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云雾缭绕、心无旁骛;还有花开花落、任他自然;月圆月缺、不问缘由。这些,”
“这些又怎样?”
“这些词充满了佛家理念;彰显道家儒家色彩,所以令人从沉甸甸的心情里,瞬间豁然解放出来。”
“哦?”晓妆自己捋了一下鬓边黑发,嘴角微微翘起,这世界上什么都没有被自己的男人肯定最令她开心了。
何况她的男人,是全国首屈一指京城大学的校长。
所以,这更令晓妆充满了自信。
“晓妆,你,果然是个才女,你的小脑袋瓜怎么长得?”他重新搂住了晓妆,抚摸着她热乎乎的脑袋顶,“如何才能天滋地养出你这样的一个宝藏女孩?哦,这我就更加期待,”
李涛校长欲言又止。
“期待什么?”晓妆随口问了句。
因为赞了自己,她不知道对方往下要说什么,自己已经身为馆长了,难道大校长还想特邀她给中文专业的学生们去讲课吗?呃,应该不至于的,她虽然也学富五车,但是目前她只想当图书馆当馆长,未来带好了宝儿,与宝儿和涛哥哥相依为命就好。
反正自己也四十岁了,她不想管太多。
“期待着你能给我也生出来一个晓晓妆!嘿嘿嘿。”李涛校长想到这些忍不住笑了,发自内心的舒坦。
“啊?你,”晓妆一捂脸。
李涛校长用胡子茬轻轻剐蹭着晓妆的腮边,“哼,你可是答应好我的,说要生好几个。”
“呃,一般人不都是喜欢男孩吗?”
“哦不,才不是,我倒是没有性别的执念,只要生一个晓妆妆就好,不,生好几个晓妆妆才好。”李涛校长转过身来,用手指弯着刮着自己女人的玉鼻逗弄个不停。
“对了,未名湖你还没接下去讲呢,快快来说说,除了博雅塔,你还看到了什么?”
李涛校长想多了解一些。
尤其通过自己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往往视角很是新奇。
毕竟他在学校是最高级别的领导,每天除了开会就是学术研讨,不光没有空交流这些日常琐碎个人情怀,哪怕有了空闲,周围人也是很紧张他的高位,所以不敢多说主题之外的话。
对,尤其不敢说闲话。
烟火气的话半句都没有,平时都是很严肃的正规交流。
晓妆想了想,“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看日落,有时,我看着湖水发呆。那些汪汪的清澈湖水不知有多深,我打那一天就不会游泳,所以看着湖水就挺害怕的。不过,”
“不过什么?”李涛校长轻柔声音询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湖里养了天鹅,养了,养了鸳鸯,可是,不知怎么想的,”
“哦?怎么?”
“将近上百只的鸳鸯群里,偏偏多出来了两只大麻鸭。”
“哦?”李涛校长忍不住笑,“它们在很小的时候,应该是买错了吧?混进去两只麻鸭。”
“哎呀别提了,那两只麻鸭每天都在干坏事,”
“哦?”李涛校长不明白麻鸭能干什么坏事。
再说了,无论怎么也是鸳鸯多,麻鸭少,就单凭个数,麻鸭应该也占不了便宜。
“你知道,每次我看到那湖水里,下面是红鲤鱼在游动,鸳鸯不去理睬,麻鸭也不去理睬,可是,麻鸭就那两只,也不知是公还是母,反正,它们老是觊觎母鸳鸯,不过我判断,应该是公的。”
“哦?母鸳鸯怎么分?”李涛校长不解。
“颜色艳丽的是公鸳鸯,颜色就像麻鸭一样的,是母鸳鸯,哪次那两只麻鸭一游过来,就朝着母鸳鸯大喊大叫,还按着母鸳鸯到水里,然后公鸳鸯受不了,”
“哦?受不了又能怎样?”李涛校长不解,但是感觉很有趣,因为这些都是他孩提时代时关注的,自从成年后就国内国外没完的交流研讨等等,根本没有空这些闲情逸致。
所以对于晓妆说的太过生疏。
“别提了,公鸳鸯就守护母鸳鸯,就好几只来抵挡,冲撞着大麻鸭,半小时后,公鸳鸯在母鸳鸯四周围拢成了一个墙来挡着,然后墙内的包围圈里,清一色都是母鸳鸯。”
“哦?还能如此?这小动物们也这么好玩的吗?”
“没错,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李涛校长腾出来一只手,刮了一下晓妆的鼻子,“我的晓妆大宝真是可爱灵动,那么具有观察力。不过,我想当大麻鸭。”
“嗯?为什么?”
“如果你是母鸳鸯,我就当冲杀力极强的大麻鸭,天天觊觎晓妆你这只母鸳鸯。大麻鸭,早早晚晚有得逞的一天,”
“呃,”晓妆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李涛校长忽然凑过身子,热乎乎的一个吻,烙在了晓妆的脑门上。
“我要当你的大麻鸭,是那只得逞的胜利的大麻鸭。”
晓妆这才幡然醒悟,捂住脸,“人家跟你汇报湖里的不公平的现象,寻思你是校长,能不能把那两只大麻鸭,派人给扔出去,可你,可你偏偏却理解成了调情。”
“哈哈哈,”李涛校长又搂紧了晓妆,感觉她怎么这么有意思,不光是才女,还娇憨里透着傻得可爱。
“啊呜啊呜,”宝儿哭了起来。
他们几个发愁,“完蛋,尿布没拿过来。”
“你别急,我去拿。”李涛校长两手一按地面,从床底下抽身,摸着瞎朝着床边奔过去。
拿完尿布,不等大地震再一次晃悠,就赶紧又钻到了床底下。
晓妆早已经解开了宝儿身上裹着的单子,迅速抽离了热乎乎的尿布,换上了干的,宝儿立刻停止了哭泣。
就听窗外有人喊,“不好啦不好啦,门头沟的房子塌下去了。”
晓妆听了一阵紧张。
李涛校长摸了下晓妆的头,“你别怕,门头沟是煤矿,那里的地下基本都掏空了,所以,”
“所以就禁不住大地震?”
李涛校长点头,“没错,地下如果是空的,没有了大量的煤为支撑物,所以,地面上的房子给掉下去了,也很正常。哎,但愿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
晓妆听了沉默,她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期待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此刻,一阵风刮来,一阵阵的小雨细细密密,斜着刮进来了屋子,久了,窗帘也被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