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臭长虫在昆仑山的神力是这个世界完全比不上的。
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想想都害怕。
这日子都这么难熬……
“我留在白梦兰和刘秀巧身上的术法消失了。”白榆明说。
“你还想报复她们吗?”芙蕖问道。
“说不说上想不想,但是不想让她们过得太快活。”白榆也不隐瞒。
芙蕖明了,“这不就是还想报复的意思吗?”她掐了一下白榆的脸颊。
“那就是,一会儿我们去岸上可好?”白榆承认自己变成龙之后或许小人了些。
他感谢白大志救养之恩,却难以忘怀刘秀巧和白梦兰对他的伤害。
“好啊。”芙蕖欣然接受。
出去玩她就开心。
河底待久了不见天日,她都要蔫了。
“再做一个素菜。”白榆含笑为芙蕖报备。
“好。”白榆的手艺很家常,但是味道不错,芙蕖挺喜欢的。
白榆加快速度,很快就搞定了午膳。
两人用完之后才离开赤水河河底。
他俩倒是来得巧,恰好遇见在白家用完饭才准备离开的古流风。
古流风开过天眼,而且芙蕖身上的仙气有些外露,白榆也是一眼能看出是龙。
“两位仙人。”他问着好。
“是你破解了我加在白梦兰和刘秀巧身上的术法?”白榆凝着古流风。
“是……”古流风也不否认。
一个轻飘飘的人落在芙蕖身边,“芙蕖。”
“水灵,你也上岸了。”芙蕖笑道,难怪这几天在河底也没看见水灵的影子。
“我很少上岸,想看看岸上是什么样的。”水灵柔声道。
“可有什么收获?”
“有一家包子铺的包子很美味。”水灵突然想起一点什么。
“可是周记包子铺?”芙蕖才吃完午饭突然感觉又饿了。
“是。”
……
白榆突然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只知道芙蕖可能又饿了。
难道是中午做的食物没有油水吗?芙蕖也饿太快了吧。
“饿了?我去买一些。”
“不饿,就是馋。”她不是真的饿,就是馋。
把馋虫勾出来了。
零食和主食仿佛待在两个胃。
虽然包子也算主食,但是她现在想着不算。
古流风欲言又止,他以为自己要被这条龙打了。
毕竟这条龙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模样。
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可咋突然又要去买包子了?
这些神仙妖精思想都如此跳脱吗?
在白家米铺外面的墙角根上,外人只能看看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在那儿对着墙角,也不动。
古流风莫名想走,水灵却把他定住了,走也不行。
“姑娘,你这是?”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水灵盯着他。
古流风莫名奇妙,他怎么不知道?
芙蕖在旁边看戏,看也没看明白。
但是臭长虫买包子去了,还没回来,她只能在这等着。
白榆很快就回来了,不仅带了芙蕖喜欢的周记包子铺的包子,还有许多其他的吃食,都是芙蕖往日里喜欢的。
芙蕖看着捧着一大堆油纸包的白榆很是满意,臭长虫如今是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
不错,不错。
包回去,又能吃好几天。
“何物?”古流风僵着身体询问。
“我的毒。”水灵看了看自己纤细粉嫩又水润的手。
“毒?”他碰都没碰一下这位姑娘,怎么就中毒了呢。
“你适才靠我太近了些。”其实只要是雄性,靠她太近她都会应激,然后几乎透明的触手就会蛰伤别的雄性生灵。
这也是她过不了情关的重要原因,过不了一点。
但是这些年她已经很控制自己了,只蛰死过一些河鲜海鲜,隔雄性远些,一般对她无恶意的都还好。
可这人是个道士,气场不合,她稍微没注意一点,就伸出自己的小触手蛰了一下。
芙蕖默默地捧着她的包子拉着白榆远离了些。
她好几次都靠水灵很近,都没被蛰,看来还是人品太好了。
“可否劳烦姑娘为我解毒?”古流风恳求道。
这姑娘虽然也是妖,可他见过她几面,感观都还挺好,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我并无解药……”水灵无辜道。
她之前蛰死的河鲜海鲜都未生出灵智,她就吃了……
古流风有些呆滞地看着不远处柔媚的美人。
他想过各种死法,或许是不敌他人,失手而死。
或者是与妖精打斗不过而死。
或许是……
唯独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蛰了一口,就要死了。
他突然道:“姑娘,我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莫不是你误会了,我尚未中毒。”除了被这位姑娘定住了,他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你的手背已经红肿了,是不是感觉脑子也有些麻木。”水灵继续道。
古流风有气无力道:“是……”后直接昏了过去。
因着被定住了,没直接倒在地上。
“水灵,他就如此被……”芙蕖隔了水灵几米远。
水灵认真道:“他如果再被蛰五次都没死,就能完全免疫我的毒了。”
“芙蕖,我不蛰雌性的,而且你是莲花……”不至于这样。
“那如果他没抵抗住呢?”白榆开口。
“那就真的死了。”水灵解释道。
她如今的修为比以前更高,这种毒远远不是人界的草药能治的。
白榆也不说了。
本来也不算很想找这道士的茬,现在更是算了。
水灵提着古流风的衣领,告辞后就走了,说是要救人。
芙蕖眨了眨眼,深感疑惑,并大为震惊。
白榆感受了一下位于柳绍身上的术法,也没继续做什么,又弄了一条船在赤水河上,船随着河水流到下一个城镇。
赤水河很长,只是芙蕖往日只挑最离宫殿最近的赤水镇上岸。
河道越来越宽广,此处的城镇要大些,还看见些漂亮的画舫。
画舫甚至还是两层楼,柱子上挂着许多彩色的绸子,四处还点缀着灯笼,随着风飘荡。
黄鹂般的美妙歌声和琵琶声也从画舫上传出来,在河面上萦绕。
白榆看见别人的画舫,再看了看他和芙蕖的一叶扁舟,实在是相形见绌。
倒不是他觉得寒酸,突然觉得他委屈了芙蕖。
都怪他没见过什么世面,那种画舫肯定比小船舒服。
别人有的,芙蕖也要有。
他手一挥,河面是上浓雾蔓延,一叶扁舟也变成了大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