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牙齿嵌入结界之中,把圆形的结界咬出几个圆形的凹陷,慢慢朝着鲛人皇的头颅刺入。
变故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电光石火间,鲛人皇的额头已经被九婴尖锐的利齿刺中,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肌肤瞬间破开流出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痛!
鲛人皇疼的面色苍白,眼中却满是坚毅之色。
距离击退水墙只剩一步之遥,他绝对不能让这么多鲛人的努力半途而废!
就当九婴的另一颗利齿试图刺入鲛人皇的额头之时。
“咻——”
一枚绚丽又蕴含恐怖威力的灵力之箭破空而来!
就连在云水城内的众人,也察觉到了一股远古的威压扑面而来。
“咻——”
“咻——”
“咻——”
紧接着,又有三枚更加强悍的灵力之箭划破虚空,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虽然四枚灵力之箭是先后发出,却在同一时间抵达九婴的那颗头颅。
“嗷呜!”
一声远古神龙的长吟响彻天地!
四枚灵力之箭汇聚的同时,只见一道冰蓝色的神龙虚影冲天而起,如神之威降临于世。
“哧!”
神龙虚影呼啸着钻入九婴的那颗头颅,带头跑路,九婴的那颗脖颈之上只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随后神龙抬爪骤然用力,把九婴的那颗头颅撕了个稀巴烂!
“吼!”
九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愤怒的扭动着硕大的身躯。
云水城内只剩脑袋能动的修士们见状,大吃一惊,循着灵力之箭的源头看过去。
只见白衣少女飒然一笑,手中拿着一把冰霜四溢的弓箭,双手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众人:“!!!”
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位白衣女修做不到的!
她怎么像是无所不能啊!
黑袍男子勾了勾唇,声音低哑缱绻:“阿阮总是能让我耳目一新。”
“你就不知道躲开吗?刚刚如果不是我师妹,你的脑袋差点就碎了你知道吗?!”一道带着怒气的男声从鲛人皇的旁边传来。
男子气势汹汹的抢过鲛人皇手中的鲛皇戟,源源不断的往里面输送灵力。
微风飒飒,吹起他那头墨蓝色的长发。
鲛人皇的眼圈蓦的红了,额头破了个大洞,脸上染着鲜血看上去狼狈不堪,嘴角却扬起激动欣喜的笑容。
“南儿。。。。。。谢谢你救了为父。”鲛人皇小心翼翼的叫着男子的名字。
谢图南抿了抿唇:眼神倔强中又带着一丝悲凉,他冷冷的说道:“别自作多情,我来云水城是为了保护我的师弟师妹们,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此刻救你,也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危。”
“我不会原谅你,你也别来套近乎。”
这番话,让鲛人皇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凄惶的浮在原地,身形摇摇欲坠。
“图南,先别说这些了。。。。。。”谢染衣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扶住了鲛人皇的肩膀。
对于这个父亲,他也有怨恨。
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血脉至亲,无法改变,也无法割舍。。。。。。
远处木·高倍望远镜蔚兮挠了挠头,一脸傻笑道:“原来二师兄也来啦!”
鱼月歌眼中也浮出温柔的笑意,师父嘴上说着不让师兄们跟着,私底下师兄们却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六人历练的地方。
这种来自师门的爱护,给神奇小队的六人的心中带来阵阵暖意。
桑阮有些犹豫的问道:“四师兄,二师兄和鲛人皇是什么关系?”
看着两人有些相似的眉眼,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钟离云鹤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二师兄是半鲛人,母亲是人族修士,父亲是鲛人皇。。。。。。师父捡到他之前,他一个人漂泊在云水城,幼年时期吃过很多苦。。。。。。”
想到初到云水城上空时他异常的表现,桑阮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小小的半鲛人孩子,在幼年时期过得有多么艰难。
半鲛人,既被人族修士排斥,又不被鲛人族接受。
小小的孩子在夹缝中挣扎求生,受尽排挤,过了一年又一年。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桑阮很想穿越到过去,抱抱那个瘦瘦小小的半鲛人孩子。
龙惊云神情凝重的看向上空:“阿阮快看,九婴那颗被你射掉的头颅,又长出来了!”
桑阮凝神望去,九婴那颗空荡荡的脖颈上,果然又生出了一颗完整的头颅。
那颗头颅目露凶光,正在恶狠狠的瞪着桑阮。
仿佛在记恨她刚刚的爆头之仇!
钟离云鹤闪身挡在桑阮身前,呈现一个保护的姿势。
他缓缓道:“九婴生于天地初分之时,当时天地灵气厚若实质,不知产出多少强横的灵兽怪物。这只九命老妖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乃是九头龙身,自号九婴。”
“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
“九婴的每一头即为一命,因是天地直接产出,所以它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为不死之身!再加上它有九条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
众人闻言心中都异常沉重,这玩意儿也太难杀了!
凤天玖微微蹙眉,语气沉重:“所以,想要彻底击杀九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必须同时砍掉它的九颗头颅。”
风晴岚等人心中先是一喜,但是听到具体方法后,纷纷摇头,直呼不可能。
“这太难了。”
“几乎不可能实现。”
“我们的人手也不够。”
桑阮也在考虑凤天玖所说的方法。
可是刚刚她使用银龙弓射出的那一击,几乎已经是耗尽了她体内的全部灵力。
而且还是在九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才得以偷袭成功。
吃过一次亏后,九婴肯定会有所防备。
一旦彻底激怒它,别说城外的这些人,整个云水城都会被它夷为平地。
此时此刻,九婴硕大的身躯不断在空中盘旋飞舞,桑阮愈发觉得奇怪。
它的行动轨迹时缓时慢,时高时低,倒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