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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叶霓棠给他喂了药后,没有再打点滴,直接打的小针。

打针时,她把骆峻柠喊来,让他跟着学。

“你让我打?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敢。”

“看你那笨样!”

叶霓棠从药箱里拿出一支注射针管给他,让他找小动物练习,“记着这针尖只能注入血管里,三天后,我要检查的。”

“好吧,叶姑娘,这扎人疼不?”骆峻柠捧着小小的针管,脸上不情愿,心里却很兴奋。

“不疼,”叶霓棠给狗蛋打完针,又给他喝了一杯灵泉水,“快练吧,学会了有奖励。”

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这个骆峻柠虽然笨点,还是能塑造塑造的。

骆峻柠傻笑的应下,“好,我不负你所望。”

午饭,林长河做的。

他再次提出离开,“棠儿,我真的好了,你看我这皮,都养白了。”

他的面容属于明朗的那种,喝了将近二十天的灵泉水,肤色嫩的能掐出水来。

走出去,宛若谁家娇养的秀才公。

叶霓棠摸了他的脉后,点点头,“行吧,我再给你熬十天的药,你吃完了就能回家了。”

其实他现在也能回家,不过为了他的幸福,她必须帮他把肾养的很强壮才行。

“那你上次说给我安排的活是……”林长河希冀的望着她,他真的待急了。

“我这有三件事,第一个,你带信给林伯伯,让他帮我收猪油,熬制好的那种,有多少我要多少,另外,帮我收茶籽黄豆,找个大油坊让他们用生榨的法子,帮我榨油,千万千万记着,不要把茶籽黄豆给我炒熟了,用生的种子榨,一定要生榨,黄豆渣你家留着喂猪,茶麸给我留着,我有用。”

“黄豆也能榨油?”林长河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她。

“哦,我忘了,”叶霓棠拍一下脑门,这里人还不吃黄豆油,“可以榨油,就是量不大,你让油坊的人,用榨茶籽油的法子榨吧!”

林长河点点头,把她的话,一一下记在心里,“那第二件事了?”

“等你身体养好后,去槐花村学种花,再和他们买一批花苗,到各村找人开荒山,帮我种花!”

叶霓棠把自己对于精油的宏图大业,和林长河简单的描述一下。

“林大哥,让他们放弃粮食帮我们种花,是一件很难的事,你可以先考虑考虑,不用急着应下此事。”

其实也就难在三年之内,后面的花树长大,她会再教他们套种。

等到她空间升级后,那些优质的杂交粮食种子能取出来后,不管是税粮,还是自家吃,都不是问题。

林长河思忖片刻,望着叶霓棠那瘦了不少的脸,坚定道:“我不怕,你只管告诉我种哪些花就行了。”

“等闲了我给你写下来,这第三件事,是帮我做说明书,”叶霓棠从药箱底部拿出一包纯白的纸,一个刻章,和一本小册子,“这些是我从西漠商人那买的。”

“我听说西漠那边的东西,和咱大峪的完全不同,他们这纸可真白哎,”林长河摸着纸,稀罕的不行,“滑的跟绸缎一样,不知道他们咋做出来的?”

“我问了原因,那人没说,”叶霓棠说着,拿出一盒粉紫色的印泥,一把黑色细长嘴小剪刀,

“你找几个会刻章的师傅,把这小册子上的字,照着我那刻章大小,给雕刻下来,刻好后,把字印在这些纸上,剪成这个样子就行了,你可以让狗蛋娘跟你一起做,每天三十文,我来一次给你们结算一次。”

实在是家里人手不够,她才想到林长河和狗蛋娘闲在这里,正好帮她做这个。

林长河没有答话,他怔怔的看着白的发光的细长嘴剪刀刀口,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这刀口是银子做的?

“这是银的?不像啊。”说完,他还左右瞄了一眼,怕被外人发现了。

“不是银的,是钢,”叶霓棠贴近他耳边,轻声道,“你用时小心一点,就说刀口包了一层银水,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噢噢……”林长河耳朵旁的热气,还未散去,撩的他浑身酥热,宛若被人点了定神穴,无意识的回了几句,腿软的站不起来。

叶霓棠没发现他的异常,离开骆家后,去胡家陶瓷坊。

出了镇口,入目是一条五米宽的沙石土混合的大道。

大道右边是一片大山,其中最高的山有五六百米高,在它的旁边是一群低矮的山丘。

山丘坡度平缓而下,上面种的小麦已经收割。

山丘底部是一片平坦的场子,整齐排列着六个大院子。

最前面两个院子贴着路边,院子里不少赤膊的汉子,把屋里大大小小的瓦缸瓦瓮搬出,堆在大门两侧。

一些精致的陶器和青白两色的瓷器,装上牛车,打算拉走的样子。

大道左侧,挨近路边的是一片广袤的稻田,稻田旁边,则是几座低矮的山丘,上面被开垦成了梯田,绿油油的稻叶随风飘扬,溢出淡淡的稻花香。

几条小溪从更远处的大山,蜿蜒而来,绕着梯田给它们提供充足的水源。

即便行走在烈日下,叶霓棠也被这青山绿水的世界陶醉了。

她驾着牛车,绕过路边两个大院子,沿着一条黄泥沙路,晃晃悠悠的往后面走。

六座院子组成了一个“日”形状,两两成一排,相互之间,相隔有一百米远。

从墙体的质量来看,胡家当初建院子时,是准备大干一场的。

只是现在,中间和后面的院子,被一片低矮的杂草包围着。

其中最后一排右边那个大院子已经被杂草和藤蔓掩映了一大半,只能看出一个绿色外壳。

那就是原主被人侮辱的地方。

叶霓棠心里蓦地涌出痛苦和烦躁,还有压抑的恐惧。

她跳下牛车缓缓走进那个院子。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一夜的记忆若隐若现的浮现在她脑海。

她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夹袄配百迭裙的少女,昳丽精致的脸上,噙着少女怀春的娇羞。

她站在一棵茂密的常青树下,往远处张望,等着心爱之人的到来。

就在她等的着急,用葱白手指,无聊的绕着自己一缕头发时,后颈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