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佳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泪珠从脸庞不断掉落,李沫白想替她擦掉泪水,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
他不能消耗她的感情,就直白地说清楚。
“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们不合适,我需要的是一个贤惠端庄,能抗的起李家女主人的妻子,不一定要有爱情,合适就好,是谁都一样,你还小,错把依赖当成喜欢..我们不合适。”
谢可佳听懂了他的话,擦干泪,嗓音带着哽咽,“我16岁就开始喜欢你了,才追了你半年的时间,你就要把我的喜欢归为不懂事给扼杀了吗?”
“我只把你当妹妹。”
李沫白看着窗外,寂静的夜空独留一轮明月,满天不见繁星,他沉下声,“抱歉,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可以是任何人,就不能是我对吗?”
“是。”
他吐出的字冷酷无情,没再看她离开了房间。
谢可佳倚在墙上,身体顺着滑落下来,不甘的咬住唇瓣,撕裂的哭泣声在房间响起。
一墙之隔李沫白就这样听着她的哭声,直到渐渐平复下来才转身离开。
谢川延把言娇娇放到副驾驶,好不容易安静了会言娇娇又开始闹了。
鞋被她蹬开,小脑袋透过窗吹风,表情有点难受,谢川延以为她想吐,就停下了。
言娇娇摸索着开门按钮,找不到就开始急了,拍打车窗,“我要下去……”
谢川延给她开门,女孩不肯穿鞋,脸颊两团云影酡红,摇摇晃晃的身影像个不倒翁,走在鹅卵石小路上。
这里已经是谢川延的私人领地了,再走五百米就到晨园。
他跟在言娇娇身后,左手拎着鞋子,沉默地着她耍酒疯。
言娇娇突然转身,模糊看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他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她也没闹,任由男人给自己穿好鞋。
“脚痛。”
她的尾调带着埋怨,谢川延没起身,转了半圈,“上来。”
言娇娇不客气抱住男人宽厚的背,谢川延使劲颠了两下才调整好姿势防止她掉下去。
月光雾蒙蒙的,梧桐树下蝉鸣拉的很长,寂静的夜空也多了分热闹。
男人背着女孩脚步放的很慢,只因女孩一直吵吵嚷嚷指挥着方向,最后在家门口绕了半小时,她也累了才消停。
短短两分钟的路他背着言娇娇走了一小时。
谢川延将女孩直接抱进了浴室,她一直在浴缸折腾,他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克制着视线从那具光滑白皙的身躯挪开,简单给洗了个澡,将人抱出来,女孩“嘤咛”了声。
他盯着不省人事的言娇娇,眸光沉了沉,在她唇边碰了下。
浴室传来水声整整一个小时,谢川延洗完澡出来脚步一顿,湿润的发梢还挂着水珠,沿着下颚滚落深喉处。
他眸光幽沉落在床上,女孩系好的睡袍被扯开,赤裸的奶白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曲线性感撩人。
本盖好的小毯子挂在脚边,如果不是言娇娇还醉着,谢川延还以为他家乖宝在勾引他。
他走近,正在犹豫是该品尝还是该把这风景挡住时,掌下的温度让他回神。
言娇娇浑身滚烫,蹙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手背敷上额头,很烫。
谢川延拨通电话,沉声道:“叫医生。”
挂断电话,他给言娇娇穿好衣服,不到五分钟医生赶来了,量了体温确认是发烧了。
给言娇娇挂上点滴,“谢总,打完这瓶再给言小姐量下体温,如果还没退下来建议去医院。”
“嗯。”
管家把人带下去。
谢川延用棉签给言娇娇喂水,她晃着头不肯张开,他直接吻住给她渡水,言娇娇直接被刺激醒了。
“唔…头疼。”
她撑着眼皮,隐约觉得手被握的很紧,她顺着握住自己的手掌往上看。
谢川延正以一种担忧心疼的目光盯着她,他头发还在流着水珠,肩膀湿了大片,手心的力度倔强的不肯放松半分。
这一刻,他把她视若珍宝。
眼底真挚的情感骗不了人,她有点恍惚,一阵耳鸣又把思绪挡了下去。
她的嗓音沙哑,想挣开他的手,“我难受。”
言娇娇在打点滴的同时谢川延也试着用物理降温,他看着言娇娇难受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直到一瓶药水打完,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温度没有刚才那么烫了,量了体温也退了一度。
言娇娇还是很难受,醉酒加上发高烧,脑袋涨的快要炸开,神经一阵阵抽痛,她闭上眼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痛到挤出眼泪,娇弱地看他,在难受的时候她下意识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川延眼底的心疼恰好戳穿了她的脆弱,言娇娇雾蔼蔼的眼眸水汽氤氲,渐渐凝结成小水珠,她扯了下他的袖子,委屈的说:“谢川延,我疼。”
他眼睛也跟着泛红,将她抱紧,明明不是生离死别的事情,他却觉得很严重,她一哭,用这种委屈巴巴的语调和他撒娇,他就受不了。
他温柔轻拭她眼尾滑落的泪珠,诱哄着,“乖宝睡一觉就好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唱歌。”
谢川延一向对她有求必应,低沉磁哑的声线慢慢让言娇娇少了丝烦躁,听着他的歌声,她缓缓放开手。
一首毕言娇娇还没有睡意,谢川延就照着给她唱了第二遍。
“You are my pretty sunshine”
“没你的世界好好坏坏 只是无味空白”
“答应我 哪天走失了人海”
“一定站在最显眼路牌”
“等着我 一定会来”
“You are the pretty sunshine of my life”
“等着我 不要再离开”
“……”
渐渐地,言娇娇呼吸开始均匀,他轻抚她微蹙的细眉,后半夜,高烧总算退了下去,她身上也没那么烫了。
谢川延才放下心来,闭上了酸涩的眼。
次日,言娇娇是被吵醒的,她不满地睁开眼,盯着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
谢川延手背贴住额头,确认不烧了,紧绷的神色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