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言重了,在宫主面前,妃暄怎敢称天骄?”
师妃暄不卑不亢地地说道。
“不敢?我看你胆子可不小,这么晚了,竟然还敢敲响这房的门?”
邀月轻哼一声。
这话一出,师妃暄和林海南都很是意外。
“邀月这话不对劲啊?怎么有点酸酸的?”
林海南摸了摸下巴,心中琢磨道。
师妃暄更是惊讶,这是吃醋了,邀月宫主似乎对林海南有些意思?
“邀月宫主误会了,妃暄自幼喜爱音律。适才听到林公子的琴音,被震撼到了。所以,忍不住想来见识一下林公子那独特的乐器。”
师妃暄微微低头,解释道。
“是吗?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
邀月冷笑一声。
随即,她拿起桌上的吉他。
右手五指轻轻一扫。
顿时,一道蕴含内力的琴音袭向了师妃暄。
“不好,邀月要伤人。”
林海南心头一突。
没想到她一言不合就要伤人。
但她发起飙来,自己也挡不住,师妃暄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师妃暄秀眉紧蹙,连忙暗运慈航静斋的独门内功,将真气聚到双耳处。
“呵,你们慈航静斋的内功有点门道。”
邀月轻笑一声,随即五指又扫向琴弦。
这一回,琴音蕴含的内力强了不少。
屋内的桌椅都颤抖起来。
师妃暄连忙撕下衣角,堵住耳朵,同时施展身法在房间内游走。
过了一会,琴音停下。
师妃暄踉踉跄跄地扶住了一张桌子,险些摔倒。
“素闻邀月宫主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师妃暄脸色苍白,微微喘气,却依然不肯求饶。
“好,念在你有点骨气的份上,我就最后再弹一次,若你能挺住,就放过你。”
邀月淡淡一笑。
“好,一言为定。”
师妃暄露出了一抹倔强的微笑。
林海南见状,不由也对她有几分佩服。
若待会她挺不住,得罪邀月也得为她求情几句了。
邀月轻舒五指,在吉他的六根弦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虽然未拨动琴弦,但吉他竟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师妃暄瞳孔一缩,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袭来。
虽然琴音悦耳,却蕴含着无穷的危机。
随着琴音传来,沿路经过的地板都爆裂开来。
师妃暄以极快的速度取出腰间宝剑,挥舞成了一个大圈挡在身前。
“叮~嘭!叮~嘭......”
空气中顿时响起了剑气和音波相撞的音爆声。
连续响了几十声后。
琴音才戛然而止。
师妃暄面色苍白如纸,口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她全身虚脱似地,用剑杵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邀月眸光一闪,对师妃暄的武功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自己只施展了三成功力,但若是对付普通的宗师,足够让对方死几回了。
而师妃暄竟挡了下来,只是受了些内伤。
刚才她已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出手,此刻自然不好反悔。
“师妃暄,这吉他的琴音你已经见识过了,可以走了。”
邀月扫了师妃暄一眼,淡淡地说道。
“原来这琴叫做吉他,名字和琴音一样独特。”
师妃暄苦笑一声。
“谢邀月宫主手下留情,妃暄告辞。”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跨出门槛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海南,眼神十分复杂。
林海南待她走后,朝邀月苦笑一声:“邀月姐姐,你今晚是怎么了?”
他甚至怀疑,邀月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
“怎么?你心疼了?”
邀月微微一挑眉,看向林海南。
“哈,我心疼啥?但师妃暄好歹也是我闲鱼客栈的客人,我总不能让她死在这吧。”
林海南打了个哈哈。
“死?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不喜欢她,自然是要请她吃些苦头的。”
邀月淡淡地说道。
女帝气质,直接侧漏。
“好吧,不知道姐姐这么晚来我房间,是有何事要干?”
林海南呵呵一笑。
“我......”
邀月顿时俏脸一红。
她过来的理由,其实和师妃暄差不多。
都是被刚才那首《突然的自我》吸引过来,想找林海南借吉他学学这首歌。
但这个理由,如今怎好意思说出口?
“我房间的蜡烛用完了,想找你借一根。”
邀月犹豫片刻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借一根蜡烛?要多大的?”
林海南当然知道她是编了个借口,但也只能顺着她。
“当然是越大越好了。”
邀月答道。
“喏,给你。”
林海南在房内找出一根蜡烛,递给了邀月。
“嗯。”
邀月有些尴尬的接过。
“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从窗口飘了出去。
林海南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姐弟恋我可没试过。”
坐下喝了杯茶后,他从怀里掏出元气无尽酒酒壶,向门外走去。
“笃笃笃......”
他来到了师妃暄的房门前,敲了几声。
过了好一会后,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见到门外站着的林海南,师妃暄有些意外。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海南微笑道。
“林公子请进。”
师妃暄苍白的脸色忽然多了一分红晕。
但声音透露出她此刻身体的虚弱。
两人坐下后,林海南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元气无尽酒。
然后,递给了她。
“林公子这是?”
师妃暄有些糊涂了,你过来是请我喝酒的?
你没看出来我刚受了内伤吗?这是落井下石还是想雪上加霜啊?
她疑惑地看向林海南,并没伸手去接。
“请你喝酒啊。”
林海南朝手中的茶杯努了努嘴。
“妃暄现在身体有些不适,恐怕要让林公子失望了。”
她淡淡地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你身体不适,我才特意过来请你喝一杯的,这酒很贵,多了可没有。”
林海南轻笑一声。
“......”
师妃暄感到有些恼怒,又有些失望。
看来,自己是看错人了。
他不仅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还是个狠心的男人。
“你就那么听邀月的话吗?你甘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吗?”
师妃暄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问道。
“你想哪去了?”
林海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