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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主人爸爸的调侃,大橘冷哼。

尔后斜着眼瞪了几眼后,没吭声,又撅起胡子瞄了一眼主人爸爸,高冷中选择不予理睬。

“你个小白眼狼,”叶檀笑着戏虐大橘。

大橘依然高冷看向主人爸爸,继续不予理睬,最后踩奶够了,当了半天主人妈咪的软骨头,最后才爬进了猫窝。

它首尾相连,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半眯着眼睛,但是终究不肯真睡,因为它的心里有事。

踩奶——就是猫咪临睡前、用前爪对着软乎的被子什么的,交替抓揉,就像它小时候吃奶,生怕猫妈奶水不充足,便用小爪子踩来踩去,好让自己喝到足够的奶水。

猫咪长大了还不忘这个动作,人们就称它的动作为踩奶。

午夜后。

村里社员们也都各有心思——有的听话,乖乖睡在了地震棚里,有的骂骂咧咧嫌弃有蚊子,有的不信叶知青的预言,便偷偷跑进了屋子里,躺在炕上舒舒服服。

毕竟地震棚无论怎么弄都硌得慌。

“知了,”

“知了,”

“知了,”

周围的蝉叫声连成了一片,天气真是热死人,哪怕进了屋子舒服躺着。

三百户社员难以睡安稳,便骂着叶知青这个坑货,给他们平添新病,不然的话,怎么会睡不着?

难道光是热的吗?

他们此刻心烦意乱,便挠着几乎汗流浃背的皮肤,最后都挠红了皮,蚊子还乱飞乱咬,涂了清凉油的皮肤感觉很疼。

“妈的,这倒霉天!”

“是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凌晨1点转眼过了。

大家一见,呵呵,依然什么都没发生,天气依然热,窗外依然皓月星空,知了依然嗡鸣,大伙的感觉,就像是被装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得真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凌晨2点钟。

他们真是熬不动了,最后的几户,也懒得骂骂咧咧了,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而且也忘记了大喇叭里喊叫的,让穿衣服睡。

他们便也都没穿什么衣服,没有睡在地震棚里,偷偷进了屋,一头睡在了土炕上。

半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又过了十五分钟,依然什么也没发生。

此刻大橘忽然瞪大眼睛,从柳条筐里瞬间跳出来,把香凝和叶檀着实都吓一跳。

但是,大橘来不及嗷嗷叫,敏捷的身子一跳一纵,仓皇逃窜而去,狠心撇下了呆傻的人类。

香凝吃惊看着大橘逃窜,叶檀摇头,“别管它,它回来只是想给咱们预警报信,想带咱们一起逃,可是咱们不走,它也就自顾自逃命去了。”

香凝听了,许久沉默,最后摸着柳条筐里垫着小被子的余温,眨动着杏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等过了凌晨2点。

睡在地震棚里的人们,都看到村子西边,一阵电闪,橘红色的光持续久久闪着、导致她们惊慌睁开眼。

但是,这持续性的橘红色闪光太强了,令他们瞬间捂住了眼。

还没等反应过来,耳畔便传来一阵大猛牛的嘶吼,一阵阵沉闷声音不绝于耳。

大伙有的睡着,也被惊醒;没睡的,早就被惊魂不定。

他们在此时的群牛低吼里,感受着大地的剧烈震颤,在此刻,才是真的印证了什么叫地动山摇、摧枯拉朽。

当没有经历过地震的人们,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时,猛然间大地又来了新一波的震颤不止。

随着大地猛然震颤弹跳,在房屋里睡着的人,听到房梁房坨处“吱吱咔咔”乱响,见到灯泡与灯绳来回乱晃。

原本就是土坯危房的,根本禁不住这样的摇晃。

在摇晃中墙壁瞬间裂痕,形成了几条两米长的巨大蜈蚣状的裂痕,还有泥片房顶的花架,也纷纷掉落在炕上。

而人们躺在炕上,在摇晃振颤里眩晕,却眼睁睁无法撑起来身子随意移动。

在某一刻,房梁上的土还掉了一脸。

接下来就是房屋倒塌的声音,最后他们在睡梦里或者刚醒来的状态中,来不及呼喊,就被彻底闷在了屋子里。

有的想从炕上一跃而起,

但因剧烈晃动而起不来;

刚想呐喊,可持续落下的房梁土又塞满了口鼻,整个人遏制住了呼吸,连咳嗽都费劲。

而在院子外的地震棚的人们,也感觉到了大地的猛烈震颤,他们担心被甩出去,狠狠抓住了地震棚粗粗的架子,内心庆幸着幸亏村里有个能参透未来、拯救了他们的叶知青。

还有的小孩,从地震棚里被滚落了出来,但是,只是掉落在了院子里的土地上,没有丝毫的危险。

随着那橘红色的诡异光辉消失,还有那猛牛咆哮声也渐渐消失,接踵而来的、就是耳畔“轰隆轰隆”的沉闷声此起彼伏。

“轰隆隆,”

“轰隆隆,”

三百户村房屋倒塌,还有土墙坍塌。

持续了十五分钟后,村里才开始有了啼哭声,喊叫声连成了一片。

“你的鞋子呢?”

“你怎么穿了我的裤子?”

“你特么光屁股出来了?”

“哎呀谁让你非看?”

尤其三百户村不听话的那群社员,因为吃亏了,有的没出来,被房子砸在了屋里,有的侥幸跑出来了,便大声嚷嚷着裤子褂子鞋子,因为他们睡前脱了衣服,个别胆子大的还裸睡。

顿时整个村子——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整个村停电了。

叶檀和香凝都在同一个地震棚,他用力抱着杨香凝,杨香凝的双臂,抱紧了叶檀有力的脖颈。

在黑暗里,杨香凝最后又躲进叶檀的怀里,颤抖声音问,“老公,你的预测,怎么这么准?”

叶檀没有说什么,赶紧把香凝放下。

此刻,杨爱党杨爱军也都出来了,惊慌地眼神,还有旁边的月半夏,也牢牢拉住杨爱党的衣袖,小嘴微张,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叶檀说道,“先沉稳住,不许出门。”

“为什么?”杨爱军着急问道,“为什么?我想去看看边志兰的父母还好不好。”

“你看什么?只要听话在地震棚里,就都没问题。”

杨爱军刚想反驳,就见地面又弹跳起来。

他自己就像一个扔在球案子上的乒乓球,“啪啪啪”跳动着不受控,东倒西歪,也根本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