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的阳光弱弱的散落在窗帘上，鸟儿欢唱的叫声令亦嘉感到有好事在等待自己。
起床洗漱，吃饭后，打开电脑，查看邮件，眼前一亮，护照已经寄出两天了，亦嘉马上想到今天应该会收到，于是静下心来看新闻，等待快递。
十点多，快递小哥的敲门声终于响起，千呼万唤的护照终于收到了，抑制不住喜悦之情，亦嘉马上联系北京那家签证代理公司。
他快速地将签证所需要的护照，身份证复印件，二张50*50的白底彩照，及印度邀请函，中方派遣函，中印双方的营业执照等材料准备好后便寄去北京一家签证公司，请他们代为办理签证。因为办理过太多次的签证手续，所以准备这些材料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全部搞定。
寄出后，亦嘉拍拍脑袋思索着要与哪个采购商联系。
最早联系的是林总，与他接触过几次，吃喝KtV都有过，但是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他的条件不够理想，而且似乎不太相信自己。
那个同学的姐夫黄老板是诚恳可靠，但是他公司内讧未断，资金尚未落实到位，他还没联系自己，自己可以有新的选择而不必感到内疚。
毛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多次联系自己，除了在上海一起用餐外，其余的都是阴差阳错放弃深入探讨的机会。上次说到信用证之事，他有申粮表哥的关系，开证的条件最适合，可他坚持要自己出钱参股合作，有点勉为其难的成份。
吴老板才接触二次，感觉他的条件比较理想，适合自己的意愿。况且又是妻弟小健的朋友，应该比较靠谱，好合作。
于是便电话与吴老板联系：“吴老板好，我的护照已收到且寄去签证，您公司准备派谁去印度，护照也要寄去签证了。”
“好呀，你现在在哪里，来，请到我公司来喝茶。”听到亦嘉准备带他去印度采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亦嘉来到吴老板店里，吴老板笑哈哈地迎接亦嘉进来。
“坐，快请坐。护照出来了？签证什么时候可以办好？”吴老板急切问。
“喝茶，喝茶，小胖你负责泡茶，”他朝小胖吩咐道，又递烟给亦嘉热情招呼道。亦嘉不抽烟，谢绝了他递过来的软中华烟。这些红木老板中华烟是标配，软中华及上等铁观音成为他们招待贵客之礼仪。
站在旁边的胖子熟练地倒水，烧水，倒茶叶，去粉末，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功夫茶也开始品尝了。江南人都喜欢喝功夫茶，铁观音的价格一路攀升。从当初的一斤一百多元涨至二三千七八千的都有，贵的当然不用说了，限量级的，钻石级的三五六万一斤的价格购买者趋之若鹜。现在五百元一斤的茶叶在A县是属大众化产品，普通人喝的茶叶，招待客人总得拿出一二千元的，尊贵点的客人就得准备七八千的茶叶泡着。
吴老板叫小胖拿最好的茶叶泡，满脸嫌意对亦嘉道：“不好意思，咱们穷呀，店里最好的茶叶只有三千多元的。凑合着喝。”
“吴老板太客气了，拿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我，受之不恭啊。但是我的品味还有待提升。一个不懂品茶的人，觉得六万的茶叶与六百的茶叶是一样的味道，是暴殄天物，太可惜太没出息了，”亦嘉自嘲摇摇头道，“其实我只要白开水就行了，我的牙齿不行，一喝茶牙就酸。”
“哈哈，小黄太谦虚了，见过外面大世面的人，什么味道没品尝过？没事，喝一点，尝尝看，这是早晨开车二十几公里的福泉山上去，从大石头的裂缝中流出来的泉水装灌回来的，真正的山泉水，泡出来的味道才是纯正的绿茶味。”
“那我是要尝尝。”亦嘉接过胖子递给的茶杯，闻了闻，一股清香袅绕扑鼻而来，缓缓吹了吹气喝了一口，那种绿茶特有的芳香沁人心脾侵入喉咙直达心坎，不禁赞道：“入口奇香沁人心脾，上等好茶！”
吴老板一怔，吐了口烟，随之笑颜顿开，缓缓道：“是好茶吧？上等的绿茶需要用山泉水才能泡出好味道，真正懂茶的人才会用泉水煮，冲好后迅速倒入杯具中分之享用，这是养生之道。我每天都派车去山上装几桶回来，泡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对吧？”
亦嘉点点头，之前在林总及黄老板那儿都品尝过价格不菲的茶叶，但是味道最好的当然是吴老板用山泉泡出来的功夫茶，不禁叹道：“吴老板好品味，深谙品茶之道。”转而回到正题上，说道： “我的护照已寄去北京签证，估计下星期三左右会收到，收到护照后我们便可以订机票去印度，你公司准备去印度的人员签证弄好了吗？”
