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学习进度条的不断增长,简单不得不感叹到,要是放在曾经的她肯定还在焦头烂额中。
而棋手的九个品阶:
一品入神:变化不测、而能先知,精义入神,不战而屈人之棋,无与之敌者。
二品坐照:入神饶半先,则不免而中,不思而得,有“至虚善应”的本领。
三品具体:入神饶一先,临局之际,造形则悟……
四品通幽:受高者两先,临局之际,见形组能善应变,或战或否,意在通幽。
五品用智:受饶三子,未能通幽,战则用智以到其功。
六品小巧:受饶四子,不务远远图,好施小巧。
七品斗力:受饶五子,动则必战,与敌相抗,不用其智而专斗力。
八品若愚、九品守拙、九品以外就不算在其内了。
当简单问自家爹爹自己现在属于几品的时候。
褚庄弈避而不答,而是说道:“我自是从来都不喜欢给人做这些,但既是前人说出来了,自有他的道理所在。”
“几品不在于别人口烁之言,而在于心,在于棋之道,手谈一局在其人,不在其物。”
“你可明白些了?”
简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褚庄弈看着她这样,又开口说道。
“反正你只输给我了,这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了,哈哈哈…”
简单无奈的双手一摊,坐在椅子上继续研究,并且心里说着:这并不好笑好吗…呜呜…
但有一说一…她棋艺确实越来越精进了,有那么一个天天喂招的爹爹,很难不进步啊。
这大概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简单想起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好像也有分段位,但是她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也没关注过,所以对这个不能说一知半解,而是毫无了解。
只在手机上刷到过关于一个“脚踢幼儿园,拳打老人院”的女棋手,自成为职业棋手以来,就没有赢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唯一赢的一次还是一个未成年的人,第二次赢靠着体力耗赢了当时女子围棋第一的人,在围棋界也相当于一个传说了。
那时候简单一笑了之,现在一头扎进来后,再想起这则视频,心中也确实挺复杂的。
抬起头看了看正在和自个对弈的爹…心想着:难不成我也要等他老了,靠体力优势战胜他?
“你输了…分心必输…如有下次你就和自己下吧。”
简单连忙回过神说道:“我错了。”
“你在想什么呢?”褚庄弈问道。
“在想如何才能战胜爹爹。”简单老实的回答道。
“不可好胜,不可不胜,你自己再去领悟一下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是,孩儿明白了。”
褚庄弈看着坐在一旁的简单忽然有些恍惚,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怎么感觉小溜溜突然间就长大了。”
简单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爹,开口说道。
“我肯定要长大呀…永远长不大那岂不是很怪异。”
褚庄弈笑了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下山可有遇到什么心仪之人?”
简单看着自家爹好像确实问的认真,随即开口说道。
“不曾…以后也不会,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褚庄弈好笑的说道:“那是你不曾遇见,遇见了你就知道了。”
“那…爹爹你说情字何解?”
褚庄弈顿了顿…想了想,然后摸了自己心口说道。
“这里是活着的,与平时的跳动不一样。”
“不够具有说服力…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或者从悬崖往下跳的时候,跳动的感觉是一样。”
简单觉得心跳加速分泌多巴胺的这种感觉,其实去做些极限运动也能感受到,或者看点不该看的也能做到。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明白。”
“但在此之前我的妻子可能是千万女子中的一个,遇见之后千万的人都不及他一个。”
“这时才方可明白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
褚庄弈笑着说完又继续对简单说着。
“你要是还没遇上可心的人,那就不谈这话…情之一字…有时太过于苦涩…你这样也挺好,你怎么样都好…”
简单听着自家爹最后说的那些,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别人说的…总之感觉语顺语境似乎有些不太搭。
“我知道了…爹爹…但我不与人婚配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褚庄弈看着认真说出口的简单,有些感叹着当年那个小小孩终究是长大了,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便说道。
“只要你过的自在就行…我们…我总是希望你轻松些欢喜一生。”
“嗯嗯!谢谢爹爹……们…成全。”
含糊不清的词就像是那层窗纱纸,谁也不去捅破…
一场春雨来临,一年又过去了,褚庄弈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简单非常担心…原想着冬天都过去了都没有生病复发,但春雨一下,自家爹开始咳嗽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下山去把头发发白的老大夫给背了上山。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眼前这个抢人的女娃说道。
“哪有你这样请大夫的!你这和抢人有何区别!”
“莫怪莫怪…家父身子不太行,我这也是着急了些。”简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一听她爹咳嗽了两声,就连忙飞跑下去了,正好看到了老大夫在村子里看药材,二话不说扛起来就跑。
边跑边说道:“王大夫!多有得罪啦!”
可怜的王大夫一把老骨头,被扛在肩上颠簸了一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胃里的东西都快要颠出来了。
“哼!要不是之前看你小小年纪不容易,还算是看着长大的,看老夫不敲你!”
“是是是…怎么着都行…快跟我去看看我爹如何吧。”简单急忙的说道。
“走吧!”
王大夫跟着简单刚推开院子里的门,就听到了一阵的咳嗽声。
褚庄弈咳的有些难受,软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虚弱的说道。
“又劳烦您走一遭了。”
“治病救人这是天命,伸手。”
王大夫给褚庄弈看过其他后,再把着脉,沉默了许久。
而后又摸了摸褚庄弈其他的地方,附耳听了听心跳,而后又继续把脉,最后把手放下说道。
“好生养着吧…这是旧伤复发。”
“等会我开几副药,你过来拿就是了,每日服上三回,不可断了。”王大夫边着看向简单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