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累了,看在臭长虫还给她喂饭的份上,先让他睡一觉吧。
另一边的白枭又看了一会来自隔壁舱室的投影。
见对方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才放下心去床上躺着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芙蕖眼睛一闭,手腕微微动了动,“咔”几声,椅子上的几个金属环就都自动打开了。
芙蕖在舱室内活动着筋骨。
累死了,坐久了全身都不舒服。
随着白枭陷入沉睡,一长条又从白枭身上钻了出来。
他特别灵活地跑到了隔壁的舱室。
即便它只是一根长条,也能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他的兴奋。
它一来就缠上了芙蕖的胳膊,龙头还在芙蕖肩头蹭了又蹭。
比小狗还粘人。
芙蕖捏吧捏吧这个光团似的龙的脑袋,“你喜欢我?”
手感还不错啊,挺解压的。
长条不住地点头。
那些肢体语言就能够将它的喜欢表现地淋漓尽致了。
“你是一条又会撒娇又会卖萌的小龙,你的主人是一个哑巴似的糙皮汉!”
这俩要是能综合一下,芙蕖都不能相信这家伙能有多乖。
小龙听到芙蕖夸他,立马扬起了脑袋,骄傲地不得了。
听见芙蕖骂他的主人,有跟被打消了气焰一样,垂头丧气。
芙蕖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精神体的情感更加外显了,这不想显都不行。
长条就像一坨微微有些模糊的光团虚影都能被人轻易看透情绪。
芙蕖蹂躏了几个小时的长条,估摸着时间,终于放开了手。
“你回去吧,去你主人那儿。”
长条听见了话,立马缠住了芙蕖的小腿。
又开始蹭,不回,不回。
芙蕖懒得理这个小家伙,将椅子又拖到了墙边。
自己坐了上去,那几个金属环,又禁锢住了芙蕖的手脚。
长条眼睛圆溜溜的,一脸懵逼地看着芙蕖的动作。
芙蕖又拿了另一把匕首开始敲墙壁。
过了一会儿,芙蕖没等来白枭,等来了徐珏。
见徐珏也是一副想来抢匕首的姿态,芙蕖故技重施。
匕首从腿上滑落,然后又被大腿压住。
不过显然,徐珏比白枭有绅士风度,没再做其他的动作。
他只比划着手,一脸诚恳。
芙蕖其实不太懂手语,但是也看懂了。
让她小声点,别吵到白枭睡觉。
“我对你们又没有恶意。”
“是你们先对我发起攻击的,而且也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更是我被绑架了。”
“现在你还让我别吵他睡觉?”芙蕖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徐珏皱着眉头。
他不懂白哥为什么要将这个女性哨兵给抓回来。
从前都是速战速决,或者直接跑路,不然就是抢了东西再跑。
从来没有过将人绑了再抢东西的,而且白哥还亲自给她喂饭。
徐珏不理解,但是知道白哥是好人,不会轻易要这个哨兵的性命。
但是他知道白哥最讨厌别人吵他,要是这个哨兵将白哥惹急了,白哥做出什么就未可知了。
舱门又打开了,穿上衣服的白枭摁着脑袋再度走了进来。
他瞥向徐珏,“徐珏,你先出去吧。”
徐珏看向白枭,手动着。
白哥,你先去休息吧,我来解决。
“不用,你说不过她。”白枭拒绝。
徐珏手语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他不能说话,他当然说不过了……
“出去吧。”白枭再说。
徐珏无可奈何拖着步子走了出去。
白枭等人出去,又立在芙蕖身前,盯着她。
芙蕖被他看得瘆得慌,用腿将匕首藏好,装得若无其事。
“又想干什么?”白枭呼吸有些粗,胸腔都一起一伏的。
“上厕所。”
拜托,她都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就是她是个假装哨兵的向导,也是需要上厕所的,好吗?
白枭呆滞片刻。
“你不放我去上厕所,难道想让我就地解决吗?”芙蕖瞅着那木头。
白枭点头,“也可以。”
芙蕖哑口无言。
“你弄死我吧,这样活着也没意思了。”芙蕖索性破罐子破摔。
难怪连白老将军都说白枭脑子坏了呢,果真如此!
白枭拖着椅子,出了舱室。
芙蕖背对着被拖走,观察着舱室内的环境。
很好,她也享受了一回小娃娃的推推车。
白枭将芙蕖拖回了自己的舱室。
整个飞船里,这一层只有他和徐珏的房间才有卫生间。
直到将芙蕖拖进了卫生间。
芙蕖: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椅子上的四个金属环应声打开,白枭瞥了一眼芙蕖被金属环摩擦得有些破皮的手腕。
他弯腰将芙蕖抱在马桶上坐着,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
芙蕖欲言又止,“这位哨兵,被人看着,我不太习惯。”
这谁上得出来啊?
“我对哨兵没想法。”白枭直言不讳。
芙蕖扬起微笑,起身环住白枭的脖子,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肌上,“是吗?”
“那可真是令人难过。”她扬起头,气息打在白枭脸上,“可是我对你很有想法呢。”
白枭握着芙蕖的肩膀,生硬地将她摁在马桶盖上坐着。
脚步慌乱地走了出去,然后杵在门口守着。
他拧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又看着自己的左胸口。
女性哨兵的小把戏罢了!
这两句话才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对他很有想法?
肯定是想将他抓走!
……
芙蕖刚出卫生间,手腕就被钳制住。
芙蕖见他又是那副死样子,就知道这愣子肯定还想绑她。
摸出一副手铐,咔咔就将两人的手腕锁住了。
“好了,这下我跑不掉了,我不想去坐那椅子。”难受得要死。
白枭试图将那手铐掰断。
“没用的,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手铐,除非把手锯了。”
这可是白老将军给她的,说就是他大孙子体质都挣脱不掉,让她实在带不回去就试试。
“钥匙。”白枭冷声。
“昨日晚上我准备用那钥匙来敲墙壁的,然后一个发着光的长条形生物过来把那钥匙吞了。”芙蕖无奈道。
白枭手里突然出现一长条,他扯直了捏。
他的精神体怎么什么都吃?
长条都要委屈哭了,因着芙蕖的手和白枭拷在一起,长条将自己的脑袋往她手里塞。
白枭将长条捏了一圈发现自己被耍了,一手就将长条扔了出去。
长条立马弹回来,缠着芙蕖的胳膊,委屈地蹭了蹭芙蕖。
白枭深感自己精神体没用。
然后白枭也不放弃,找了一把螺丝刀开始琢磨着怎么拆。
芙蕖吊着个手随他去。
管他的,反正比全身被绑着着舒服。
“喂,这手铐是拆不了的,你这么执着干嘛?”
白枭认真琢磨着手铐的拆解方法,突然说了一句,“我叫白枭。”
“我叫司芙蕖,你可以叫我芙蕖。”芙蕖撑着脑袋自我介绍。
白枭手里的螺丝刀顿了一下,“嗯。”
……
没一会儿又到了饭点。
徐珏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进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那两人手铐在一起。
一人左手进食,一人右手进食。
芙蕖用勺子一勺一勺挖,失误,竟然将自己的右手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