“已经签下来了，正等着你的签证呢。”
“好，现在我想我们把信用证的有关事项谈下。”
“你等下，我叫其他的股东一起来商谈。上次你说的条件，他们还没统一意见，今天来了，大家坐在一起，谈定后就快办手续。”吴老板转头叫胖子打电话给老刘，通知他过来开会。老刘是他的一个大股东，对紫檀木比较内行，另外一个姓颜，也是股东之一，他们准备合伙去印度进口紫檀。
半个小时后，老刘来到店里，一进门便道：“今天越南酸枝又涨了，咱们库存还有多少货？”
“涨了多少？”
“每吨涨了一万呢，”
“那也不多，我是希望每吨涨十万，我们一百来吨的库存一下子多了一百多万，哈哈”胖子笑哈哈说道。
“去抢银行得了。”刘老板抢白了一句，又道：“他娘的，听说姓林的六百多吨库存，这下发财了，又可以增加一辆玛拉萨蒂了。”
正说着，老颜等也陆续来到店里，与亦嘉打过招呼后，大伙客套后便开始谈正事。
亦嘉道：“我的护照下星期签证会出来，订好机票后便可去印度，所以没有几天时间了，现在我们把有关信用证之事谈清楚，然后抓紧办理。”
“你说吧，怎么做？我们听你的。”老刘宽额正脸，双眼如钩，看起来有点死板，一本正经问道。
“上次我说过了，我与印度公司谈过，死磨烂缠的商洽，最终他们答应接受信用证，用信用证过去采购，你们所担心的资金就安全之事便可放心了，现在谈的议题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开证问题。信用证在国内开出，货物必须到达国内的港口，且信用证内注明的产品与进口产品必须一致，这事我已与厦门的一家公司联系过，可以用进口螃蟹的发票提单来核销。至于如何操作，那是他们公司办理的事我们就别操这个心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二.是付款问题。信用证付款对方接受，印度方负责货到香港机场后，你们必须付清所有款项。”
“不是说到香港验货后付款吗？”清瘦的老颜问。
“验货后付款？”亦嘉不解问，“我什么时候说过验货后付款？”
“上次你来这里，跟我们说使用信用证，货到香港验货后才付款，我清楚记得。”老刘也道。
“我想也许是你们听错了，或者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亦嘉蹙眉起来，他知道这些人肯定误会了他的意思，当然当时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看了相关的书本后才有所了解，于是说道：“我从来都没讲过这话，就是使用信用证而不使用现金，我也是答应说与印度人商量后再回话，连信用证是否接受都没有把握，我哪会答应到港验货后付款？”
见他们满脸不解甚至涨红的脸，知道他们心里不服，亦嘉不禁有点不高兴,提高了音量，“若是到港验货后付款，你出什么价格买？那是等于我卖货给你，而不是你自已进的货，价格会相差很大。”
“你自己说的，我们这么多人会听错？”老颜也不客气大声怼道。
“你们都听我这么说？”亦嘉疑惑地看着他们一眼，顿了顿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是你们听错了。以前印度人连信用证都不接受，哪有可能到港后验货了才付款，若是你们都可以证明我说过这话，那么这生意就不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亦嘉生气怒道。
他知道自已不可能说出这没常识的话，那是与人家谈合同条款，不会无原则乱讲这话，且以前信用证能否用都不太清楚，哪可能答应他们货到香港验货后付款，看来吴老板人不错，这几个合伙人不地道，或者是他们没接触过信用证,想什么操作就怎么说，什么叫信用证都不懂，仅以为开证就是到港验货后付款，这样的条款哪家会答应除非是没人要的产品。对！肯定是他们误会货到付款的含义。
“我明白了，可能是你们理解错误，你们以为上次我说的信用证是安全交易的保障，我们说的‘货到付款’，便认定一定是验完品质后才付款的。对吧？”见他们不作声，亦嘉更确信自己的猜测,又道：“除非是没人要的产品或者是非常熟悉的老客户另外约定，而信用证上的条款不会有同意验货后付款，更何况是紫檀这产品，本身我们是用螃蟹的单证来发货提货，若是你们说这产品与提单不符，对方不仅拿不到钱，连人都会被抓起来。这结果你们想过了没有？因为小叶紫檀是不允许运输贸易的，除非有濒危证!”
"；什么是濒危症?"；吴老板紧皱的眉头略舒缓一下,问道.
