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乖嘛……
某人将芙蕖的腰搂得更紧了些。
岳西走上去,皱着眉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你说说你俩这是在干啥?”
他们不是来审讯的吗?
这审到一半抱在一起算什么事儿啊?
芙蕖拍了拍某人的脑袋,“快说,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种族的?有没有做坏事儿了?”
身前的脑袋抬了起来,眼都不眨地看着芙蕖,看着看着,还咧嘴笑了一下。
芙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臭长虫好可爱哦。
“岳叔,你看他傻兮兮的,应该也没为非作歹。”芙蕖为他辩驳。
岳西嘴角抽了抽,“你这叫什么?这叫三观跟着五官走!”
“你不能看他长得帅,就为他开脱。”
“好吧。”芙蕖妥协。
“快说,江城的人都陷入昏睡,还噩梦连连,和你有关系吗?”她还是没很凶地问,担心给他吓坏了。
某人忽然皱着眉头,伸手放在芙蕖的脸前,因着他的手太大,将芙蕖的脸挡个严严实实。
一团黑气凝聚在了他的手心。
岳西面色严肃,抽出腰间的配枪。
等某人觉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手,一握,那团黑气就如灰飞烟灭般。
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求表扬似地看着芙蕖。
芙蕖眨了眨眼,感觉脑子突然就清醒万分。
之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人醒着,脑子却在沉睡一般。
又困又昏。
现在却是精神奕奕。
“芙蕖,你怎么样?”岳西担心道。
“岳叔,我很好,他好像将我身上的晦气吸走了一样,我现在神清气爽。”芙蕖回道。
“他听得懂你说话。”岳西确信道。
“这件事到底是他在作怪还是另有蹊跷……”岳西语气异常的冷静与严肃。
芙蕖只能继续问,“是你做的你就点头,不是你做的就摇头。”
某人慌忙摇着脑袋。
“很好,不是你,可以帮岳叔也治一治吗?”芙蕖柔声细语。
若不是臭长虫,她就得打消其他的人对他的怀疑与敌视。
零局,对真为非作歹的异类而言,可能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某人不听话了,笑容也消去了,头也低下去了。
芙蕖又揉了揉他的头毛,“可以吗?”
某人虽然不情不愿地,却还是伸出手,一团黑气出现在他的手心,然后被捏碎。
一米之外的岳西也突觉神智清明。
“虽然不确信到底是不是他的原因,但是他可以治好啊!”
“芙蕖……我有个想法。”岳西突然说。
“需要他将零局的人都医治好。”
芙蕖听见有些担心,一是担心臭长虫不愿意,二是担心他为这么多人恢复,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而且……需要你寸步不离守着他,教他说人类的语言。”岳西不想胡乱定罪。
但是这家伙一直当个哑巴,他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怎么打探消息?
不过这家伙确实对芙蕖言听计从,像一只小狗子一样听话。
教化这家伙的事儿只能交给芙蕖。
没找到病结之前,零局的其他人都得出去探查。
但是很显然,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撑不起长时间的工作。
他想,他只能先从这个家伙入手了。
“岳叔,这……”芙蕖想拒绝。
“两倍奖金。”岳西提声道。
芙蕖还是犹豫,“岳叔,这不是奖不奖金的问题。”
“五倍!不能再多了,这件事儿完了之后,给你十天假期。”岳西肉疼道。
“成交!”芙蕖再没有丝毫犹豫。
这能名正言顺将臭长虫带走,这机会还不抓住了?
只是有些担心臭长虫帮这么多人恢复,受不受得了。
岳西笑了一下,还不轻松拿捏?
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要是有,那就是钱给得不够。
芙蕖和某人站在零局办公楼大厅里。
芙蕖抬起手摸了他的脑袋安抚道:“我也是没办法,咱们要吃要穿,我以后还得养你,这都得要钱。”
“只能想委屈一下你了。”
“帮他们都治好,可以吗?”芙蕖眼巴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求。
某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真乖,要是累了不舒服,就停下来,不用逞强,知道吗?”芙蕖心疼坏了。
总觉得她是在诱哄一个傻兮兮的老实人。
其他人听了岳西的说法,都排起了队伍。
零局里各司其职的所有员工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多个,倒是排了一溜。
某人被芙蕖摁着坐在凳子上,捏了一团又一团黑气。
秦陵游没去排队,他若有所思地杵在芙蕖身边。
芙蕖推了他一把,“快去排队。”
秦陵游却不肯走,“姐,你不觉得这家伙怪?”
“我是感知异能者还是你是?”芙蕖反问。
“现在是我是了。”秦陵游不服气。
他觉得他姐被这个家伙迷了心智。
这家伙也不知怎么给他姐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么厉害感知一下真正的目标在哪儿,是谁。”芙蕖退位让贤。
“我觉得就是这家伙。”秦陵游坚信道。
“既有让我们陷入沉睡与噩梦的能力,又能帮我们解除。合情合理。”
“医生会治病就会下毒吗?”芙蕖反驳道。
虽然她的能力使用得不算熟练,但是那种粘滞感和朦胧感和臭长虫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足以确认。
之前是猛一下感觉到东西了,就以为是了。
歪打正着把臭长虫找到了,也不算一无所获。
“姐,你看你,你现在已经被这男人迷了心智了。”秦陵游想把她姐脑子给晃清楚一点。
“好了,你先去醒醒脑子。”芙蕖一把将他推到快结束的队伍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