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急着回家和周雪搞事情吧?”沈三一副看穿了我心思的撇嘴说道。
我直接给了他个看傻逼的眼神回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回家是为了向苏雪弄清楚一件事,这件事要是弄不清楚,我们将会有上千万的损失。赶紧下车,少几把的在这逼逼赖赖。”
此刻我的心情的确是有些不美丽,因为想到那件香炉很可能会找不回来了,我的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的烦躁。毕竟那件东西是我顺来,打算找个能人给仿制出来,替换下真的香炉,然后我用真的香炉去捞一笔。
“什么事情会价值上千万?”沈三立马来了精神的瞪着我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妈的该不是又背着我们搞到了什么值钱的玩意了吧?”
“少逼逼,赶紧下车,老子现在没心情和你在这扯皮。”我冷着脸的说着同时摆手驱赶他下车。
沈三审视了我有数秒的功夫,在确认我是铁了心的不想和他说实情后,就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的开门下了车。
“去找你的小月月去吧。”
我面露狡黠的对他喊了句,不等他张嘴,宝马车便在我脚踩油门下引擎轰鸣中窜了出去。
等车驶出了百米外,我通过后视镜看到沈三拦下了辆出租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我不认为他会因此而生气,因为我清楚这老小子心里藏着许多和我有直接关联的事。
今天从祥龙大厦出来时遇到了守着我们的钱小龙,正是钱小龙临走时对我交代的一番话,给了我醍醐灌顶的醒悟。
让我一下子从千头万绪中捋顺出了全部事情的本质,那就是从我来到明市的那天起,我就已经陷入了旁人给我准备好的弥天大局当中。
我认为设这个局的人就是老变态,而沈三郝佳她们则是老变态提前安插好的棋子,就等我这个走棋的人到来启动这盘棋局。
当时我心头萌生出了个强烈的预感,也许明市便是我出生的地方,也许当年我父母就把在这把我给丢弃在了路边。
这个念头一经萌生,我就再也无法将其给压制下去。
人在某一刻的醒悟所带来的那份清醒,是无法用语言来彻底的形容出来。
这种醒悟在我的心头如同是漫天的乌云挥之不去,而且时刻都在我的心里加深牢固。
我很清楚自己心里此刻的想法有多疯狂。但越是感觉疯狂,我就越大的坚信着这份疯狂的想法。
老变态他选择在我18岁生日时安排我来明市历练。
而且他能提前在明市给我准备了人手,这其实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之前我认为看变态指定我来明市,就是为了让我帮他解决掉谭老鬼的恩怨。
但在经历了不久前那个梁把头的事,再加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再将这些串联起来后,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那就是这些看似不搭边的事,实际上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极可能都是同根同源。
老变态从前对我说,我的父母是因为某个泼天赌局而下落不明。
如今醒悟的我认识到,我父母当年参与的那场泼天的赌局没准就是在明市进行。
老变态安排我来明市,摆明了就是叫我解决我父母当年留下的悬案。
我想到苏雪从前的那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在到林倩的图谋,在到廖小竹的心思……
一瞬间,我的后脊背不禁是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突然想到了个可能,杨东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和当年的那个泼天的赌局有关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名单?还是什么证据?
可按照时间算下来,以我父母出事的年头算,那时候的杨东不过还是个小孩子。
周雪说杨东不是本地人,他是从外地过来,那他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一时间,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
太复杂,太让人烦躁了。
“草……”我烦躁的大骂着的用手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
“每个人都在演戏,真就验证了那句话,狗见狗不是咬就是舔,人见人不是装就是演啊!”
我脸上满是自嘲的笑,心里却是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不管我推断的是否正确,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被事情推着走。
按照事情发展的每一步,来做我该做的事。
既然确定了是老变态的安排,那我就顺势的在明市把自己做大做强。
一路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回到了家楼下。
在楼下我没有见到家里新买的那辆别克gl8,也就是说周雪她并未回来,而是转道去了咖啡店。
我下了车就快步的走进了单元门回到了家,找到了对门游佳的门钥匙,我便不做停留的来到对门屋内。
看着被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客厅,我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里面的主卧。
“谁啊?小竹姐是你吗?”
在我准备走去里面卧室时,来自苏雪的话却从卫生间传了出来。
我没吭声,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盯着卫生间的门,等着苏雪从里面出来。
很快里面响起了坐便器冲水的声音。
过了会,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接着就是目光很谨慎的苏雪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
四目相对间,我看见此刻的她只是三点式内衣,盘着头发,脸色有些尴尬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不说话?是要吓死人吗?”
我面无表情的对她问:“昨天在医院还不能自行下床,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能自己下床上卫生间了?你身体的恢复这样快的吗?”
苏雪愣了几秒,然后便没有避讳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身材真的是没的说,比起周雪都要好上几分。
但此刻我没心情去欣赏她的身材,我现在对她,心里只有诸多的怀疑和防备。
走出来的她,手扶着墙,小步小步的往主卧挪着步,她边挪步边对我平静反问道:“你看我像能生活自理的人吗?”
我静静的看着她没言语,甚至心里根本就没半点想过去怜香惜玉的扶着她。
当她挪步到主卧门口时,我才语气平静的对她问道。
“我家里放着的那件乾隆年间的瓷器香炉是不是被你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