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响声明显就是六零的墙,厚度还可以,所以还是抗震的,通过这些我判断,你们在院里地震棚里,应该住不了多久,等天冷了,应对余震时,搬回来住也没问题。”
“好的,妹夫,我都听你的一声号令。”
叶檀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张纸,“这个是写的表格,你们核对着会很方便。”
杨爱军接过来,面颊顿时明朗,“妹夫,你真是太贴心了,居然能跟着表格所标注时间来安排躲避的时间,”
“是的,所以这红旗饭庄的任务,就交给三舅哥你了。还有王队和刘队还有黑无常他们,尤其黑无常,”
“嗯?为什么单门把黑无常提出来?”杨爱军不解。
叶檀叹口气,“不是那天你们去1314爱情山了吗?你们抽签都是上上签,唯独黑无常和梦孤帆抽了下下签?”
杨爱军身子一抖,“的确是这样。可,那又怎样?”
叶檀摇摇头,“还能咋样,对于黑无常,你一定要特别叮嘱,”
“好好,我会牢记妹夫的所有。”
随着叶檀的扭身离去,杨爱军把那张表格压在了玻璃板的下头,便也匆匆下楼。
那阵很多坐办公室的人,桌子上会放一大块玻璃板,比普通玻璃要厚实,然后下头放着重要的东西。
比如,有字帖,也有自己或者家人的照片,杨爱军自己也不例外,在玻璃板下,也放着重要的这些。
毕竟那阵,那种磨成圆边的玻璃,也是很时髦的,并不是很常见的,所以显得时尚而高档。
这种乃至到了九十年代,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玻璃板还挺普遍的。
在一楼大厅,只见杨爱军大手一挥,“来,厨房抽出两个人,跟我去后院,咱们去搭建地震棚。”
“搭建地震棚?”小李子一愣神,猴爷爷也是一样。
但是,目前猴爷爷在后厨是大师傅主力,炒菜离不开他,尤其目前有五爷爷的悉心传授,他比五花的手艺更高,早就出师了。
“来,小李子出来,你再喊一个男的出来,”
“好嘞杨经理,我喊祥瑞大哥出来。”
“好的赶紧,我去后院等你们,”
三丫正在刷碗,一听杨经理说搭建地震棚,也很是吃惊,惊讶来了句,
“要地震?”说完,看了看窗户外,“大晴空白日的,地什么震?”
茯苓一听,一皱眉,“哎呀别乱说,如果真要是地震的,这还了得?”
孙姨嘱咐,“赶紧干活,了不了得,那也要看地震的大与小,反正,我从小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哪里会有地震,怎么这个时候,杨经理偏要说有地震?”
三丫插嘴,“不过我刚看到那个叶知青来过了,估计是他在出幺蛾子。”
“是啊是啊,咱们赶紧干活,反正喊走了他们那些大老爷们,没咱们的事,来,咱们赶紧刷碗,”
孙姨不想背后嚼舌根,赶紧招呼大伙干活。
叶檀早就来到了收购站,从后院穿过去,一下来到了前面,叶檀把怀里的地震时间表递给了油腻男组长。
“给你这张地震表,后天夜里会有大地震,自己防范一下,以后的余震级数和钟点,也都从后头标记。”
“呃,”油腻男无语。
自从叶檀当了站长,令他很不悦。
但是,也过去那么多天了,油腻组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况且,他根本没有办法解脱。
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腿疼的毛病,羡慕人家叶知青弄草药发家致富的同时,可是,
可是,自己还没效仿成呢,偏偏叶檀又当成了站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真是如果有气有恼,非一脑袋撞死不可。
这些如一根刺,卡在他的一个中年人嗓子眼上,上不来下不去的,所以,接过来这张地震时间表,他也是麻木的。
“一定要重视,把这纸张贴在墙上,每天提前阅读,提前做好防范。”
“哎哟哟,说你能耐还就胡扯起来了,谁说要有地震,哪里写着要有地震?你真的是妖言惑众,”
卷毛烫刚从洗手间进来,依然阴阳怪气着叶檀,唯恐天下不乱。
见油腻组长忍气吞声接过去了那张纸,卷毛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哼,墙头草两边倒的窝囊包,”
语罢,冷哼。
叶檀看了她一眼,一愣,“你印堂发暗,近日就会有诸多不顺,就你运气不行,你还在这阴阳别人?”
油腻男一听,哦?卷毛烫要倒霉?自己的运气好?他立刻心中爽朗起来,便赶紧接话。
“好的站长,我这就贴起来。”
叶檀一看,两个人其中油腻组长还算识时务,也就没有太过理会卷毛烫。
可卷毛烫却气势汹汹,一扭头,朝着油腻组长劈头盖脸,“你个马屁溜溜的东西,我真的为你的懦夫行为表示痛恨和难过。什么地震地震,真是做戏做全套啊,地震在哪?地震在哪?”
问完,没人回答她,周围,只有门外的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你看看,这大晴空白日的,有人真是戏精附体,瞎话篓子,真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姓李的那个老东西,究竟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好端端的站长位置就拱手让给你?”
见大伙没人说话,她又得寸进尺,
“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就俘虏了那老东西的心?那老东西宁可不回京城官复原职也要保你,保你,是个人就会知道,你就是妖言惑众,每天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为他灌满了迷魂汤搞哄骗,才让他为你这小人赴汤蹈火,”
此刻,油腻男紧张看了眼卷毛烫,手心都替她捏出了一把汗。
就见卷毛烫依然在那振振有词,“想让我们听话?拿出证据来,究竟谁说的,那个第一个说要地震的人,究竟是谁?也让我们明白明白,如果你不说,呵呵,”
卷毛烫朝着油腻组长的方向去,趁着油腻组长不注意,一把扯下来了刚贴上的地震时间表。
“啊?你?”油腻组长见卷毛烫如此疯狂大胆,他都被吓傻了。
但是,也来不及阻拦。
只见卷毛烫嚣张至极,将纸拿在手里“唰唰唰”几下,就给撕成了碎片,然后一扔。
最后,还朝着叶檀冷哼后,一叉腰,
她那意思很明朗——老娘我就给你撕碎了那张明白纸,我看你这新任的小兔崽子站长,能把我怎么滴?
油腻组长一见这,看看叶檀,看看卷毛烫,他不知怎么办,不知站在哪一头。
总之,卷毛烫与站长确实是水火不容,可是自己却夹在中间,上不来下不去。