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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爹大手一挥,想着再养个女孩也不是问题。

她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她娘也不是为难人的人,只说着以后林母一个月织出一匹布归她们家所有,如有剩下的就归她自己所有。

林母感激涕零,林玥也如愿的进入了乡学,简单看事情告一段落了,就离家去找她大父了。

“你怎么过来了?”

大父打开大门见到简单,有些意外的问道。

“那时我和您说的,你是不是又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回家探亲,过些日子就回来了。”简单无奈的说道。

她大父一旦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的时候,就很难发现旁边的事情,哪怕你心血来潮拿着一份竹简放在他头上,他都察觉不了。

在旁边和他说些什么,他头也不抬的只会说。

“好、嗯、好。”

简单怕是哪天把她大父给卖了,她大父估计还在糊里糊涂着。

“我想一想…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大父笑着说道。

简单看着里面的冷灶,嘴上跟个老妈子似的的念叨着。

“我不在这里,你又吃冷食,要是吃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哎…再不济给些银钱,让周围的邻居留你一份热食呀…”

她大父不喜欢屋子里有别人,怕打扰到他创作,通常都是周围邻居会送些吃的,或者自己弄点吃的,再者就是和哪家说好。

但有时候忙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这些,简单也是在这里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的。

别人家的老人再不济也会收养一个童子,虽然不是徒弟,但也算半个吧,平时就照顾一下生活起居。

但她大父就喜欢这样一个人,他觉得清净,而且还说着:多了一个人也不自在。

简单没好气的说道:“那多我一个,也没见大父不自在呀。”

“别人如何能与你相比。”他大父反驳的说道。

“这话我爱听,嘿嘿。”简单笑着接道。

“嘿…你还顺竿子向上爬了。”她大父打趣的说道。

两人聊了会,简单就熟练的去了厨房,先把灶给热起来,傍晚趁着日光吃饭的时候,她大父就问道。

“眼下你年纪也快到了,你家里可有想过和哪家结亲?”

简单叹了口气,果然不管到哪里都免不了要被提及这种事情。

“家里还不曾说道,大父…是否女子就一定要嫁人?”

她大父手一顿,脑袋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后摇摇头说道。

“大父也不知道,只是周礼上是这样说的,像你大父我这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照样也就那样过了,但我知道有几个女子也是没有嫁人的,老了以后没人操持身后事,却也悲凉了些。”

简单扒拉碗里的饭食,咽下一口后说道:“那是在外人看来,要我…我都死了,哪还能看到身后的事情,只等着哪位好心人,席子一裹,就挖个坑放进去就是了…”

“说的什么话,小孩子也没有个忌讳的…”她大父连忙说道。

简单笑了笑,连忙做出避讳的动作,又继续说道。

“我将来是要做采诗官的人,无心这些事,我看大父就很好呀!”

“男女之事,你总会有懂的一天的,情窦初开的年纪,怎么说的这话,就算将来你要做采诗官,也不妨碍你嫁人。”她大父都以为她说的那些是年少不知事。

简单也无意去争论些什么,毕竟在外人看来,她确实年纪还不大,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会当真。

时间春去秋来的,简单和她大父再次启程了,这次去的是齐国。

齐国有千里之远,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大父一把年纪了还接下这个差事,实属让她有些担心。

之前天子下旨,希望能有采诗官从镐京出发,周游列国后,为他带来新的歌谣诗赋。

大概是天子老了以后,也有些不安了,感觉到下面的诸侯国已经不再是他能挥斥的了的。

那种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终于让这位天子开始有些慌了,如果下一任的天子不能降服那些诸侯,那天子还是天子嘛…

连那些诸侯都开始有些懈怠了,那在那里的采诗官传送回来的诗歌是真正的民意嘛…

一想到这…已经苍老的天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夜不能寐…

旨意传下去后,报名者众多,毕竟是为天子收集更多的诗歌,传达民意和天子之意,这项光荣的任务和责任心还是会让很多人抛头颅洒热血。

她大父就是其中一位,简单作为他的助手拜别了父母一起跟随着。

他们如同火炬一般,为天下奔波着。

“大父…前面就到了齐国。”简单在一旁提醒的说道。

“嗯…我们先进去吧,顺着这条路,一直去到淄临。”大父睁开眼睛说道。

“是,大父。”

说是进城,其实也只是到了齐国的地盘里的一个小村庄里。

齐国被封国建邦。自太公望封国建邦以来,煮盐垦田,富甲一方、兵甲数万,传至齐桓公时,已经是疆域濒临大海的东方大国。

虽然是个小村庄内,但据闻齐国盛产美人,简单进村后发现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没有她表妹好看,但这种边陲小村里,能有两个清秀佳人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且其她女子胜在五官,只是每日操劳过度,再好看的五官也要大打折扣。

村里的人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采诗官。

简单和她大父也觉得奇怪,以前在镐京的时候,只要采诗官出现,不说夹道欢迎吧,那也能热情招待着。

但现在这里的人对采诗官似乎有些过于客气了,甚至有些人都不敢凑上前来,只远远的观看着。

简单和她大父知道这肯定有问题,并没有伸张或表露出什么,依旧和这些人温和的了解当地的情况。

简单和大父转悠了那么多地方与那么多村的人打过交道,自然是知道那些人似乎有些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捡好的说了起来。

越听着,简单的心就越往下沉,这里的环境和镐京有很大的区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