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一冷然看完这场大戏,随后恭恭敬敬的向龙惊云请示,“龙老大:这几个杂碎该如何处置?”
龙惊云噌的一声将长剑收回剑鞘,淡淡道:“我之前答应过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几人的生死交给你们了。”
随后他挑了两把尚且完整的椅子,朝鱼月歌招了招手:“月月,我们坐下看戏。”
“好嘞,龙美人儿——”鱼月歌欢天喜地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龙惊云:“。。。。。。”
这臭丫头居然调侃他!
鱼月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兴致勃勃的咔嚓咔嚓的嗑了起来,察觉到一旁火辣辣的目光,她疑惑的转头,伸了伸手中的瓜子。
“云哥,你也要吃?”
龙惊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吃!”
随后毫不手软的分走鱼月歌手上的一半瓜子,悠闲的嗑了起来。
清清挺直腰杆从房间的角落里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她停在刑霸天身前猛地伸出右脚踹向他的下体。
“咔嚓——”
房间内的众人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所有男人都觉得牙齿一酸,惊恐的捂住下体。
“啊啊啊啊——你个贱人,你做什么!!!”
刑霸天被踹翻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浑身冷汗岑岑,身体痛苦得不停抽搐,四肢却无法动弹。
鱼月歌和龙惊云小声的咬耳朵:“啧啧,玖哥的毒丹就是厉害,被清清偷偷掺在酒水里,那叫一个无色无味啊。”
“还好阿阮有先见之明,让我们每人都在腰间挂了好几个荷包,不然在重明大陆可寻不到如此绝妙的毒丹。”龙惊云瓜子嗑的飞起,静静的欣赏这场大戏。
鱼月歌点头如捣蒜,笑咪咪的说道:“那可不,更何况我们还有双重保险,你献舞时飘起的水雾中也掺杂了毒丹,毒倒这几个杂碎简直易如反掌。”
说着,鱼月歌突然舔了舔嘴唇,笑的一脸暧昧:“说真的,云哥,你穿女装真美啊——”
龙惊云:“。。。。。。”
他抬手弹了鱼月歌一个脑瓜崩,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不许告诉阿阮他们!”
这简直是他想彻底销毁的黑历史!
有辱斯文!有辱风评!有损形象!
“啪——啪——啪!啪!!”
那厢清清蹲在地上抡起手臂,噼里啪啦就是十几个大逼兜,她的右手几乎快出了残影,几道白色从嘴中喷出在地上滚来滚去。
李维一定睛望去,忍不住斯哈了一声,原来是刑霸天被打落的牙齿。
他一脸惊悚的看着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儿手劲儿可真大!
“憋哒辣。。。。。。摇民啊。。。。。。”刑霸天的脸颊高高肿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求饶的话,嘴角都被打裂了不停的流出鲜血。
清清打累了,她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绣花鞋猛地踩在刑霸天脸上,一下、两下、三四下、五六。。。。。。
房间内只能听到咔嚓咔嚓鼻梁断裂的声音,以及绣花鞋踹在脸上的咚咚声。
刑霸天的求饶声细若蚊蝇,不仔细听,还以为房间内真的有苍蝇呢。
清清四下打量一番,终于在房间的一角看到一柄长刀,她拖着长刀一步步走向脸部血肉模糊的刑霸天。
“滋啦——”
刀刃在地上划过,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声,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美人儿这样,好像索命的冤魂。
太恐怖了!
唰——
一道白光闪过,刑霸天的左耳被硬生生割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陷入昏迷的刑霸天重新发出刺耳的惨叫,他惊恐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清清,眼泪鼻涕横流,连求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说,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
看,刚才还半死不活,这下不是又有惨叫的力气了吗。
唰——
白光再次闪过,刑霸天的右耳也壮烈牺牲,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对称了。
清清用刀刃狠狠拍了拍他的脸,她幽幽的问道:“你还记得清欢吗。”
刑霸天茫然的睁开眼,嘴唇肿成了香肠,只能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他拼命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清清定定地看着他,阴恻恻的眼神状如恶鬼:“五年前,那个十一岁的女孩。”
刑霸天皱着眉回忆了一瞬,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瞪大双眼,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往下掉。
清清冷笑一声,恶狠狠的道:“看来是想起来了!”
她抬脚用力在刑霸天右耳的伤口处来回碾压,鲜血流了一地,直到碾出了森森白骨,她才停下动作。
刑霸天满脸血污,整个人疼的连哼都哼不出来,像一摊烂肉般在地上一动不动。
清清闭了闭眼,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无边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
五年前,回到家后的她发现妹妹失踪了,她发疯般的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妹妹的踪迹。
直到几天后,有人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疯癫的寻人,踟蹰的告诉了她妹妹失踪的真相。
原来,妹妹在家门口等她回家的时候,被偶然路过色心大发的刑霸天当街掳走。
刑霸天在修罗城一手遮天,纵然有不少人撞见此事,也无人敢阻止。
“清清,这件事就算了吧,你妹妹——唉,你千万别想不开去送死。”
无视那人的劝告,清清跌跌撞撞的跑向恶鬼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她也要和妹妹死在一起。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跑到恶鬼帮门口时,正遇上有人把一具用草席草草裹住的尸体扔到街上。
一截纤细苍白的手腕垂在草席外,她顿时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周遭的一切都失去声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截手腕,以及手腕上的银手镯。
银手镯有一对儿,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和妹妹一人一个。
她踉跄的扑向草席,里面是妹妹早已冰凉、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