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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走出林子时,看到外面的导演组众人,乖乖被牵着的秦意离却怎么都不肯往前走了。

雍堇尧只得停下问他:“怎么了吗?”

“我不想出去。”他垂着头,浑身都透着抗拒。

这样不配合的秦意离让雍堇尧很为难,但他的伤又不容小觑,便耐着心地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我要去医院吗?”

答应了尧哥的,不能反悔。

可是……

秦意离陷入了挣扎中,小小声地道:“我的行李箱里面有药,可以拿进来的,不用去医院。”

这次节目显然是不会同意让嘉宾把自己的行李拿进来的。

雍堇尧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找导演组,而是为秦意离会在行李李箱备药而感到心痛。

在这三个月,他到底受过多少次伤才会这么熟练?

“秦秦,听话好不好?”

即使雍堇尧再如何的劝,秦意离都不肯踏出林中,仿佛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安全区。

最终雍堇尧只得妥协的让人把他的行李箱拿进来。

至于导演组的不情愿?

那他和秦意离退赛好了。

这样威胁的话一出,导演再也不推延了,直接让人把秦意离的行李箱拿过来,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故意在其他人面前把拿行李箱的行为让他们看到。

不搞特殊,还能伪装表面的平静。

这下子本就对秦意离不满的程嘉牧直接在小号将事情公布了出去。

……

雍堇尧让人搭了个简易帐篷,让秦意离坐在里面,好在他以前为了戏专门学过处理外伤。

他弯腰进去打开行李箱,里面药品和绷带齐全,甚至连葡萄糖和注射器都有。

手颤抖了一下。

秦意离敏锐的注意到,他有些心虚地道:“尧哥,我真的没事的,就是被树枝划了一下,我自己就能上药包扎的。”

他越是不想让他看,雍堇尧越是想看。

冷静地拿出剪刀和消毒酒精,雍堇尧将一圈圈的绷带从他的身上解开。

鲜血已经和绷带都黏在了一处,从上面剥落不亚于剥层皮下来。

但秦意离还在一旁轻松的宽慰他:“尧哥,我不疼的,你知道我有病的,吃了那些药就感觉不到疼的。”

假的。

他很疼。

可这点疼和被尧哥抛弃算不得什么。

雍堇尧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剪刀的手捏的更紧了:“疼的话就靠在我肩上。”

这样的福利送上门秦意离哪里会拒绝,直接将头枕在他尧哥身上,笑容灿烂。

血肉模糊。

即使秦意离连呻吟都没发出,但他的身体也无意识地反应了他的疼痛。

雍堇尧不敢再拖延,小心地用剪刀剪去黑色背心一角,准备往伤患处上药,但——

目光却触及到了那还泛着粉的刀伤。

他的声音颤抖:“这、这是什么……”

鼻息间都是他家尧哥味道的秦意离很放松,腹肌被他摸的痒痒的发笑:“尧哥,好痒呀~”

问题很多,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他的伤。

雍堇尧收起内心的震撼,专心的处理着被树枝扎进肉里的伤口,好在并没有太大的口子不需要缝针。

从行李里面找出治外伤的药敷上后,见它不再渗血,雍堇尧才拿出绷带缠绕住他的腰。

这一连串下来秦意离没什么,反倒是雍堇尧浑身被汗水浸透。

“秦秦,你身上……”等缓过来雍堇尧想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就发现靠着他肩的人已经睡着了。

只是……

那粗重的呼吸,和泛着不正常颜色的脸让雍堇尧赶紧抬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发烧了。

“秦秦?醒醒,秦意离?!”

无论他怎么喊秦意离始终没给他回应,这让雍堇尧很不安。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出树林,但现在这状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给高向明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和秦意离付违约金,雍堇尧并不打算再参加这项节目。

原本就是为了秦意离来的,现在他都受了伤,他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再受节目的苦和委屈。

导演完全不明白他费尽心思请来的两个流量,竟然一起都跑了。

……

医院。

雍堇尧问着走出来的医生:“他怎么样?”

“伤口处理的很干净,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看了眼他道:“这边建议你,还是给他找位心理医生吧。”

身体上的伤能治疗,但心理上的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雍堇尧眉间黯淡:“好,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离开后,雍堇尧就进入了病房。

拉了凳子坐在病床前,就这样怔怔地望着秦意离。

随后解开他的袖口,胳膊上一道道的划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腿,腹部,胳膊上,到底他的身上还有多少处伤,才会让医生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就这样描绘着秦意离胳膊上的伤,仿佛这样就能和他感同身受。

“尧哥……”

清醒过来的秦意离还以为自己在梦境里,看到雍堇尧时下意识地想笑,但又很快地收敛:“今天又梦到你了啊。”

“我会死的,这样你就能好好的活在世上了。”

雍堇尧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当成梦,唇边的笑还没扬起就被他的话僵在了脸上:“什么叫你会死?”

秦意离似乎在迷惑梦里的尧哥为什么会问他这种话,但他只是痴痴地笑:“人都会死呀,只是我得死的有价值才行……尧哥,别不要我……”

后面的话他说的很轻,轻到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能够听清。

雍堇尧的脸色几经转变,可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他又必须得按捺住心底的焦躁。

命,还给他了。

替尧哥去死。

死的价值。

秦意离,你到底在做什么?

……

一到意识空间,秦意离顿时瘫软在沙发上。

这里已经不再是三个月前的空荡。

沙发,电视机,零食果盘应有尽有,这些全是三个月的战果。

好不容易解封了点的积分被榨干的小巴鼠,既委屈又嘴馋的吃着它从没吃过的东西,塞的嘴巴都鼓鼓的:【宿主,你干嘛要跟男主说那种话啊?】

【当然是以牙还牙了。】

秦意离温柔地看向它:【吃亏?可不在我的人生准则里面。】

演了这么久,至少得咬掉一块肉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