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站在一边看着她们母女俩腻歪的样子,也跟着笑的一脸的褶子。
“爹、娘,你们是不是知道咱这个村都姓公输呀。”简单依偎在简母怀里问道。
“是呀,等你们这群小的在长大一点会和你们说的,现在你们年纪还小,怕你们出去后乱说,给村里招惹是非。”简父心痒痒的终于能插上嘴了。
“咱们家怎么啦?为什么不能说出去?”简单问道。
简父像是在回忆一般,随后又笑了起来说道。
“我也是听老人讲的,咱以前是公输家,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公输班,也就是咱先祖,靠着那一手的出神入化的机关术和墨家那一位统称机关大师,在战场上也是势均力敌。”
“先祖以木鸾而举世闻名,据说那木鸾飞了三天三夜才停下,被当时楚国国君请了过去,靠着这个机关术大战四方,可惜后来楚国还是战败了。”简父有些惋惜的说道。
“对上了!对上了!这一小段对上了。”简单激动的想着,连忙问道。
“爹!然后呢!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当时楚国战败后,咱这一脉随着当时的族长迁移过来了,那时候楚国败了,但也让其他国主看到了机关术的妙用,四处寻找公输家的人,迫不得已只能改姓简了。”
简单一脸茫然的看着疑惑的问道:“啊?就这样?”
“不然还能有什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那么多年下来大家也都习惯姓简了,也就一直没有改过来。”简父看着自家女儿刨根问底的样子,耐心的解释道。
如果说简单对这个时代一知半解,一半是借阅村子里的一些书,还有一半就是来自记忆里的了。
问简父,一问三不知,还不如简单自我分析的多,问多了简父又答不上来有些不耐的说着: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当简单好奇的问起村里教识字的夫子的时候,收获的只有小板子,老夫子只会抚着自己胡须,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连走路都不稳,就想着跑?站着听课。”
原以为老夫子会之乎者也的骂人,但没想到居然用的大白话,估计也是怕孩子太小听不太懂。
但这些小篆学起来确实不容易,要不是简单有个大人的灵魂和点了属性点,估计也和其他孩子一样坐不住,忍不住的想找借口不来学习。
“那爹爹知道公输默吗?”简单继续开口问道。
“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我也没见过,比老族长年纪还要大,据说是嫡支那一脉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来我们这了。”简父挠了挠头细细的说着。
简单心想着:这么深居简出嘛!他吃饭怎么解决?
她决定了明天要去那个屋子内探上一探,积分在向她招手中。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隔壁的小屁孩过来大声的喊道。
“小姑姑!我爹开始做木活了!”喊完就溜的烟的跑了。
简单利用自己内里作为成人年的特权,以及在这群某些小屁孩面前的辈分,成功威逼利诱让几个小侄儿为自己嗷一嗓子,省的自己到时候扑个空。
但是她今天决定不去看了,今天有正事该去见这个世界的师父了。
吃饱喝足,和自家爹娘喊了一声,就朝着村尾出发了。
一路上遇到了一些婶子伯娘之类的快速的打了个招呼,就飞快的跑了,实在是有些婶子和伯娘的热情消化不了。
因着简单是个女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长得也有福气,那些个只生了儿子非常想要女儿的妇人,恨不得把简单抱回家做女儿,从小就对她动手动脚又动嘴的。
吃不消,真吃不消,吃不了一点。
总而言之这一次的长相长在了长辈的审美点上了。
气喘吁吁的简单宛如度过了盘丝洞,来到了这个门口前。
简单向前两步敲了敲门大声的喊道。
“有人在吗?叔公祖在吗?”
听着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简单又开始继续敲门,这个时代可不兴什么破门而入,后期人家刘备都要三顾茅庐,何况是她要拜师。
“叔公祖!我是公输单,现在叫简单,特来拜见!”
“谁让你来的?”
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叔公祖!我问过族长阿公了,他说让我来的!”简单心里默念着:虽然你没有明着让我来,但却暗示了,我没有理解错吧。
“进来吧…”
简单看着门自动打开了,兴奋带些小激动的走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院子,还算干净,里面有好几间屋子,地方确实是有些大呀,比简单家大上了三倍。
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浑身包裹着黑布的男子,站在房子门口打量着简单。
“一个小丫头来这里干嘛?”
简单看着门口的出现的老人这副打扮,心里想着:不是吧,这个时代也有变装的吗,这个黑布连脸都蒙住了,就露出了个眼睛。
“您就是叔公祖吗?我给你磕一个!”简单说完就立马跪下磕头了。
给自家长辈磕头,不丢人!这要是搁过年的时候,都还能收到很多红包呢。
“呵…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些意思。”公输默站在那里大方的受了这一礼,继续说道。
“进来吧…”
“好勒!谢谢叔公祖!”
简单立马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跟着公输默的屁股后面,心想着:礼多人不怪,有些道理呀!
进到屋内看了看,像是待客的一个大厅,简单而又朴素。
“坐…”公输默指了指旁边的坐垫示意着。
简单得到指示后,应了一声就坐了上去,要说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大概就是这个跪坐的姿势坐久了,腿会麻,很累的。
等她学会木匠活后,第一个就要把椅子做出来!
还没有等到简单开口说话呢,隔壁屋里出来了一个端着茶具过来的像是个木墩子一样的东西。
“我这里许久没有来人了,就上点茶水给你喝。”
简单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木墩子,它这个自己动的原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有发条的地方呀。
“我喝啥都行!劳叔公祖破费。”
然后简单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木墩子送完东西后又回去了。
心里直痒痒,这玩意好有意思好有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