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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府。

会试结束后,沈淮安的时间基本都是在陪伴柳乐,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又是双生胎,肚子越发凸起,步伐渐渐沉重,别处也不能多走动,大多时候都是在待在府中。

前段时间沈淮安悄无声息的将青娘打发走了,也在府中掀起了不少的波澜。

当然这其中也有沈淮安的授意,让沈敬在府中不禁默认仆人谈论,并有推动之意,以青娘的例子来杀鸡儆猴。

这场风波很快的开始又飞速的结束,至少让府中的仆人明白在府中做事不能生不该有的心思。

能进沈府做事的人,基本都是机灵、聪明之辈,孰轻孰重、孰是孰非还能分清楚。

府中差事轻松,就两位主子,都是平易近人之辈,不会刻意刁难,入府这么久,打骂之事从未发生,换到别处哪儿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主子这么做也是给所有提个醒,不该生的心思别生,安安分分做自个儿的事情就能舒适过活。

见府中下人对这事儿表现良好后,又给府中的下人加了每日吃食的分例,缝制了衣服。

恩威并施的手段下,在柳乐不知道的地方,府中进行了一场思想大整顿,沈府上下齐心协力,长着同一双耳朵、同一双眼睛、同一张嘴。

“夫郎,主子在正厅见客人呢。”竹心听见卧房内有响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夫郎正有些懵的坐在床上,主动告知沈淮安所在的地方。

柳乐揉了揉眼,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怎么会有人来府中啊,郑辰和秦风立最近格外的忙碌,距婚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不少东西需要准备。

京城的冬日比平洲还要冷,柳乐更加不爱动弹,只想整日窝在卧房内。

屋内的银骨炭烧的旺,很暖和,柳乐将厚厚的棉衣脱下,也不会觉得冷。

银骨炭是宫中采购的必备炭火供给皇宫中受宠的主子使用,无烟,没有异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烧完了的炭灰颜色就同银子的一般,故得此名。

一小袋银骨炭得三十两银子,一般的富裕人家都不会使用这种炭火,就连郑辰家,郑父郑母和郑辰也只有偶尔才会用几块,其他的旁支完全没有这等财力能够使用。

而沈淮安和柳乐的卧房中,银骨炭几乎是整日整夜的燃烧着。

就连之前在越秦王身边伺候过的竹心也不免咂舌,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是谁来了么?”柳乐打了个哈欠问道。

竹心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王爷来了,说是带了将军寄过来的家书。”

竹心他们口中的王爷必然是指越秦王,也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让越秦王亲自登门。

若只是单纯的家书,完全可以派小厮送过来,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柳乐有些踌躇,府中来了客人,作为主子应当得去露露面,但又担心在谈论什么要紧事,生怕打扰他们。

正在柳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竹应过来了,“夫郎,主子说若你醒了就去正厅。”

“好!”柳乐眼睛亮了亮,让竹心帮他穿衣服。

现在柳乐穿的外袍都是不能系腰带的款式,穿戴容易,很快就整理好了,一向都不爱戴首饰,通常是一根同色发带,最多将发带换成簪子。

想着是要见人,又是贵人,自然得隆重一些,柳乐唤了另一个哥儿进来,让其给他好好打扮一番。

又过了好一会儿,柳乐被裹的严严实实,由竹心和沈新扶着往正厅走去。

天气越发的冷,但还没有下雨,这几天一直是阴雨绵绵,估摸着过两天温度再低些,就会飘雪了。

听竹心说,京城的雪是鹅毛大雪,格外漂亮,整座城都被银装素裹时,怎可两字漂亮了得。

所以柳乐期待下雪的日子,就希望他们能见着那等美景。

外面的小道、走廊,有些滑,柳乐不敢松懈,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只是稍稍慢了些。

等到了正厅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在里侧伺候的下人都站在门口,见到柳乐来了,已有人进去通传。

柳乐刚刚站定,进去通告的小厮就出来了,“主子让夫郎直接进去。”

