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可没兴趣看花,她想看看哪里方便放监听器,遗憾是,逛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皇宫里明里暗里都是侍卫和影卫,根本没地方放小太阳能发电板。
她又不可能整日住在宫里,根本没法让摄影机和监听器一类的东西长时间工作。
叶霓棠遗憾的摇摇头,等长公主来了再说吧。
她跟着萧璟琈往宴会殿而去,刚到殿外,一道甜腻的少女声音,打断两人愉快的聊天,“五皇子,五皇子!”
原本满眼笑的萧璟琈瞬间收起笑,叶霓棠抬眸看向跑过来的女子。
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粉色的锦缎长衫,容貌如花似玉,身形婀娜秀美,浑身洋溢着青春少女的天真烂漫。
她跑到萧璟琈面前,眸中含羞带怯的,“五皇子,我找你好久啦。”
“你也配找我?”萧璟琈很不耐烦的睨她一眼,拉着叶霓棠就往大门走。
“五皇子,她是谁啊?”
女子警惕又防备的看向叶霓棠,当看清她的脸,眼里瞬间生出浓浓的敌意。
五皇子身边怎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一直跟在叶霓棠三米之外的程暗走向前,为她解惑,“盛小姐,这位是长公主之女,昭阳郡主。”
女子闻言,怒气更大了,“昭阳郡主?原来你就是那个山野来的女子,就是你抢了我知骞哥哥的揽月园,你快点把宅子还给我知骞哥哥。”
叶霓棠蹙眉回头,用眼神问程暗,这是谁啊?
“大理寺卿盛勤栢的小女儿,别搭理她,我们进去。”
萧璟琈替程暗道出粉衣女子的身份,然后揽着叶霓棠肩头往里进。
叶霓棠不是古人,对于他这亲昵动作,也没有觉着不妥,睨了盛小姐一眼,就抬步进门。
盛小姐见他们如此亲密,气汹汹的跑到叶霓棠前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不过是长公主和野男人生的脏东西,也配抢陆家的东西,快把揽月园还给我知骞哥哥。”
“盛小姐,这是郡主,请你不要口无遮拦。”
程暗走上前,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然盛小姐见叶霓棠只是冷幽幽的盯着她没说话,萧璟琈也没有半分责备她的意思。
想到平日里,她们欺负沈拾凝,她都不敢吭声,这个山野里来的女子,又能把她怎么样。
她的气焰瞬间高涨,“我骂错了吗?全大峪谁不长公主的俩孩子,是那什么墨太子的野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脸出来要别人的园子啊?”
“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给过你两次机会,是你不要的。”
叶霓棠从袖口取出一双医用皮手套戴上,一把薅住她衣领,对着她雪白的脸,连连甩出一串巴掌,打的盛小姐牙齿掉了十多个,两只耳朵口直往外窜血。
要是别的大臣的孩子,她肯定会小小的惩戒一番,但盛家人,她绝对不会留情。
他们和京城大部分官吏一样,靠着跟傅家陆家的姻缘,一路高升,稳固家族地位。
偏偏盛勤栢占着大理寺卿的位置,只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背地里干着阴损的事。
金氏的案子,叶家的案子,骆家和另外五家的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冤案,而他们这些上阶官员,却任由悲剧发生。
而这种冤假错案在整个大峪,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被打懵的盛小姐摇摇晃晃的朝地下瘫软。
叶霓棠依旧没有停手,边打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长公主和武安侯的孩子,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盛小姐的脸已经打烂,整张脸都在冒血,原本粉色的衣裙,也被染成了殷红色。
哪里还能回应她半个字。
今天的这场宫宴邀请的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
现在正是家眷们来赴宴的时候,几个夫人在内侍的带领下,往宴会殿这边来。
她们见此情景,纷纷围了过来,发现萧璟琈在,赶紧上前行礼。
其中一个跟盛家关系不错的夫人,悄默默的进了大殿门。
其他人见五皇子没有驱赶她们,便留下来吃瓜。
她们看向叶霓棠的脸,想着她那番话,瞬间猜到她就是长公主刚找回来的女儿。
于是相互嘴挨着耳朵的嚼起舌根来。
“天啦,这就是长公主找回来的女儿?太野蛮了。”
“该不会是假的吧,她还没有沈拾凝像武安侯哩。”
“你不知道吗?她和世子是长公主跟南靖的那位墨太子的。”
“你们胡说什么?郡主和世子都是我七哥武安侯的孩子,你们这样污蔑他们,不怕我沈家找皇上治你们造谣的罪吗?”
一个青衣夫人站在她们身后大喝一声,吓的几个看热闹的夫人赶紧回头,躬身行礼请安,“给韩夫人请安!”
来人是柔妃娘家小弟韩烁卿的妻子沈湘,也是沈溦的小妹。
她快步经过她们,来到叶霓棠跟前,望着她的脸,惊喜的问道:“你就是昭阳?我是你小姑姑啊。”
她的眉眼和沈溦有几分相似,长的花容月貌,清眸流转间,乌珠生辉,是个眼睛会说话的绝色美妇人。
只是眉宇间噙着淡淡的哀愁。
哀愁的原因长公主说过,二十年前,韩烁卿跟着她一起上战场杀北雄人时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叶霓棠松开盛小姐,扯下手上的皮手套,随手丢进草丛,悄然间又进了她的空间。
她双手叠握,规规矩矩的给沈湘行礼,笑着唤道:“给小姑姑请安。”
“快别客气,”沈湘扶住她,望着她的脸蛋,“和你娘长的真像,你见过阿臣了吧?”
“见过,午膳一起吃的,”叶霓棠握住她的手,“姑姑……”
她还没有说完,一道急促的喊叫声打断两人的话,“五皇子,是谁伤了我女儿?”
叶霓棠掀眸看去,一个皮肤发光的中年妇人,从宴会殿大门跑出,看到门口昏死过去的盛小姐,猛的扑在她身上,“女儿,你快醒醒,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叶霓棠走过去,非常淡定的说:“是我,她骂我,我才扇她的,放心吧,我有分寸,她死不了。”
盛夫人闻言,腾的一下子站起,怒不可遏的瞪着叶霓棠,“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伤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