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没多久,适当地下去走走也有利于伤口恢复。”
宋明月礼貌地回应着。
她的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想让女儿快些过来。
“伤得重不重?昨晚的事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乔德远别扭地说完,自始至终不敢对上他们的目光。
“不碍事的,昨晚所有治疗都已经做完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想撑着拐杖走几步让乔父乔母放心,秦北言刚起身又被一直没说话的乔楠按下了。
“都这样了还逞能呢?乖乖坐着吧你。”
乔楠边叨叨边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未来妹夫到一个独坐沙发坐下。
秦北言诚挚地看着对面的乔父继续道:“说实话,您的心情我理解,若是我妹妹以后突然带个男人上门,我恐怕会做得更过火。叔叔阿姨,请允许再次跟你们说一声抱歉,昨晚和乔乔真的只是做饭,绝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针只有扎到自己身上才最痛。
妹妹长大后,秦北言看到她和其他男生走得近,有时也会担心不已。
到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当年乔父乔母对他带乔乔逃离乔家,又让他们的女儿受尽委屈有多么痛心、愤怒。
乔德远被他看得浑身不痛快,“行了,我明白了。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谁都不许再提。”
“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做。”
宋明月看了看身边抱着她的手撒娇的女儿,最后与秦北言对上了眼。
“阿言,你和乔乔想要复合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做父母的也是要表个态的。”
“阿姨,我之前在乔家老宅说的那些话永远有效。那时叔叔说,乔家不差我这点钱。但在我看来,那是我对乔乔的承诺,也是一个男人想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组成一个家最基本的保证。”
当年,他没房、没车、没存款,甚至还有一个需要供着上大学的妹妹。
于是,面对乔家众人时,他和乔兮只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天天把爱不爱挂嘴边。
那是几年前的他拥有的唯一一样东西。
可惜,在历经千帆的长辈们眼里,那也是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因为,嘴上说说的爱太缥缈,不能替他们承担一日三餐的开支,更带不来房子车子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如今,他事业有成。
乔兮不必再过战战兢兢的隐婚生活,不用为了让他被乔家人看得起殚精竭虑。
“几年前,我对乔乔时好时坏的态度也是叔叔阿姨不放心的地方之一。老实说,我的父母走得早,我并没有体会过太多夫妻之间相处之道。但究其根本,还是我自己的问题,还希望二位能多多包涵。”
说来惭愧,他还是在分开后才觉察到自己对乔兮造成的伤害。
父母早逝,小叔一家畸形的教育将他爱人的能力摧残殆尽。
回到舅舅舅妈身边后,他看着他们的相处,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乔兮是有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