行呗,直接进就直接进,柳乐如是想着。

竹心也只能在外面候着,刚踏进门口,和沈淮安迎面一碰,柳乐的眼神发亮了。

“我来接乐乐。”沈淮安说着,眉宇间透着着喜意,便知外公寄来的书信所写之事是好事,此刻心里不免放松几分。

柳乐任由沈淮安扶着他,又走了好几步路,才到正厅。

正厅里正端坐着一位黑袍男子,头戴紫光冠,身着黑蟒袍,脚蹬织锦鞋,瞧着相貌与闲静王倒有好几分相似。

执杯饮茶,好不乐哉。

“这位是小乐吧,早就听过小安家中有一夫郎,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今日一瞧,倒是理解了为何要周全的护着了。”项朔打趣道,在皇家成亲是最不可能顺心的一件事,包括他也是如此,他的王妃是先皇在时册封的,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还奢望着琴瑟和鸣呢。

但在沈淮安这儿,他是真切的感受到琴瑟和鸣四个字,两人的相处之间满是爱意的增生。

柳乐上前几步,微微欠身道:“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快坐吧,还是身子重要,这些只是虚礼而已。”越秦王很好说话的摆了摆手,让柳乐不必行礼。

柳乐顺从的坐在沈淮安的身侧,沈淮安还找了两个软垫给人垫着。

“小安可真是心细。”见着这些动作,越秦王不免又打趣了一句。

沈淮安神色如常,对这些夸奖照单全收。

柳乐不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静静的听两人聊天。

沈淮安将桌上的信件拿了过来,让柳乐拿着瞧瞧,“这是外公的家书。”

柳乐识字,只是说过于生僻难懂的字,他瞧着有些麻烦。

一目十行的将几张信纸看了个遍,都有些懵了,磕磕绊绊道:“绒绒是新一任的疾狼王?”

“可它都还没去过南境,怎么就成疾狼王呢?”是啊,小狼崽可是在平州宁远府县的清水镇柳家村被捡到的,就算是疾狼这一品种,但也不至于是疾狼王吧。

越秦王项朔解释道:“南境的疾狼王是血脉传承,几乎是从一出生就能知道哪一只是疾狼王,所以南境人才能将每一只疾狼王收之己用。”

“新一任疾狼的出现,就意味着上一任疾狼王失去领导地位。”

“当日师父只是带着小狼崽掉落下的毛做成的小挂件就能免于一死,若是绒绒在那儿,定能带着一众疾狼直接离开此地。”

对于小狼崽绒绒的身份应当是毋庸置疑的,种种特征表明绒绒也不是普通的疾狼王,上一次郑辰家的大黑见到小狼崽所表现出的反应是证明,后来柳乐问过郑辰,大黑是从哪儿来的。

郑辰说是从南边的贩子手中买回来的,据说也是南境那一带的狗。

如果小狼崽绒绒是疾狼王,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大黑见到小狼崽臣服的动作和恐惧的表情。

“小乐、小安,你们将是整个大周的功臣。”越秦王激动的说着,他曾经去过南境,也同南境特有的疾狼队伍交过手,知道这些疾狼的厉害,但如今疾狼王被他们收入囊中,那么有关疾狼的威胁瞬间烟消云散。

听到越秦王项朔如此说,沈淮安连忙拱手推辞道,“我与乐乐功臣二字不敢当,作为大周的子民,为大周献出一份力,是应当的。”

“我之前答应过乐乐,等到一切风波停息后,我们就会回到柳家村,做一对最普通的夫夫。”

借此机会,沈淮安赶紧表明他的愿望和打算,不慕权势地位,只求幸福快乐。

他外公就是没有及时认识到功高震主四个字的含义,为帝者,都害怕臣子觊觎他的位置,尽管确实没有这回事儿,适时的全身而退才是上策。

越秦王只轻轻叹息一声,略含歉意的说着,“是我们项家欠你们的。”

“既然小安一早做好了打算,我也不勉强,等到功成那日,定风风光光的让你们回家。”

项朔自然明白沈淮安的顾虑,只得尊重其意见。

柳乐只坐着,听着两人的谈话,狡兔死,走狗烹,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身居高位后,对各方面事情的考量会有天壤之别。

“不知能否让我见见你们饲养的小狼崽?”越秦王出声道,虽说其身份是疾狼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只要没有去南境,依旧只是从小饲养在身边的小狼崽。

柳乐没什么不能允许的,让越秦王早日知道小狼崽的身份,对其也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