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的功夫,简单就成了小萝莉一枚,正在大马路上跑着。
“阿爷!阿嫲!我回来啦!”简单还没有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
“乖孙女回来呀!来来给阿爷抱抱。”
她阿爷连忙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抱了起来。
“阿爷,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简单怕自家阿爷把她抱起来给闪着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变重了很多,而阿爷和阿嫲现在年龄也不比当年了。
随着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简单也开始操心了起来,就怕他们哪出了毛病,现在她要去幼稚园了,就更加担心了。
好在这边的机关幼稚园是免费入学的,而她阿爷阿嫲因为政策关系每年还能领到一些补贴金。
她也偷偷的给两位老人把过脉,除去自然衰老的一些小毛病外,其他都挺健康的。
简单本来是不想上幼稚园的,就想在家里照顾着两位老人,但是最后还是被强制性的塞进去了。
在她阿爷阿嫲的传统思想里,大家都要去上幼稚园的,她也不能例外,那两天时间里他们愁眉苦脸的。
简单没有说服他们,最后听话的她背上阿嫲给她买的新书包,在他们慈祥的目光下开始了幼稚园的生活了。
幼稚园离得不远也不近,没有选择坐校车,她阿嫲每天起的很早,等简单睡醒她阿嫲就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简单说了几遍,她可以自己来的,不用阿嫲那么劳累,但是阿嫲嘴上说着知道了,乖孙女很能干。
第二天看到简单在厨房忙活,吓得她连忙把简单叫到一边严肃的教导批评。
哪怕简单经过争取,在她阿嫲的眼皮子底下做好了一份可以吃的早餐,也改变不了她阿嫲的想法。
后来简单看到她阿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阿爷每次吃的一脸满足和幸福,她阿嫲笑眯眯的诉说着今天她往里面加了点其他的东西,没想到阿爷一下就尝出来了。
简单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在那以后,简单就没有试图去改变、说服,只在合适的范围内打打下手。
吃完早餐后她阿嫲推着一个菜篮子,和她阿爷说一声就带着简单出门了。
送她去幼稚园,再去幼稚园的附近买点菜什么的,有时候是她阿爷来接,有时候是他们俩一起送简单去学校,再一起去买菜。
简单回来的话就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回来就好了,这边很多接孩子的家长,为了阿爷阿嫲少跑一趟,就拜托了周围的人如果接孩子的话,就顺带接上简单。
““食嘢啦!你们爷孙两个快上来!”
楼上的她阿嫲伸出一颗脑袋在上面的楼梯口处中气十足喊了一声。
“阿嫲!来啦!”
“百叶婆来啦!”
两爷孙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的回应着,坐在饭桌上开始了日常聊天的内容。
先是她阿爷捧场的说着今天的菜如何如何好吃,给阿嫲夸的笑得合不拢嘴,哪怕这些话阿嫲已经听了许多年了,再次听到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简单则在一边默默的扒拉口中的饭菜,但今天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阿爷和阿嫲怎么认识的?”
大概是这个话题引起了两人的回忆,她阿爷笑着说道。
“乖孙、先吃饭吧。”
“阿爷,我想听嘛…”简单圆圆的眼睛望着她阿爷说道。
阿爷看了看阿嫲,见阿嫲没有反对的意思,故作沉思的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道。
“那日在码头的时候,我见你阿嫲从船上下来,正好有一阵风吹过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你阿嫲啊…在夕阳下慌张的整理一头秀发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仙女嚟。”
她阿嫲听到这个,有些惊讶的顿住了,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山咀那里吗?那时候我被阿飞抢钱,然后你突然出现帮我…”
她阿嫲说着说着,就停了,然后对着她阿爷笑着说道。
“好哇!原来你早就钟意我了…所以你才和阿飞演了那一出啊!”
简单的雷达又开始动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家阿爷。
“是呀…那时候我就想着:这女孩好靓啊,我要把她娶回家。”她阿爷说完后,转过头又对着简单说道。
“哎呀呀…这个小秘密被你阿嫲知道了呢。”
“周润生!你…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她阿嫲撸起袖子说道。
她阿爷连忙笑嘻嘻的挥了挥手说道:“没有啊,就只有这一件事,今日都告诉你啦!”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讲呢?”
“男人嘛,总是要点面子嘛,呐…那时候又不好意思,后来就忘记了嘛,就一直没讲啦。”她阿爷连忙解释的说道。
简单望着这俩老小孩一来一往的,还是默默的扒拉饭吧,毕竟现在她阿爷那种被逼问的架势,就是因为她多嘴一问…唉…
她阿嫲盘问清楚后,高高兴兴的夹了些菜放她阿爷的碗里,然后笑着说道。
“多吃点,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对眼睛好。”
她阿爷则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吃着她阿嫲夹的菜,最后还是她阿嫲说着他们当年的故事。
她阿爷在一旁补充着,大概是说了个开头,难得有机会这样说上一回,说到兴起处的时候她阿嫲手舞足蹈的。
那时候大陆比较乱,她阿嫲和家人坐着便船跟着一位商人来到了香珠港,虽然这里的制度也不见得有多好,到处都是黑社会,马仔,拜龙头之类的。
但这边确实很繁华,车水马龙的,她阿嫲下船后因为语言不通,还深受歧视,刚开始很难,最后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学着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和打扮后,好上了很多。
也找到了一份还可以的工作,薪水虽然不是特别高,还也能每个月有些余粮。
但她爹和弟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先是加入了帮派,给人做马仔,每次都要冲在第一线的路上。
因为他们是外来户,不拼命真的很难立足,那段时间里她阿嫲每日回家都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