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峥紧紧将她搂抱在怀里……
在她耳边诉说着“爱你”这样的话语。
兴许只有这种时刻,卸下所有职责与身份,男人才能够毫无障碍及保留的,吐出内心最深处的爱恋。
他发现,他也是爱她的。
情从何时起,已不知晓。
但时至今日,他已爱上她。
有多深说不好,但只是听人说她与旁的男人单独相处,就令他产生怒意与挫败,还有怕失去她的恐惧。
他不想失去她,更是不能。
霸道的想要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存在。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这边韩峥确认了自己对她的情感。
只是乔珍珍可能并不这么想,肉体结合时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顶多能信个三成。
她虽恍惚,但“爱”这个字听的还是很清楚。
只是这个时候的告白,总没有清醒时,直击灵魂的动容。
但总归比从前更亲密了些。
亲密这件事,在乔珍珍这里从来也不是从身体论的。
作为一个用左右脑同时思考的女人来说,灵魂上的契合兴许更为重要。
或者说,需要灵与肉共同的结合。
不过现在,他们算是往彼此身边更前进了一步吧。
总体来讲,她对这桩婚姻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
因为最基本的,他们对彼此都有身体上的欲望。
至于爱,她理解中的爱,太过高尚,纯净,美妙与无私,这是每个中了爱情小说的毒,爱幻想的人的通病。
这种爱在三次元中很难找到,顶多也就能达到喜欢的程度罢了。
太容易出口的“爱”,并不是“爱”。
这是乔珍珍的理解。
但韩峥说爱她,她在感情上还是很愉悦。
而且他也并不是什么真正三次元的男人,也许……他能够给她,她想要的那种爱,也说不定。
未来,顺着感觉来吧。
……
乔珍珍与外男单独共处一室这事,同样传到了林氏耳中。
有了借口,林氏端起婆婆架势,将乔珍珍叫去骂了一通,她做不了什么来折腾人,就让乔珍珍回去抄《女诫》一百遍。
明白该如何做一个标准贤良淑德的儿媳妇。
乔珍珍不止不生气,内心还有点愉快,她之前每日早上练字书写,以及从娘家带来的,快存满两大箱子的《女诫》,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韩峥知道后,还特地去了趟安园。
他与林氏说了什么,乔珍珍不得而知,但回来后,男人和她说,“不用抄什么《女诫》了,好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可是……”她指着那一大箱子的《女诫》,“我早前就准备了那么多。”
韩峥失笑,用指节轻轻敲她的额头,“淘气。”
“母亲到底是母亲,这种不痛不痒的事,不如就让让她。”乔珍珍说着风凉话,“总不好她说什么都逆着,不然以后出门赴宴,怕是逮着人,就要说咱们不孝呢。”
韩峥叹气,她母亲还真做的出这种事。
“这次就算了,下次……”他心底还是舍不得媳妇去抄什么《女诫》。
乔珍珍:“等有下次再说吧。”
如今林氏被韩老夫人压着,已经很少有作怪的机会了,除非她作次大的,像这样的小打小闹,虽有些扰人,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生活就是这般,哪有十全十美的,鸡毛蒜皮,有点缺憾,从另一个角度讲,反而是件好事。
人道忌全,天道忌满。
所以说,遗憾也是美。
总之这次的小波澜,不止没影响到两人的感情,甚至还增了几分。
夫妻之间,逐渐打开心扉。
“爱你”这个词,说出口对乔珍珍来说其实不难。
从前,“爱你”就和说早安午安晚安一样简单。
但说不爱的时候,倒是真的不爱了。
只是面对韩峥这般认真的人,乔珍珍被影响的也很少口嗨,这是她头一回说“爱”,然后得到了对方许多回应。
这次情事比之从前更为激烈且持续时间绵长。
事后温存时,韩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在天气转凉,这么抱着还挺舒服,若是夏天,乔珍珍早一巴掌推开她了。
她得承认,有时候她自己都想问自己一句,“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一个写言情小说的,现实却那么直女,经常连个古代直男都不如。
也是很不应该了。
乔珍珍在那里反思自己,韩峥则还陷在甜蜜里出不来。
浑身黏腻的两个人,抱了好一会,乔珍珍终于还是直女癌发作,忍不了了,想要叫水。
谁知韩峥歇够了,压着她又来了一回。
体能的差异,在此刻凸显了出来。
气喘吁吁,以及再次红了眼角,乔珍珍控诉,“你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续性发展?”
是个新词,但听起来能理解,韩峥早已习惯从媳妇嘴里听到些奇奇怪怪,但还能懂的词,一面动作一面说:“这才哪到哪儿?”
“……可是我累了。”
“你别动,我来。”
哦豁,这男人还怪体贴的。
乔珍珍咬碎后槽牙,用了劲在他膀子上拍了下,“错过饭点了!”
韩峥吻上她的颈侧,低声呢语,“我正在吃……”
这算是和她撒娇呢还是撒娇呢?
算了算了,忍他一忍吧。
老大的年纪才娶着媳妇……
乔珍珍努力说服自己,不过不说服又能如何,她还能反抗的过不成,就她那三脚猫功夫,不够韩峥三根指头捏的。
到最后韩峥露出餍足表情时,乔珍珍已然手脚都累的不想动了。
说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那得是身体素质一般的牛才行,像韩峥这种从小习武的,一杆银枪几十斤随便舞的,不在此等范围之内。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说“爱”的好。
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平常这个男人其实也很想多要几次,但乔珍珍拒绝,他都能接受,自控能力算是很好。
今日却格外兴奋,被推拒了很多次,还是硬往前冲。
韩峥心满意足,摸着媳妇泛红的脸颊,帮她把汗湿的头发捋到一边,笑问:“还想用饭吗?还是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