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状态令牛小圣唏嘘。
莫凡也没有再插话，因为他明白他们之间有一些话要说，于是将这片空域交给了他们，自己则飞回了山顶。
莫凡微微抬头，目光扫向上空妖云上的一众大妖，脸色平静。
“大王，我刚刚给咱们黑风山丢脸了！”
狼凶凶一脸颓废的开口。
刚刚那一战的确让他备受打击，他能够感受到牛小圣的修为虽然比自己要强大，但也一定没有超过王境。
可他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这让狼凶凶深感挫败。
“不算丢脸，至少你体现出了我黑风山妖修的勇气不是吗？”
莫凡微微一笑，旋即开口说道：“那家伙的修为远比你要高得多，同时还是巨灵山的圣子，血脉不凡，其实力也深不可测，便是本王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胜过他。
所以你赢不了对方也很正常，不必往心里去。”
狼凶凶闻言点了点头，旋即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果然，没有逆天的气运和强大的背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到头来在某些家伙的眼里依然是不值一提的！
“大王，这些家伙会对咱们黑风山出手吗？”狼凶凶再度开口问道。
此时黑风山所有王境大妖，除了方如之外，皆已经来到了山顶，此刻听到狼凶凶的问题，也全都看向了莫凡。
刚刚天空中的对话他们自然也有听到，但还是拿捏不准巨灵山这些家伙的意图。
“应该不会。”
莫凡摇了摇头，他能够看得出来牛小圣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反倒是天空中的那些个家伙需要提防一二。
想到此处，他眉心处金色虎纹浮现而出，很快便有一团鬼雾飞出，显化出一名女子的模样。
“百里青儿拜见主人！”
女鬼恭敬开口，她正是白骨鬼祖，百里青儿！
“百里青儿，替本王盯着上面那位妖祖，一旦发现他有任何试图对我黑风山不利的举动，便直接出手！”
莫凡淡淡开口，百里青儿闻言当即点头道：“是！”
百里青儿的出现也使得天空中妖云之上的那位祖境牛妖双眼微眯了起来。
“牛魔老祖，我们现在动手吗？”
这时，在祖境牛妖身边的一名王境巅峰的大妖突然开口，眼中闪烁着凶唳光芒。
“再等等，这个时候出手只会陷圣子于不义，到时候我们也不好向他交待。”
牛魔老祖摇了摇头，接着又凝目看了一眼莫凡身后的那名鬼祖，沉声道：“而且这黑风山的水似乎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深很多，且再多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牛头那家伙就是前车之鉴，咱们可不能再走他的老路。”
“老祖英明！”
众妖闻言也皆纷纷点头。
这一次他们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主导任务的还是圣子，所以即便要有所行动，也要看圣子的面。
最关键的是上次那位牛头老祖陨落得过于突兀了些，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了解这黑风山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居然能够令一位妖祖陨落。
在没有看到那张底牌之前，的确不宜妄动。
就这样，两方大妖皆在对峙，而在两方阵营中间的三妖此刻却是相处得颇为愉快。
白衣用了最简短的一些话将自己兄妹这些年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原本他是不打算将黑衣杀死自己的事道出，无奈黑衣自己说了出来。
兄妹俩的遭遇令牛小圣唏嘘不已，同时在看向黑衣时，心里也莫名的多了一丝惊惧。
“黑衣妹妹，这件事并不能怨你，要怪只能怪造化弄妖！
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你哥哥的决定，虽然不敢苟同这家伙的想法，但他的决定是对的，也是唯一能够打破你们魔螳一族血脉诅咒的唯一方法！
他若不牺牲自己来成全你，到时候你们两个都会被魔螳血脉所反噬，从而变成只会杀戮的疯子，如此一来等待你们的只会是灭亡一途！
既然结果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白衣兄以命换命反而是最明智的举动。
至少这样能够成全你！”
牛小圣的话令黑衣点了点头。
事实上经过这两年的时间沉淀，她早就已经没有再怨恨白衣了，反而很是心疼自己这位哥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修为越高，她就越来越不懂得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白衣。
见黑衣有些沉默，牛小圣这才岔开话题，看向白衣，目露奇异之色，“你应该早就推算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活下来吧？”
“不谈这个！”
白衣微微一笑，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开口说道：“上次你们巨灵山的那尊妖祖很狂妄，竟想要覆灭我们整座黑风山，所以最后陨落了！”
“哦？”牛小圣一听这话，双眼微眯起来，旋即说道：“能详细说说吗？”
“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当时来的也不仅仅是你们巨灵山，还有望月谷的大妖，而且望月谷出动的还是一尊祖境中期的大妖！”白衣冷笑。
“什么？！”
牛小圣一听这话，双目顿时瞪得溜圆。
他能够成为圣子，智慧自然不差，通过白衣简短的话语中就得到了许多信息。
也就是说黑风山当时面临的压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足足有两尊妖祖降临黑风山，而且其中还有一位祖境中期的强大存在！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巨灵山一脉的大妖悉数全灭！
如今黑风山还在，妖王来宝还精神抖擞，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那望月谷的大妖即便没有死，也一定是惨败！
“牛兄，如今的黑风山远非以前，我们大王的底蕴也远远的超乎了你的想象，如果不是祖境大妖很难被困住，当初陨落的也不会只有那只牛头妖祖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此番为何而来，但我还是想要劝你莫要冲动行事！
你我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情，所以我和妹妹并不想站在你的对立面。”
白衣一脸认真的看着牛小圣。
“能够被你这家伙如此推崇，看来这位来宝妖王的确很不凡！”
牛小圣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双眼泛光道：“这般说来，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与他一战了！”
听到这话，白衣脸皮一僵，而黑衣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撇嘴道：“好啊！到时候我黑风山就得多一道圣子席面了！”
“你放心，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会求大王将你的心脏让给我，多少能够让我补一补！”
“呃……”
牛小圣脸皮微微抽动，旋即有些恼怒道：“怎么，你们就这么不看好本圣子？”
哪知兄妹俩却是齐齐点了点头，将牛小圣气得够呛。
“牛兄，我知道你很强，但大王也不弱，你别忘了，他可是白虎圣王的传承者！
而且当初来侵犯黑风山的也远不止那两位祖境大妖，还有两位自西漠而来的强者！
可现在我黑风山依然屹立于此！”
白衣深深地看了一眼牛小圣，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言尽于此，若是对方执意要出手，那他也没话可说，只能是到时候借某个大妖的身体，品尝下老朋友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