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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他终于在一处偏远之地的庵堂,遇到一个会医的老道姑。

她收留他和棠儿半年,还每日亲自上山采新鲜花露煮药给棠儿喝,才救了棠儿一命。

病好后的棠儿,皮肤雪嫩嫩的,乌溜溜的眼睛就跟天上的星子一样好看。

想到和宋芷烟的半年之约已经过了,他赶紧带着一岁多的棠儿回到了邬野城。

正好碰到宋芷烟回来。

望着健健康康的棠儿,她很陌生也很诧异。

再次重逢,她比过去更加忧郁萎靡。

她说她那个主人家要来找她要回孩子,她不想给。

她说她要跟他回家躲起来。

他也舍不得把养了那么久的女儿还给别人,于是他带着她到了一个偏僻小镇,住了一年多才回到家乡。

两年多后,北雄人再次攻破了邬野关。

宋芷烟说不想他再去服兵役,提议一起去南方,于是他们在战乱中,躲躲藏藏,辗转一年多,到了六合镇。

那时候,棠儿快五岁了。

也是在六合镇安定下来,宋芷烟才跟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并提了一个要求,不能说出棠儿不是他的亲女儿,也不能对棠儿说过去的事。

他一直把棠儿当亲生女儿待,这条件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条件。

他满口答应,后来两人在一起,生了妡颜和清泓。

他不明白,棠儿今个为何老问过去的事。

但他不能告诉她。

叶霓棠一眼看出他在逃避什么,便没有强迫他说。

先把北雄大军的事解决了,后面她再慢慢查。

“爹,我给你抽一管子血吧。”

先查查他血里有没有“长生”吧。

虽然几乎不可能,因为妡颜和清泓的血,她查过,健健康康的,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光光传给她了吧。

“不不不,我没病,我怕疼。”叶家兴说完就跑了。

女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想抽血验验她和他是不是亲生关系?

“爹,你跑什么啊?抽血不疼。”叶霓棠一脸无语。

算了,哪天打晕了,带空间里抽。

休整一天后,陶皓庭带上五万陶家军五万新兵,准备打开城门,去围了北雄军营。

哪知呼延韬先一步带着大军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妇人和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强壮男人和少年,则走在最后。

他们神情肃穆,行走的速度极快,给人一种来势汹汹之感。

叶霓棠今天穿的是长公主的那套银色铠甲,外形和长公主几乎一模一样。

她和陶皓庭沈拾凝并驾齐驱,走在最前面。

人群中穿着大峪战服的铁弋,悄悄来到了三人身边,递了一张字条给叶霓棠。

上面写着,带队的呼延韬可能是假的,那些北雄大军也很古怪,让她们留意。

叶霓棠把字条给了陶皓庭,他面色凝重,“我只和他老子打过交道,是一个极其残忍的人,想来他儿子手段更阴毒,等下由我去迎战他。”

“你比我更适合指挥他们作战,还是我去杀他。”

叶霓棠冷静说完,飞驰而去,到了呼延韬跟前。

沈拾凝因为她不去救傅靳旸,今天来了后,一直阴着脸,没有说话。

叶霓棠也没有搭理她,心中更加确定了远离她这个恋爱脑。

战车上的呼延韬,穿着一身金色铠甲,头上戴着高耸的紫铜胄,只留了眼睛在外面。

叶霓棠望着他,脸上浮出嫌弃的笑意,“呼延韬,当年你爹被我斩杀,如今你这个儿子又来送死吗?”

长公主的战场标配,墨太子送她的银色铠甲,天下人皆知。

如今再现,呼延韬即便没有见过长公主,也听过这副铠甲。

她今天就是故意穿给他看的。

听到她这般说,呼延韬目光骇然,死死的盯着叶霓棠,眼神又怒又恨,“你就是萧元瑛?”

“对呀,孙子,见了姑奶奶,还不下跪。”

叶霓棠嬉笑说完,手中的菊花链子一出,直取他的脑袋。

呼延韬脑袋一偏,身子侧开,堪堪躲过一劫。

手中的长刀挽住叶霓棠的长链子,把人拉到跟前,待看清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后,愤怒道:“你不是她。”

同一时间,他袖口中一条细长的小青蛇,朝着叶霓棠的脸疾飞过来。

叶霓棠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手中链子一抖,上面冒出几根长长的尖刺,刺中蛇身。

她再一抖链子,那小蛇落地断成七八截。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霓棠,“你是谁?”

“去问阎王爷吧。”

叶霓棠在他一愣神的那一刻,身影一晃,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把长剑,刺进他的眼睛,条件反射性的剜碎了他的脑仁。

这是前世杀丧尸留下的后遗症。

呼延韬一死,群龙无首,北雄大军开始混乱。

陶皓庭站在战车上摇旗指挥,沈拾凝和几分副将,跟着号声,排兵布阵。

一场大战,正式开启。

打了不过两刻钟,程暗和陶卓煜带着两路人马,从北雄军的大后方包围过来。

见已经无路可退,北雄大军直接放下兵器投降了。

这给陶皓庭他们整不会了,一时间对着这匍匐一地的北雄俘虏,不知如何处置。

这时,杨大山凄厉的喊声,由远而近。

“棠儿,叶霓棠,你爹不好了!”

叶霓棠面色一肃,跳上白马,朝着杨大山那跑去,“杨大叔,我爹他怎么了?”

“你爹心窝子被砍了一刀,胸骨都断了,”杨大山急的眼睛都红了,指着军医救治伤兵的地方,“你快去救他啊!”

“不可能!”

她给叶父的是她空间里最好的一套防弹皮衣,哪怕用电钻都钻不破,更别提普通的刀剑了。

就是头和脚也不可能伤的,她给他的帽子鞋子都是特制的。

叶霓棠一口气跑到了军医救治点,骆峻柠和祈东羽正跪在地上,用凝血酶给叶父处理伤口。

旁边围着胡允伯和淮山村的几个人。

见叶霓棠飞跑过去,纷纷让开,眼里是悲伤和劝人节哀顺变的表情。

叶家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煞白。

上身的衣服沾满了血,此刻被骆峻柠全剪开了,跑出来的白色羽绒被血染成了红色,随着冷风起起伏伏越飘越远。

唯独没有叶霓棠给他的那件保命的黑色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