可佳关上手机。
逃避似的躲开。
言娇娇回到晨园,迫不及待的跑上楼,男人正在开会,见她来立即退出会议。
一群开会开到一半的老外,面面相觑。
“what situation?”
(什么情况?)
“mr. xie acpanied his wife to go”
(谢总陪妻子去了。)
郝特助熟练扬起微笑解释,告诉大家再等会。
女孩把他牵到楼下,打开手里的包装袋,“看,我给你买了红枣粥,补血的。”
“也是你最爱的。”
她说到最后声音小还有些心虚。
谢川延也没有点破,示意,“喂我。”
言娇娇粉拳握紧,又想到他还在受伤,吐气放下,“你又不是没手。”
“你喂的比较甜。”
言娇娇傲气的哼声,作势拿着碗要去厨房,“那我去给你加几勺糖。”
手腕被拉住,她被按在位置上,谢川延也没再逗她,自己拿着勺子喝起来,甜腻的味道在口腔散开。
言娇娇见他吃的慢,以为他在闹情绪,直接一把夺过,仰着头给他喂到嘴边。
谢川延享受着,舌尖被蜜糖裹到酥麻,也没喊停,郝特助电话打来,直接挂断。
十分有纣王的气焰。
有小娇精待在身边,哪里也不想去。
次日清晨,言娇娇被抱着去洗漱,面对男人大清早扰人好梦的动作,她先是挪动身子,又想到他受伤的地方,意识瞬间清醒,远离他的胸口,紧张的问:“没弄疼你吧?”
“没。”
这点伤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中枪的那刻他没有去想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只是一股执念坚信,他会活着见她。
言娇娇自己下来洗漱,拿着挤好的牙膏,含糊说:“伤口好之前不能抱我,搞得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谢川延没回复她,沉默着等她刷好牙,给她轻柔擦拭脸庞。
而后将人牵着下楼,言娇娇想到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复,催促着,“听见没?”
“嗯。”
他低低的应声。
听见了,但不听。
吃过早餐,谢川延打算带她去把婚纱照拍了,还没等出门,言娇娇接到一个电话,她在涂口红,也没看是谁,接通后,传来女人急促喊声,“娇娇,凌一发烧了,也不肯吃药。”
口红从手心滑落,脸庞掠过丝焦急,“生病送医院啊。”
夏挽芊:“我知道,但他现在不肯去医院,医生来也不配合检查,躲在柜子里不肯出来,情绪挺激动恐惧的,老爷子拿他没办法,凌旭也不在家,之前凌一对你挺...”
言娇娇猜到她要说什么,穿上外套,“地址发我。”
她下楼谢川延立刻站起,伸手搂住她,言娇娇抬头,“谢川延,凌一生病了,我得过去一趟。”
“……”
谢川延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就像言娇娇看的狗血偶像剧一样,男主本最期待的事情就要到来,突然冒出一个男二,拖延住女主。
他低睫思索,甚至怀疑屁大点孩子是装的。
言娇娇见他不松手,主动在他唇上啄了几口,扯住袖子撒娇,“好不好吗?”
谢川延尝到甜头哪敢说不好,牵着她上车,系好安全带,“一起去。”
到了凌家,言娇娇下车就见到夏挽芊在路口等,见到她眸底闪过欣喜,想拽住她的手带着人往里面走,被女孩躲开。
她呆愣看着落空的手,见人已经跑远才追了上去。
言娇娇跟着管家来到凌一房门前,凌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往里看,地面是打碎的玻璃瓶和滚落在地上的药片。
有个穿着医生服的人蹲在柜子前,摇晃着针表,“凌一,忘记爸爸,也忘记妈妈,我们重新开始...”
“你这是干什么?”
医生被突然冒出的呵斥声吓到,针表晃动的频率失衡,被催眠的凌一眼神逐渐清明,抱臂的手收紧,保护自己的力度更深。
凌老爷子认出她,眉弓沟壑,拄着拐杖进去,“言小姐,医生正在给凌一治疗。”
他眼敛堆满皱纹,穿着黑色中山装,站在暗光的阴影处不怒自威,见谢川延跟在她身边,眼底的不耐稍敛,但语气还是带着不满。
言娇娇见凌一蜷缩在柜子里,很防御的保护姿势,埋着头只能看清脑旋,她低声唤,“凌一,凌一..”
伸手想把人带出来,被他抗拒的躲过,抬眼张嘴就要撕咬。
谢川延把言娇娇的手带回。
言娇娇见凌一这样,对着站在一边的医生,“你到底给他做了什么?”
夏挽芊刚好赶到,解释着,“娇娇,这是我老师,专门请她来帮忙给凌一看病。”
“看病?”
言娇娇提出质问,“那刚才在干吗?不是催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