"；濒危证是联合国颁发的濒危物种允许贸易的证明方件，具有的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印度政府有没有这张濒危证，若是有这证明,我想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与精力,现在官方不知道这紫檀的价值，能走的倒不如我们先走几票再说。"；亦嘉说道。
吴老板紧接着问道：“我们能否申请办理濒危证？”
老刘舒展方才紧皱的宽脸，满眼祈盼说道：“若是能申请到濒危证，我们采购运输紫檀不是没风险了吗？”
亦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再作过多解释，但是为了生意的促成，只好耐着性子说道:“红木的濒危证是联合国颁发的，一年才批几千吨，虽然60%都给印度了，但是我们去申请办理需要花费大笔的资金。还没赚到钱，口袋里一下子再掏出几百万去贿赂印度官员，胜算难料，而且不是短时间可以办理出来的，何苦去花这个冤枉钱呢？”
见吴老板及老刘他们沉默不语，吸着手上的烟思索着，又道：“目前印度的海关，机场，码头等相关机构都不知道紫檀的价值，所以赶在他们未反应过来之前走几单，赚些钱后再考虑长期的打算，你们说呢？”
"；既然海关等官方机构目前还不知道，能走的情况下，我们就快速走掉几单，能节省很多成本，"；吴老板吐出烟缓缓朝老刘他们说道。
他们几个交头接耳一阵，没作声，吴老板目光横扫他们一遍,知道他们的套路,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便道：“那好，货到香港后全部结清。就这样子吧，我们接手。”
亦嘉重复道：“现在我再次强调，是货到付款，也就是货到机场时，拿到提单便要付款给人家，而不是等货提出来后看到货了才付款给人家。这是信用证上的条件，不理解的话可以去银行咨询，我们在此就没有必要浪费口舌了吧？”
“行，现在明白了，”
“好，付款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代理费的问题。印度方提出需要总金额的20%作为代理费，从木材场购货运至印度码头装柜发货等所有手续，均由印度方承担，飞机到达香港后，你们自已清关。”亦嘉朝吴老板望去,说道。
“费用太高了,”未等吴老板回答,老刘摊开手摇晃，抢先说道:“一吨能赚多少钱？按金额的20%提取，每吨五万美元就得付一万美元的手续费，香港机场再付清关费至深圳，搞不好会亏。不行，绝对的不行。”
“香港的清关费已算在成本内的，本来是我们三家合伙分成利润，现在改由你们二家合伙分成，至于我的利润在印度方拿取，这与之前商谈的条件有点不同,但是结果是一样.”
“那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起合伙？”老颜盯着亦嘉,不客气问道。
“是这样的，我解释一下,之前我有提过，我与印度林业部门签订的合同，预付的款项在印度那里，只有以货物抵销才能慢慢拿回款项，当然若你们愿意借钱给我当成本，我愿意一起合股，你们同意借款吗？”
见他们面面相觑，亦嘉又道：“印度方提取的20%，需要支付运费、税收、代理费、海关不菲的黑钱、空运费，这样算下来，其实手续费一万美元剩下不到二千美元。这还仅仅是估算，实际产生的费用只多不会少。
他们也是想做长期的生意才提出20%的费用，有时高有时低，只要不亏本生意长久了就可以赚钱，不然一吨红木按五万美元价格来算，提取一万美元的手续费所剩二千美元，够不够资金的利息？”
“资金占用前后总共才一个星期左右，利息能有多少？”老刘不屑问道。
“利息多少钱你自已清楚。若是按利息算的话，你为何不敢带现金去直接购买而改用信用证，且是要求货到香港后付款？你以为赚一二千美元是很多了是不是？印度那垃圾的国家，利息是用天来计算的，就是我们这儿的高利贷，所以印度的贫富分化是全世界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亦嘉不满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说道。
见亦嘉有点发怒,商谈的气氛明显超出预期的讨论范围，吴老板马上制止道:"；小胖给各位倒茶，喝口茶静静心，"；
见气氛有所缓和，他吸了口烟道:"；条件之前我们都商谈好的，今天让你们来是一起讨论一下风险的规避而不是吵架，小黄的条件有点变化，无非是他的利润改在印度方拿取而已，又不影响我们的利润，老刘你们就不要再争了。"；
“这样子不妥，要是一吨九万美元那手续费是一万八千美元。利润都付给他了。不行！”老颜算后继然拒绝道。
“错了，别老是盯着那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若是一吨九万美元的红木，拉回来利润是多少？那儿付了一万多的手续费你们觉得冤，对吧？若是一吨四五万美元的红木，手续费与那些七零八落的费用加起来，说不定对方赚不到钱还有可能亏了，人家不干怎办？人家也是想有时赚有时亏相互弥补生意才有的做，别一心想着自已的小九九。”吴老板分析着，劝慰大伙道.
“费用满打满算不过七八千美元啦。其实车费，海关黑钱等，我们做的时间越长费用越便宜。这样子吧。我们定下一吨一万美元，包括从木材场到香港的所有费用。你看怎样？”老颜似乎有一盅定音的意思，也不用与其他几个股东商谈，看来他们似乎事前是合计好的。
其他股东也没异议。
“既然这样，我晚上与印度方联系下，是否接受，我再回复你们。”亦嘉见识了他们的分析思路，目的是最大限度地获取利润而不考虑合作方的利益，不便多说，换个说辞，退一步道。“接下去是预付款问题。在发货前必须预付30-40%的款项。”
“什么？还要预付款？”老颜涨红了耳根，“那不行，绝对的不行。我们因为资金的安全才用信用证，若是预付30%。还不如把70%的款项带现金去印度直接付掉岂不更简单。”
“你别激动。打个电话问你厦门的朋友就知道信用证啥回事，是否有人没付订金的？”亦嘉不屑与他们争论，继续道：“告诉你们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的一个做冻鱼的朋友，咱们本地人，厦门那位朋友也认识，他从印度订了三个柜的墨鱼，预付30%的订金后印度方发货回来，结果货到马尾港时墨鱼价格跌落一半，他就把那30%的订金扔掉不要，也不去银行换提单，结果可想而知，印度方没办法最后很便宜叫另一家买去，亏得一踏糊涂，所以即便是30%的订金，因为价格或自然灾害等种种原因不要货的事时有发生，若是我让印度发货至香港，没有订金，你不要货了我啥办？印度人会把我砍死的！”
“红木与冻鱼不一样，货我们肯定要的，”老刘突然笑着道：“需要紫檀的人多的是，我们又不是傻子，有赚钱的机会不去争取。”
“不管货要不要，道理是一个样的，就是在商谈条款时这些事都要考虑在内，因为发生过的事希望别在我的交易时再出现状况。”亦嘉涨红了脖子怒声道。
这几个人真是土得掉渣，自私自利小农意识严重，只想到自已的利益，完全不顾及他人。见此情况，亦嘉收起笔记本放入包内，不想再谈下去了。
见此情景，吴老板怕谈漰了，急忙换个笑容，打电话问厦门的朋友，通过电话后，他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小黄呀，要不这样子，货进机场后我预付30%，剩下的70%到香港后全部清楚。”
“到机场发货后付30%有什么意思？如何支付？印度与国内时差二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我们拿到提单时是印度时间晚上八点半左右，我们国内是十一点，银行早已关闭，如何支付给我，不是一句空话吗？”
他们也相视而笑。“不然就第二天支付给你。”
“第二天支付给我，与货到香港支付还不是一回事？第二天中午飞机就到达香港了，可能你的钱还没支付呢。”亦嘉顿了顿，道：“商定条款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我不可能要求你三更半夜付钱给我，即便是第二天支付给我，何必支付二次呢？因为第二天货物已到达了。总之一句话，是你们考虑自已的利益太多。这样子的生意不好做，我把今天的情况与印度人沟通下，行就做，不行就拉倒，这种生意难度太大了。”亦嘉下了结论，站起来要回去。
因为还有另一家更大的客户就是林总公司比他们进货的量要多得多，所以亦嘉不怕，他们不去也不勉强。之前是因为吴老板诚恳十足，开出的条件也较优惠才第一个想到他们，准备与之合作，没想到谈下来这么麻烦，不知是吴老板设下的套，还是老刘他们几个股东与吴老板意见相左故意找他的茬，亦嘉失望有加。
见亦嘉要回去，他们才慌了，挽留下一起吃晚餐，亦嘉想了想，不吃白不吃，吃后再说。便答应他们一道吃饭。
席间，吴老板道：“紫檀的事全靠你支持，来，我敬你一杯。”
“好，干杯。”亦嘉碰了杯，喝下去，因为谈得不太融洽，亦嘉喝点小酒，便要回去，见状老颜站起来举杯道：“刚才谈得有点激动，态度差了些，现在向你陪罪，”说完一口干了，
“没关系，生意场上的事不会影响我的情绪，有争论才有成交的可能性，我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告诉印度人，若他们同意，便可以做。”亦嘉嘴里这么说，心里暗想道：这次商谈的条件完全变了味，与之前答应的条件天差地别，难道是吴老板他们设置好的陷阱？
此刻也无法证实，不如静观其变，于是不带感情，不再提起合同之事，陪他们吃饭喝酒。出酒楼时颜总提议去KtV玩，以便促使亦嘉早日定下决心合作，但亦嘉婉言拒绝。话不投机半句多，该谈的条件刚才已经谈了，可结果并非所愿，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去。
见亦嘉执意离开，吴老板与老刘等面面相觑，他们一唱一和的目的是为了减少费用，节省成本，以达到利润最大化，岂料亦嘉来真的，不屑续谈，一切的愿望只化为灰影。
吴老板狠狠盯着老刘责问道：“你干的好事！现在一切归零，你满意了？”
老刘摊开手委屈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利润最大化，谁知道亦嘉这家伙不吃这一套，看来他真的是没心机，我们过于谨慎了。现在想想有没有弥补的方法？”
“我们不是有小健吗？”老颜急忙提醒道：“让小健找他谈谈，也许有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